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好笑,却一本正经向她伸出了手,“方小姐,幸会,我是卓正。卓越的卓,正常的正。”她好笑地与他握手,“又卓越又正常的先生,幸会。”停了一停,她问:“你姓卓?这个姓真特别。”他脸上忽然掠过一丝阴影,“其实我不姓卓。”他坦率地望着她,“我是孤儿院里长大的,我的养母姓卓。前不久……前不久我才见到了我的亲生父母,我亲生母亲姓任。我想我或许也应该姓任。我的父亲……他永远不可能公开承认我的身份。”
她的心里柔柔地划过刺痛,他向她坦白了最难堪的身世,同情油然而生,他们是同样没有父亲的孩子。只不过她的父亲是早逝,而他却是父不详。她脱口问:“你恨你的父亲吗?”他缓缓地说:“恨,当然恨过,尤其是恨他令母亲吃了那样多的苦--可是当真正面对他时,我很快心软,其实他很可怜。他只是一个孤独的人,而且他失去了那样多,远比他所拥有的要多。”他怅然地注视着她怀中的芳香的兰草花,“每次我看到他独自徘徊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