“只是私藏建材而已,又不是……”
苏安打断叶知秋的话:“政府建材向来规格很严密,他和唐氏合作这是要盖大型房产,你以为是盖豆腐渣工程吗?如果出事的话,到时候责任由谁担?”
叶知秋语声急切:“之前唐氏和苏氏之间有饭局,我跟着启文参加过几次,是唐总主动提出来的,他说原来规定的建材价格很昂贵,没必要那么较真,买一些上好建材和那些昂贵建材混搭在一起就可以,之前房地产都是这么做的,这几乎是不成文的交易了,所以启文才会同意了,要不然也不会在短短时间内购买那么多建材。”他们又怎么会想到已经贴板上钉钉的合作开发案,竟然会横出枝节,闹出撤标这么大事情出来,她已经不知道哀叹多少次倒霉了。
沉默几秒,苏安说:“敛财也该取之有道。”
叶知秋叹道:“,苏氏上一次遭受重创,如果不是萧氏出手帮忙的话,苏氏只会损失严重。经济危机刚过,处处是用钱的地方,启文这么做虽然有些投机取巧,无非是想省下一些钱,用于别的项目开支上,他又怎么会想到忽然间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来。”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叶知秋见说这么多无望,话语越发急切起来:“你说的这些话,我们都懂,但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够跟阁下求求情,只要阁下打电话给警察局,这事也就完了。”
苏安仅仅是平静开口:“这件事情媒体都知道了,你让我怎么帮?你让萧何怎么帮?国民谁不知道我是苏家走出去的人,苏启文是我名义上的父亲。他现在犯下这种事情,有些程序是必须要走的,如果他犯事还能大摇大摆的从警察局走出来,然后安然无恙的继续坐镇苏氏,你觉得媒体会怎么报道。他们会说萧何身为总统却包庇亲属犯罪,你以后让萧何实施的法律怎么在国家里实施?你让国民怎么想?以后人人知错犯错,知法犯法,k国岂非是要乌烟瘴气了?”
叶知秋呆了呆,然后绝望道:“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我现在能怎么办?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你了,你如果不帮我,我还能找谁?启文是我丈夫,我不能不帮他。”
苏安那一刻已经不想再较真母亲的话了。是的,母亲的丈夫是苏启文,不是云天明,只因云天明早已是她的白驹过隙,就连偶尔的回忆都会觉得是一种浪费吧?
苏安清清浅浅的笑:“不好意思,借用你的话,萧何是我丈夫,工作上我平时帮不了他,但绝对不能拖他政治后腿。就算苏启文是我亲生父亲,他犯下这种事情,我也不可能出面。在国民眼中,我是苏家女儿,可我更是一国总统夫人。”
“……”
叶知秋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清冽淡漠声打断。
“苏夫人,我想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们不便插手。”
苏安抬眸,直直撞进一双温情的双眸中。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理解,她不是他的贤内助?
叶知秋带着希望而来,却最终带着绝望离去。残颚疈午
苏安轻叹一声,她扪心自问,她真的很无情和冷血吗?她只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
拿着茶杯,却隐约觉得有一道视线投射在她的身上,抬眸,目光和萧何相撞。
他表情如常,甚至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洞察人心的目光里却透出如许欢欣,她佯装不经意的移开视线,握紧手中的杯子继续喝水。
“不给我喝一口吗?”他在她身边坐下彐。
她把杯子放在你手里:“你喝吧!我去用餐了。”
“去吧!”他话虽这么说,手却拉着她不丢,她只得坐在那里,挑眉看着他把水杯放在一旁,显然他并没有喝水的意思。所以,刚才他说要喝水只是为了逗她吗?
“你拉着我的手,我怎么吃饭?褓”
他凑近她,炙热的呼吸扫在她的颈间:“你对你母亲说的话,我很喜欢。”
“什么话?”她假装没听懂。
他笑:“所有话。”
她皱眉:“萧何,偷听别人讲话很不道德。”
“我光明正大的站在那里,是你没注意到,所以不算偷听。”
还真是狡辩啊!没有提之前给他打电话的事情,她不动声色的感慨道:“苏氏怎么无端端的就出事了?”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话语平淡低柔。
她淡淡的说:“那你呢?你天天跟人勾心斗角,回到家里是不是还要跟我勾心斗角?”
“勾心确实有,我的心被你勾走了;至于斗角?现在我们算不算在斗角?”他说着,额头轻抵她的额头,温柔地厮磨着。
苏安气不打一处来,他完全是混淆视听,偏偏对于他的话,她还真是挑不出来什么毛病,毕竟那也叫勾心斗角……
她推了推他,忍不住问道:“苏启文的事情怎么说?”
萧何审视着她,末了,说了一句:“我以为你不会关心这种事情。”
她神情无奈:“你看到了,我母亲已经找上门了。”
萧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亲昵的搂着她,“怎么说呢?不算大,但也不算小,总归三个字。”
“哪三个字?”
他低头,侧脸蹭在她的发间,“很难说。”
她有些不悦了:“萧何,我是认真的。”
“谁不是呢?”他笑着,似是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用半真半假的口吻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