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伴随着日期推移,苏安除了有时候会胸痛之外,身体并没有大碍。
有天晚上睡得正熟,右腿忽然抽痛起来,疼痛让她闷哼出声。
“怎么了?”几乎是在她轻哼的时候,萧何就惊醒了过来,他的睡眠质量比她还要差。
“腿抽筋了。”她冷汗直流。
萧何就把她腿小心放在他腿上,帮她轻轻暗捏,直到僵硬的腿部慢慢恢复如常,不过从那以后每天萧何都会抽时间给她拿捏双腿。
抽筋的感受真的让人永世难忘,抽筋一次,别指望它不会抽第一次。
有一次痛得厉害,萧何刚碰了一下,她眼泪就出来了。
她很少哭的,可是一旦哭就代表真的很痛,萧何又急又忧却不敢再碰她的腿,只是把她拥在怀里,无言安抚她。
那天萧何喉结颤动,眼睛红得很。她不解,还以为他是因为担心她所以才会如此,正想说些话让他宽心,却听他艰涩开口:“那时候你一个人怀云卿……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听了他的话,眼眶瞬间变得酸涩,然后便是莫名的泪控制不住的缓缓滑落,萧何慌了,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急声道:“别哭,都是我的错。”
她听了他的话,忽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痛苦的说道:“萧何,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照顾好云卿,你别怪我……”
萧何抱着她,那一刻似有泪水同样顺着她的脖颈流淌在她的肌肤上:“是我对不起你和孩子……”
云卿。他是他们心中一辈子的痛,更是他们不敢触摸的过往,每次只是提到云卿两个字,苏安的心就会被一只无形的手撕裂的鲜血淋淋。
萧何也不敢回忆,因为一旦回忆,就会失去存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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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怀孕八个月的时候,一审判决出来,苏启文入监两年,但苏秦并没有放弃,开始了漫长的二审诉讼。
母亲听到一审判决的那刻起就病了,苏安亲自去fir酒店接叶知秋。
苏安看着母亲脸颊消瘦,她拖着病体给她开门。
“我来接你回城堡。”苏安径直走进房间。
叶知秋看看门,没有关,心想着她不去城堡,苏安只怕不会久呆。
“不用那么麻烦,我在这里很好。”叶知秋笑,虽然那笑并不怎么由心,但她终究是笑了,眼角竟有了浅淡的鱼尾纹痕迹。
苏安低眸,心里忽然一阵难受,抬眸的时候却是一片平静无波。
“你在首都有好几处房产,为什么不去那里住,偏偏选择住酒店?”苏启文对母亲一向大方,房子和车子不知道送了多少。苏启文那时候经济有困难,他也从来没有让母亲动过变卖房子和汽车解决资金难题的意思。
苏安不能否认的是,苏启文待母亲是真心的好。
“酒店热闹。”叶知秋话语很简短,但苏安听了之后却是好一番失神。
沉默了一会儿,苏安说:“把房间退了吧!”
叶知秋静静的看着她:“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不是很恨我吗?”话语苦涩。
苏安顿了顿,说:“你是我母亲。”
叶知秋扯了扯唇角:“一个失败的母亲。”
苏安看了她一会儿,这才开口:“成功也好,失败也好,我是你生下来的孩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发现作为母亲,我真的很失职。当年我抛弃你和你父亲…….五年时间,整整五年时间,我曾经找过你和你爸爸,但是你们搬走了,我就没有再继续往下找,不是不想找,是没脸找。毕竟理亏的那个人是我……”叶知秋深吸一口气,望着窗外,复杂道:“你外公不务正业,天天外出赌牌,没有牌技还一天到晚混迹在牌场里。你外婆尖酸刻薄又市侩,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她一直告诉我,我的美貌就是最大的本钱。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所以漂亮的女人一定要学会抓住有钱男人的心。怎么抓他们的心呢?戴着面具,每天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挑他们喜欢的话说,不但要说,还要说到他们的心坎上。对他们若即若离,因为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最难上手的,永远都是最珍惜的。不要怪妈妈,我从小生活在那样一个家庭里,我的家庭、婚姻观从一开始就在错误的角落里开花结果。谁不喜欢说真话,每天戴着面具真的很累。我承认当初嫁给你父亲的时候,我并不爱他,我完全是奔着云家钱去的。与其说我嫁给了天明,还不如说我是卖给了他,你外公欠了很多钱,天明对我一见钟情,暗中替你外公还清了债务。天明是你外公的恩人,是你外婆眼中的金龟婿,他们甚至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和云家敲定了我的婚事。我嫁给天明的时候很不情愿,但是他待我很好,不允许云家佣人私底下说我任何坏话,事事以我为中心,我知道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到一个像他那样对我好的男人了。后来你出生,我心定了,我真的想跟天明,还有你好好的过一辈子,但云家没落了,你父亲双腿残疾,我从天堂一夕间跌落到了地狱。,妈妈从小就很穷,真的是穷怕了,我不想再回到从前,除了被人瞧不起之外,每天还要为了生活担惊受怕。你曾经问过我,钱对我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我想说的是钱真的很重要。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有钱的话,我们就可以吃饱饭了;如果有钱的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