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有查不到的事情。
木尘忽然好整以暇的问他:“我想,并不知道您今夜约见我的事情吧?”
闻言,萧何声音下沉:“木先生,这是我和你之间的对话,与苏安无关。”
木尘没表情的笑笑:“抱歉,我不确定我们之间的对话会进行多久,我和事先约好在酒店见面,她如果见不到我会着急。”
萧何眼神微眯:“木先生,你此刻完全是在拖延时间。”
“我想,您不会介意我给打电话说一声我在干什么吧?”言罢,掏出电话,当着萧何的面,拨通了苏安的手机。
“,是我。”
萧何微微皱眉。
苏安还在车上,听了木尘的话,轻笑:“我知道。”有来电显示,她又不是不识字。
“雀之巢的咖啡,味道不错,有机会你可以过来尝尝看。”
“你在那里?一个人 ?[-wn]”苏安微愣,她以为木尘已经回酒店了。
“不是,还有……”木尘看了一眼萧何,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由笑了,“算了,我可能会晚点回去,你回酒店的话,可以先睡,不用等我。”
元清在一旁站着,身为局外人,明显感觉到室内空气随之凝固,再看阁下的表情,神情无恙,殊不知萧何手指甲早已深深的掐入自己的掌心,疼痛不觉。
“好,我尽量早点回去。”木尘挂了电话。
萧何缓缓松开掌心,扯动心脏带来一阵细细的疼,面上却越发的淡漠平静。
所以此刻木尘眼中的萧何,就好像是一潭幽深的池水,平静清冽,尽管一眼望不到底,却激起了他一探究竟的兴趣。
萧何开口道:“我以为木先生是一位理智的聪明人。”
“所谓聪明,当学阁下。”佯装听不懂萧何话语中的讥嘲之意,木尘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很苦,不过很合他的口味,果真是味道很好。
萧何说:“学我有什么好?生活枯燥,不似木先生在法国黑白两道混的风生水起。”
“阁下这话,还真是让我汗颜。”心里一凛,萧何果真是暗地里调查过他!
萧何平静的说道:“木先生,你答应前来见我,我以为我们至少可以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吗?”
“我知道阁下想问什么,只是很抱歉,我无可奉告。”
萧何挑了挑眉,问木尘:“给我一个原因。”
“阁下想知道的话,可以亲自去问。”萧何单独约见他,很明显是不想让苏安知道,如今木尘这么说,无疑是故意找难题给萧何。
“苏安不是木先生的未婚妻吗?我私下见她,你不介意吗?”
不知道是不是木尘的错觉,总觉得萧何说到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声息渐重。
“没关系,我和之间没有秘密,更何况我们彼此都很信任对方。”
木尘的话让萧何的心沉了沉,话语冰凉:“所谓信任,就是让苏安为了保护你坐牢吗?”
木尘身体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萧何,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那件事情,不是早就石沉大海了吗?
“你和苏安相识于九年前,对不对?”事实上,有关于木尘的过去,萧何根本就调查不出来。除此之外,九年前苏安和木尘的结识,好像也被人洗清了过去,无迹可寻。
“我之前说过,我不会回答您任何问题。”木尘不清楚萧何都调查到了什么,所以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
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萧何说:“木先生,看来当初能让苏安陷入那种困境,你也不见得有多爱她。”
木尘表情冷了:“阁下呢?三年前的你又高尚到哪里去?况且我和之间的事,跟别人无关。”
闻言,萧何也是满目肃然:“很好,木先生,借用你的话,你和苏安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和苏安的事情,也与你无关。九年前,苏安入牢七个月,你或许有你的难处;三年前,苏安……被人诬陷,我也可以寻找万千理由来为自己开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都有自己的悔不当初,或许我今天约你见面,多少有些冒失了,如果惹得木先生不快,我感到很抱歉。”
木尘耳尖,抓到重要的讯息,紧锁眉头,问萧何:“入牢七个月,阁下是怎么知道的?”就算是萧何,想要在九年后的今天去调查这件事情,也根本不可能会知道苏安曾经在泰国坐牢七个月。可是萧何却知道这件事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何眼眸一闪,反问道:“木先生以为k国情报局只是用来当摆设的吗?”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浮现在木尘的脑海中,但显然他的问题,萧何不会回答他,就如同萧何的问题,他不会回答一样。
起身离开前,他说:“阁下,我想您应该很清楚,现如今是我的未婚妻,也许再过不久,她会成为我的妻子。您和她的事情,我一清二楚,我不介意,只因为她心里早已舍弃了那段过去。只是现在看来,忘不掉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下您。”
木尘离去,似有狂啸的风萦绕在萧何的身畔,良久,他端起桌上早已凉却的咖啡,一口饮尽,目光投向窗外的都城夜景。
那是他任意挥遒的天地,只是这个天地,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和他俯览苍穹,这般痛心疾首,用愤恨和痛苦交织出来的念念不忘,究竟是对,还是错?是幸,亦或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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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车阵在夜色下疾驶,车窗大开着,冷冷的风如刀子般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