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是个喜荤不厌素的主儿,他吃不惯压缩食物,就用精神力领域在水潭里就近取材,里面的大虾又多又肥,今天算是遭了劫难,被饥肠辘辘的特种兵当成了开荤的首选,徐青除了自己混个虾饱外还让大家都打了一次牙祭,填了一肚子鲜虾肉的特种兵们都竖起大拇哥赞他有办法。
恩得力是个粗中有细的好汉子,他默默的守在缝好肚皮的唐国斌身旁,有什么要求只要唐大少言语一声立刻办到,那份细心就连李兰也不禁多看了几眼。
徐青心里同样惦记着大哥的伤势,他已经暗中用透视之眼看过,大哥的伤远不止是被豁开肚皮那么简单,刀上的气劲还震伤了内腑,得找个适当的机会给他疗伤才行。
特种兵们都吃饱喝足,徐青用芭蕉叶盛了一些虾肉走到担架前,伸手捏了一只大虾送到大哥唇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来,尝尝这个。”
唐国斌闻着虾肉上飘来的腥味儿眉头一皱,低声说道:“谢了,这玩意哥吃不下。”
徐青摇头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多少吃点。”他话语中已经加了点暗示,到这节骨眼上只有表明身份才能让大哥配合疗伤。
唐国斌神情一滞,双眼紧盯着徐青,嘴唇微张任他把虾肉送了进去。
一只虾嚼完吞下,唐国斌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低声说道:“味道还行,跟鸡牡丹似的,一股子臊腥味儿。”
徐青强忍着笑意,捏起第二只大虾送进大哥嘴里,低声说道:“我以前在蒙古学过几手硬扎的医术,要不待会给你瞧瞧?”
唐国斌一机灵,嘴里的虾肉哧溜滑进了喉咙,梗得他直翻白眼,徐青赶紧伸手在他脖子上捋了一把,用暗劲把那块虾肉送了下去。
唐国斌顺了口气,咧嘴说道:“合着你小子就是个蒙古大夫啊,得了,哥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折腾,大不了折腾出一朵菊花来。”
徐青放下手中的虾肉,嘿嘿笑道:“放心吧,我以前经常给牲口治伤,没治死过一头,都能活蹦乱跳的。”
唐国斌咬了咬牙道:“行,哥今天就牲口那么一回,只管放马过来。”
徐青偏头望了一眼李兰,发现她正瞟眼儿朝这边看,干脆站起身来快步走了过去。
李兰见他走来立刻把目光移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拿起一块压缩食物小口咬着慢慢嚼。
徐青走到近前并脚一磕,挺直了腰板说道:“报告队长,我申请为伤员治疗。”
“治疗?”李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问道:“你以前学过医?”
徐青点头道:“学过一些,我看他除了外伤还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如果不及时治疗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特种军演一旦开始主办方绝不会提供任何形式的医疗援助,就算战斗中出现了伤亡都是各安天命,一般来说各国参演的队伍都会携带急救药品,但重伤兵普通急救药品起不到太大作用,第一轮军演结束前伤病们只能撑着,能不能撑到第一轮结束就要看各人的体质和运气了。
唐国斌内外皆伤如果换成普通士兵很可能已经挨不过了,他凭借着古武者远胜于常人的体质才撑到现在。现在有人主动提出给他疗伤李兰没理由不同意,哪怕只有一份希望也要试一试。
李兰目光在徐青脸上扫了扫,低声说道:“你尽力试试吧,只要能救人等回去我会记你一功。”
徐青双脚并磕,战场上是不能向军官敬礼的,这样可以避免成为敌方狙击手射杀的目标,磕一下鞋跟就算意思到了。
徐青转身快步走回担架旁,坐下来双掌平伸贴放在大哥胸前,运动透视之眼查看他内腑中的瘀伤,两股气劲由掌心透体而入,开始把瘀血收集到一起从口鼻排出。
唐国斌现在已经确定帮自己疗伤的特种兵就是好兄弟徐青,感受着身体里暖流涌动的滋味,他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他相信好兄弟的本事,这点小伤小事一桩。
疗伤的确没给徐青造成半点麻烦,只用了半小时光景就把大哥体内的瘀伤清理一空,而且还用气劲帮他把伤口梳理了一遍,这样伤口会好得更快。等一切做完后他居然发现大哥睡着了,还睡得很甜。
眼看夜幕降临,李兰决定带队离开,要找个更安全的地方过夜,最好是能找到另一支红方队伍,大家合兵一处安全系数就能大大提高。
徐青现在也不打算单独行动,他要守在大哥身边,以便能应付各种不可预见的突发情况,做兄弟一辈子只有一回,决不能留下任何遗憾。
古兵法有云,逢林莫入,讲的是行军途中尽可能避免进入树林,因为树林中容易遭到敌人埋伏,特别是夜间,树林中各种觅食野物活动频繁,进入其中危机重重,需要加倍小心慎重。
李兰对兵法的研究比在场每一个特种兵都要深刻,她带着队伍沿着山路前进,如果找不到红方盟军就退求其次找一个山头过夜,既可以有开阔的视野又能轻易找到掩护,现在的情况更适合以守为主,保存现有的战斗力迎接新一轮的战斗。
遥望见西南方向有三座并排的山峰,形状酷似一只断去拇指和小指的竖掌。李兰抬手朝居中的山峰虚点了两下,示意特种兵们向居中的山峰进发。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一座山峰看似很近实则极远,特种兵们一路加速疾行花了大半个钟头才到达山脚下,这是一座极陡峭的岩石山,或许是因为土壤层过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