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杀猪刀高高举起,刀尖对准了祝英杰徒劳颤动的喉结,就像杀猪,只要刀尖子戳进去往回一拖,保管那血浆就跟泉涌似的喷出来,生命力再怎么旺盛的猪也逃不过一刀之苦,现在祝英杰就像一头被抽干了所有活力的待宰猪,他甚至没有挣扎,只有裤裆里一包湿。
齐凯武眼中现出一抹鄙夷之色,手中的高举的屠刀一寸寸落下,眼角的余光却望着站在门口的徐青,这小子根本没有半点反应,难道是真让他把祝英杰宰了么?
徐青现在正充当门神,摆出一副扑克牌老k脸对着外面的孝子贤孙,视线却锁定了床上的祝老爷子,现在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他可以看到老人眼皮在颤动,或许再加把劲就能睁开了。
齐凯武下刀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他心里讨厌祝英杰这个畜生一般的东西,但还真没想过要一刀宰了他泄愤,再怎么样都是祝家的种,不能说灭就灭了吧?正犹豫,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下刀,对着这货耳朵扎,最少要吓掉他半条命。”
“嘿!你先去下面给你爷爷开路,记得多给点钱打点小鬼!”齐凯武龇牙冷冷一笑,手中的刀往下一挫,祝英杰似乎在临死的这一刻才回光返照,用尽了所有力气发出一声如哭如泣的哀嚎,那声音穿透所有人耳膜,给人的感觉这货死定了。
刀尖在祝英杰灰暗的瞳孔中疾速放大,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尖锐的刺痛!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了,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苍老而悲切,他心中最后居然有了一股子悔意,只可惜已经晚了。
齐凯武额头冒出了一层汗珠,这一刀点破了祝英杰左耳垂,给他穿了个小窟窿,也成功把他吓晕过去,但最大的成功还是在落刀的瞬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祝大哥醒了……
徐青已经反身掠到了床边,用手一把将祝老爷子扶坐起来,双掌一错抵在老人背后魂门、风门两大要穴上,两股正阳气穿穴而入,在透视之眼的引导下用最快的速度贯通老人淤塞的脉络,一路势如破竹连带他几大要穴都被接连贯通,为了稳妥起见还留了一小团正阳气在老人丹田内,就当是见面礼了。
祝老爷子以前是位黄境武者,丹田已经具备了储存气劲的能力,只要消化掉这团正阳气提升到玄境不成问题,只要别遇上这种绑架啥的,活到百岁高龄无碍。
“老爷子,我师伯是变着法儿想让您醒来,现在已经没事了。”徐青撤掌起身,很自然的站到了祝晓玲身旁。
祝老爷子虽然在武学造诣上远不及徐青,但刚才气劲入体时的感觉清晰无比,加上对齐凯武的称呼他已经猜出了这位年轻人身份。
“你是徐青吧?武棒槌经常提起你,华夏最年轻的天境武者果然是名不虚传,老朽多谢了。”祝老爷子欠身打了个拱手,脸上的老人斑好像又淡了一些,老人现在精神状态不错,自个侧身从床上落脚下地,连鞋也顾不得穿一双赤着脚走向倒在地上的孙子。
祝晓玲连忙上前两步搀扶住了外公,两人一起走到了祝英杰身旁,老人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孙儿,发现除了耳垂上血淋淋外全身没有其它伤口,看来这不孝孙仅仅是吓晕了过去,小命没问题。
齐凯武把手中的杀猪刀撂下,笑着走上前来,然而就是这一笑,居然把眼泪水都笑了出来,他伸手在祝老爷子肩膀上轻轻一搭,颤声道:“活着就好,还是活着好啊!”
祝老爷子苦笑道:“活着,起码能和你这条棒槌多聊天,我现在也不舍得死了。”两个古稀老头大谈生死,让一旁的晚辈们根本不上半句。
齐凯武冲地上的祝伟伦努了一下嘴,低声道:“对了,活着还能聊天,这世道各有各的活法,为了几个不争气的混账东西劳神不值得。”
祝老爷子点头道:“是的,到现在我才明白,只有在要死的那一刻才会感觉到活着也许是件好事,前脚都到了阎王殿门口,又被你们拉了回来。”
齐凯武笑着抹了一把眼睛,伸手一指不远处的徐青说道:“这馊主意我是想不出来的,还是我那个好师侄想出来的,有时候我倒是有些嫉妒师弟能收到这么优秀的乖徒弟啊!”
祝老爷子苦笑道:“这个也是缘份,就像我这辈子只想着为儿孙们多积累一些,到头来险些被他们抓了做墙砖,想想真是不值,人有时候就该自私点。”
齐凯武笑道:“现在明白还不晚,大道理我不会说,反正好死不如赖活着,能不能活出一番滋味那要看各人的道行。”
祝老爷子突然伸手指了指门外,老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的神采,因为他看到了一群穿制服的警察,为首的还是个警司,如果是在华夏国内警司算不得什么大官,但这里是澳门,一个警司几乎是代表着警察系统中实权巅峰,仅次于警务总监和警务总长,让老爷子有些奇怪的是这样一个角儿现在连门都不敢进,乖乖在门口等着。
齐凯武望了一眼门外,立刻明白了老大哥指的是什么,哈哈笑道:“这些警察原本是来调查你被绑架的案子,结果被徐小子打发出去溜了几个小时,现在是来捡死鱼的。”他是知道徐青另一层身份的,这臭小子官职高得离谱,眼前的警司还真不够格跟他平起平坐。
就在这时徐青走了过来,满脸严肃的对两位老人说道:“这件案子告一段落,不过这两位主谋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两位老爷子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