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沉默了,良久没有开口说话,苏安也不再出声,她想有些事情需要苏秦自己想清楚,他是苏家大少,要什么有什么,但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她对苏秦的认知,以前有厌恶,有不安,三年前有恨意,但是现在有的只是漠然。
而漠然,包括现如今坐在这里心平静和的跟他讲话,这都是需要时间一点点磨炼出来的,她能做到的,仅止于此。
最后,苏秦还是送苏安去了酒店,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苏安下车的时候,苏秦忽然开口问她:“安安,如果面对我,你想到的是以前的阴影,我想从这一刻开始,我或许可以成为你背后的阳光。”
苏安那时候已经下车,透过车窗看他,苏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车灯好像缓和了他冷硬的线条,直到车子离开,她还站在那里发呆。
苏秦是想要重新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吗?可是她早已过了做梦的年纪,空抱幻想,与其一直等待别人给自己阳光,还不如她自己百炼成钢……
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木尘给她开的门,看着她:“怎么这么晚?”
她没有把苏秦的事情说给木尘听,而是问道:“你怎么跑到雀之巢去了?”
“嗯,一个朋友邀我过去谈点事情。”
苏安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还有朋友。”
“是一位商业伙伴,不太重要的朋友,也没有必要讲给你听。”
“嗯。”转身走进卧室。
木尘看着她的背影,木尘觉得他和萧何见面的事情,暂时还是不要告诉,毕竟对于现在的苏安来说,他不确定萧何之于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对于爱过的人来说,有些无法遮掩的伤口,有些痛彻心扉的伤痛,在经久的时光里会慢慢地愈合,结成一道深褐色的疤痕,但尽管是疤痕,还有疼痛的能力。
苏安从来没有主动提过萧何,是真的忘了?还是因为爱的太深,恨得太深,所以才一直都潜伏在内心最深处,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对于木尘来说,有些伤疤和过去,他不敢轻易触碰,现如今把她留在k国,真的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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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那是一条生命!
凌晨五点,木尘起床离开,苏安送他和袁绍到酒店门口止步。
对于木尘和苏安来说,他们都不太喜欢离别的场面,可以接机,但是却都禁止对方送机。
苏安心里没有安定感,木尘又何尝不是?比起分别,他们更注重的是重聚。
告别的时候,木尘拥抱她,然后对她说:“有事情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滠”
木尘离开后,苏安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凌晨的风很冷,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返回酒店,现在是五点,或许她可以回去补眠。
苏安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叶知秋打来的电话。
没有接电话,继续翻身睡觉钧。
手机铃声暂停了一会儿,然后又响了起来。
她皱眉接通,话语有些不耐:“有事?”
“是我,苏秦。”低沉的男性声音响起。
“呃?”她以为是母亲。
苏秦问:“早晨的报纸,你看了吗?”
报纸?苏安坐起身体,问:“什么报纸?”
苏秦沉默了一秒,简短的说道:“你凌晨送木尘离开酒店的时候,被记者拍到了,现在酒店外面围了不少媒体,你先不要下去。”
苏安皱眉,她虽然没有看到报纸,但是却可以想象报纸上会怎么诽谤抹黑她了,对于这种事情,她早已司空见惯,只是没想到三年后还会面临这些。
苏安拿着电话,掀开被子,走到卧室窗前,掀开帘子一角,果然看到下面围满了记者。
她自嘲的笑笑,想不到三年过去,她在k国竟然还有这么高的人气,当真是稀奇的很。
苏秦见苏安不说话,紧跟着说道:“我会派人……”
“不用。”是真的不用,就算他们把酒店围得水泄不通又能怎么样?她如果想走,又有谁能够拦得住。
苏安挂断电话,开始穿衣服,然后走进盥洗室,简单洗漱之后,拿起房卡离开了房间。
总统套房在顶楼,酒店保全措施做得还算尽职到位,至少没有放记者上楼。
整个楼层空无一人,她从安全通道进去,上了酒店的房顶平台。
视野辽阔,她抬头望了望天空,阳光高照,倒是一个好天气。
酒店对面是一家商场,平台高度稍微比酒店低了那么一点,不过如果想要完成楼与楼之间的飞跃,对于苏安来说,并非是什么难事。
目测房顶与房顶之间的距离之后,苏安脚步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深吸一口气,快速疾跑,然后单脚起跳,如果此刻下面有人抬头向上看的话,就会发现那是一种足以致命的高空跳跃,除了要摆脱重力不说,还要在瞬间突破心理极限。
在胆量与技巧的完美结合下,苏安轻松的跃到商场平台,然后淡定离开。
走出商场的时候,看到媒体还围在酒店外面,苏安戴着墨镜,拦了一辆出租车,悄无声息的离去。
苏安回到苏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