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武夫号称活了一百五十年,其实有一部分虚岁在内,因为对他知根知底的人都已作古,就算他说自己活了二百五十年也没人会去详查,总不能把个大活人拿去做碳十四鉴定吧!这位神忍的真正实力和唐大少只在伯仲间,刚才那一记鹤嘴刁手点不破护身罡气就是最好的证明。
唐国斌稍稍侧身,刀柄末端对准了疾步冲来的宫本武夫,拔刀流有个要诀,面对单个敌手时用刀柄作准心对上目标,出刀速度和准确度都会呈几何倍数增长,只等老鬼子再过来就给他来个一刀两断。
宫本武夫冲到离唐大少还有两尺远的光景脚下突然一个变向呈z字形避过正面,手中雷切刀斜上一举过肩,奔着对手脖颈一挥而下。
哒!唐国斌脚跟做轴身形瞬间转了过来,抬手一道光弧破掌而出,宛如匹练横空般扫向宫本武夫,短兵相接狭路相逢,勇者胜。
呛啷!两柄名刀第一次真正斩在了一起,村正刀锋锐无匹,雷切刀厚重沉猛,一点炫目的火星在刀锋相交处绽开,双刀乍分,刃如秋水一泓。
唐国斌能感受到从刀身传来的震颤,目光迅速朝刀刃上扫了一眼,村正刀锋芒依旧刃口不卷,但从刚才那一刀来看还是不宜同厚重的雷切硬拼,以静制在动爆发力和准确度上无疑是稳占上风,但人家手上一招以拙破巧轻松扛了下来,表面上秋色平分实则村正刀逊了一筹。
宫本武夫一刀被封并没有收刀蓄势,脚下一个z字步灵活无比的围着唐国斌绕了半圈,手中雷切刀由直劈化作横扫,带着一声布帛抖动似的风声挥向对手腰间,这一刀并不是什么快如闪电疾若奔雷,但角度刁钻滑溜,分明是照着腰下丹田去的。
唐国斌如果不退就只能挥刀再封,两把刀硬碰硬就是古时的半斤对上现代八两,肯定是量轻的村正刀吃亏,几下互砍一两下没事,次数一多量轻的必然受损,由此可见眼前的老鬼子打斗经验还是相当丰富的。
心念只在一闪,长刀瞬间下挫,呛!双刀再次迸射出一点火星,唐国斌只觉手腕上的震感比方才又胜了几分,不等对手再次变招双手一按刀柄一转斜掠而上,刀锋紧贴雷切刀无锋处往前送出,宛如灵蛇吐信一般削向对方手腕。
宫本武夫不退反进,左脚向前踏出一步,右腿猛的蹬地前冲,双眼一睁瞪得溜圆,两把刀紧贴一起,纯粹依仗身体的力量来了一次冲撞,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将内劲运转到了极致,两把互压在一起的名刀微微一弯。
唐国斌双臂卯足了力气,一股磅礴的内劲从丹田疾速涌向双臂,随即迅速传递上刀身,他想用最直截了当的方式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宫本武夫身上的和服被不断涌出的气劲撑得鼓荡起来,他原本是想用最笨拙也最行之有效的办法,用雷切跟对方的村正刀硬碰硬,先毁刀再杀人,然而想像跟现实之间的差距有点远,他居然会被莫名其妙的跟对方拼上了内劲!
有句俗语叫做拳怕少壮,棍怕老郎,指的就是年轻人和老人差别,两者一旦冲突起来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光凭体力上的优势就能取胜,当然这也建立在两人实力相当的情况之下。
胶着状态持续了五分钟光景于在唐国斌一声沉喝声中两人同时往后退了几步,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分钟时间,但是两人心里都已经有了分数,宫本武夫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无论是体力还是内劲都比眼前的年轻人差了许多,如果硬抗下去失败只是时间长短问题,不过他还有一招杀手锏,看来已经到了非用不可的时候了。
主意既定,宫本武夫老脸上的皱纹好像抽筋般颤动了几下,反手把雷切刀尖端朝下掷出,噗!半截刀身刺入了泥土,他居然放弃了长刀准备用一双肉掌对敌,还特意举起手掌对着唐国斌晃了一晃。
“杀生丸阁下刀术精妙,不知道拳脚上的造诣是不是也跟刀术一样呢?”宫本武夫故意淡淡的问了一句,言下之意很明白,他想让唐国斌放弃用刀,在拳脚下见个高低。
唐国斌此时好像成了个闷葫芦,根本不屑跟宫本武夫搭话,他换做单手持刀,另一只手弯起食指在刀脊上一弹,在一声清越的颤鸣声中村正刀瞬间归鞘,他一转身,目光望向了还在榕树下奋力刨挖的信子,就在这时,她小脸上浮起一抹兴奋的笑容,把手伸进挖好的土坑,从里面捧出来一个四方形黑匣子。
东西已经到手了,唐大少嘴角扬起一抹完美的弧线,匣子里装的肯定是刀谱,只要解决掉身后一老一少两个鬼子就可以安排回国的事宜了,想想都能让人心血狂涌啊!
宫本武夫见唐大少根本不屑理他,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脚下滑步掠出,踩着z字形鬼影步飘向对手,他真没带刀,因为那招杀手锏必须空手才能发挥威力。
唐国斌好像没有看到宫本武夫从身后飘来,他闪动的眸子里只有那个黑不溜秋的匣子,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现在就退出这场杀戮。
宫本武夫几个闪掠已经悄无声息的潜到了唐国斌身后,不等对方转身就伸出双掌飘飘然拍向他后心,这两掌既无速度又无力量,软趴趴的就像是在帮人掸灰尘似的,唯一特别的是掌心,两片铜钱大的皮肤像是被什么力量往内吸似的,形成了一个凹坑,就这样飘向唐大少后背,下一秒就会贴附上去。
唐国斌依然站在原地未动,闪动着异彩的瞳孔蓦然一缩,他轻轻吸了口气,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