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得兵身居高位,仕途一帆风顺的他拥有很强的控制欲,对权力,对女人,妻子庄艳娥并不在他控制范围之内,他很久以前就想过要结束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但为了仕途和诸多原因缓了下来,一缓就是二十来年,现在他反而不想离婚了,因为他发现跟自己分床睡了近二十年的女人身上有太多秘密,她手中掌握了一种不为人知的强大力量。
庄艳娥弯腰从地上拿起一个准备好的文件袋打开,从里面取出来一叠文件连同签名笔一起放在了一旁的棺材板上,淡淡的说道:“这是离婚协议书,财产划分什么的里面的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签了它,好聚好散。”
武得兵沉着脸伸手拿起协议书随意翻看了几下,低声说道:“既然都打算分开了,这些东西不重要,我想你应该还记得结婚那天说过的话吧!”
庄艳娥眉头一皱,点头道:“记得,我说过可以帮你做一件事,即便是分开了这话依然有效。”
多年前庄艳娥的父亲得了一场重病,当时多亏了武得兵,他除了想办法请来最好的医生帮庄老爷子治疗外还在病榻前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半个月,老爷子病情奇迹般的稳定了下来,庄艳娥一直感念这件事,在两人新婚之夜她动情的给出了一个承诺,有朝一日如果两人分道扬镳,她会答应帮武得兵做一件事,即便是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
武得兵冷冷一笑道:“自怜断带日,偏恨分钗时,二十一年夫妻,分别时换你一个承诺,行了,那你就帮我让一个人提前到点吧!”说完时伸手抓笔很爽快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了名字,至于那些条款也没必要细看了。
庄艳娥目光一凛,寒声道:“你说的人是姓朱吧?怎么,他已经开始有动作了?”她对丈夫在官场上的事情从不过问,并不代表心里没底。
武得兵拿起一份协议书叠好收进口袋,面无表情的起身点了点头:“注意安全,那我先走了,明天还要去东江开会。”
庄艳娥收起另一份协议书,低声说道:“嗯,什么时候兑现了承诺我会叫人去收拾东西,不送。”
武得兵转身离开,没有半点拖带,他现在已经完全放开了,离开了这座老宅子二十一年的夫妻便形同陌路,就在刚才他用一个老旧的承诺暗暗把结发妻子送上了一条不归路,其实他心里很早以前就把庄艳娥当成了一张暗藏底牌,只不过一直舍不得轻易打出去而已。
就在武得兵驱车离开后不久,一辆没有牌照的泥头车缓缓驶入庄家村,这里的路况实在不佳,车子一路颠簸前行停在了阴宅门前。
车门打开,从上面跳下来一高一矮两个中年男人,瘦高个男人四下望一眼无人,伸手撩开麻衣下摆掏出了一个铜铃。
叮铃——手腕晃动,铃声脆响,从泥头车斗里跳出来一条彪形大汉,手中拎着一个大网兜,里面还裹着两个人形物体。
瘦高个手掌一顿,铃铛停响,他面朝阴宅大门桀桀笑了两声,阴测测的喊道:“庄家小辈,龙虎宗送货上门,还不快开门迎客么?”
话音刚落,阴宅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身黑衣的庄艳娥快步走了出来,她三步并两步走到院门前,伸手打开院门,当她见到门口的瘦高个男人时,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旋即现出了一抹难抑的喜色:“伦师伯,您怎么来了?”
眼前的瘦高个男人姓张单名一个伦字,是龙虎宗执事,想当年庄艳娥还是他接入宗门修行的,光阴似箭,以前的黄毛丫头现在已经到了做丈母娘的年纪,这位师伯相貌并没有改变多少,当年在龙虎宗他对庄艳娥可是照拂有加的,他的到来着实让人意外。
瘦高个男人眯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咧嘴一笑道:“嘿嘿,以前的小毛丫头现在长大了,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庄艳娥忙不迭侧身让开两步说道:“您是贵客,快请进。”她原本对龙虎宗来人心存戒心,但这位伦师伯是唯一的例外,当年她跟小师叔那点fēng_liú韵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眼前这位师伯,见到他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
张伦咧嘴一笑,对身边的八字胡使了个眼色,抬步走进院门,手中铜铃轻摇两响,拎网兜的彪形大汉紧跟着走了过来。
庄艳娥领着两人走进阴宅,同时她也看到了跟在两人背后的白毛僵尸,这是一具毛僵,比绿僵更高一级,毛僵浑身披毛,身坚胜铁行走如飞,判断毛僵实力强弱在于身上毛的长短,如果浑身披毛如衣长过五寸那就是要进化成飞僵的征兆,眼前这头毛僵毛长寸许,明显是刚进化不久,即便是这样战力也比绿僵要强了十倍不止。
阴宅大厅中的棺材已经消失不见,摆上几张老旧的红木椅子,外人根本察觉不到这里就是阴泉龙穴所在,甚至感觉不到半点气息,庄家人能在龙穴之上安住数百年自然有一套隐藏的法子。
张伦没有落座,而是把手负在背后在大厅里踱起了步子,绕着墙边兜了一圈,最后走到了大厅西面墙上内嵌的神台旁站定,伸手从神台旁捏了三支香点着对着神台上的天师像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把香供上神像前的老香炉躬身往后退了三步,这才转身走回来坐下。
“庄丫头,这位是焱师伯,这次能顺利取回崇山遗蜕都是他的功劳。”张伦伸手指了指一旁八字胡,淡笑着做起了介绍。
庄艳娥躬身叫了声师伯,八字胡把手一摆,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