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还残留着欧阳辰的温度,而那个男人却走的决绝,无情,没有一点的留恋……
她曾以为,他也是喜欢她的……
但是,这一刻,她已经没有办法再确定他的心里是不是有过她了。
只是,就算是他不爱她,她也已经没有了退路,一入宫门深似海,她既然这辈子都必须是他的女人,那她便不允许有女人和她争夺他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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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媚儿离开御花园后,便一个人漫无目的向前走着。
她一向不喜欢奴才跟随,喜欢独来独往,便从来不让奴才们跟随。
而那些奴才,听了关于魂媚儿的传言后,自然也是在心里鄙夷魂媚儿。
魂媚儿不让他们跟随的命令一出,正好对了他们的心,免得他们被别的宫人笑话了。
魂媚儿孤身一人,不知道自己想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一向乐观向上的她,竟然第一次茫然了起来。
她突然间,开始质疑起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底是对是错。
他如果还在一心一意的爱着孟灵曦,她大概永远不会心生了这样的想法。
可是,他竟然去宠幸了其他女人,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媚儿”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清亮的男声,唤住魂媚儿的脚步。
魂媚儿的背影僵直了好半晌,才慢慢的转过身去。
“媚儿”娃娃脸的俊美男人唇角弯起一抹很是阳光的笑意,看着怔愣中的女人。
“薛睿渊,你怎么在这里?”魂媚儿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直紧抿的唇角,也渐渐的弯了起来。
只是,魂媚儿的笑容虽灿烂,一双妩媚的凤眸中,却渐渐涌上了雾气。
“我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我来了。”男人没有再向前,用他们之间已经习惯了的距离遥望着魂媚儿。
魂媚儿看了一眼薛睿渊身上的太医袍,轻笑一声,“堂堂医仙来宫里做太医,会不会太屈才了?”
男人勾唇,得意一笑,“我的目的不是来做太医,而是想与你这个仙子比出个高下,要知道,输给一个女人,很没面子的。”
魂媚儿收起唇角的笑意,静静的望了男人一会儿,才开口道:“薛睿渊,其实,我早就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
薛睿渊见魂媚儿突然间变得认真起来,脸上的表情不禁僵住,出口的语气也不再轻挑,“你若都不是我的对手了,这世间还能有谁是我的对手?媚儿,你信吗?这世间,你是我薛睿渊唯一的对手。”
是的,她魂媚儿,就是他薛睿渊的克星,也是唯一一个能让一向讨厌束缚的他,放弃自由,留在深宫中的女人。
其实,他没有那么伟大,他没有想过要默默的陪伴她一生。
他只想,在她伤得透彻,彻底死心的时候,带她离开。
他的付出,虽然是为了得到,但他却要得到的光明正大……
“我信”魂媚儿从来不是个扭捏的人,他的意思,她既然懂了,她就不会回避。
她就算不能回应他的爱,却也不会阻止薛睿渊爱她,这就是她魂媚儿的洒脱。
“薛睿渊,我们去喝酒,好不好?”她突然很想找个人陪她大醉一场,好的坏的,都统统抛到脑后。
“好”薛睿渊应了一声后,便飞身而起,魂媚儿随后跟上。
那一日,两人为了找个安静的地方,便去了冷宫的屋顶。
先皇欧阳芮麒的后宫,没有一个女人进过冷宫,这里自然也就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原来,当一个男人,将一整颗心都给了一个女人的时候,其他女人再在那个男人的面前耍什么花样,他都能不在乎。
欧阳芮麒因为将一整颗心都给了秦凤儿,所以他后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人进冷宫。
于他而言,那些女人不管在哪里,他都不会爱她们。
而她娘,却爱了这样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二十多年,何其的悲哀?
如今,她再次走上了娘亲的老路,也许结局还不如娘亲。
娘亲虽然得不到欧阳芮麒的爱,但是至少赢得了他的尊重,而她呢?
她得到的,只有他的厌恶。
“媚儿,你说说你,为什么总是连名带姓的叫我?”薛睿渊昂头喝下一杯酒,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静。
“薛睿渊叫起来比较好听啊!”魂媚儿一杯酒昂头而下,看着空空荡荡的冷宫,突然问道:“薛睿渊,你说这里会是我最后的归宿吗?”
“不会”薛睿渊的语气很笃定,就好似他能预见未来一般。
“你什么时候做了算命先生了?”魂媚儿调笑一句,举起一杯酒,昂头而下,眼中却多了几分凄凉。
“我并不会算,也不能预见未来,我只是告诉我自己,如果有那样一天,我一定将你打包带走,再也不由得你愿意不愿意了。”薛睿渊转头,盯视着魂媚儿仍旧带着轻挑笑意的侧脸,用很少有的认真语气说道。
魂媚儿的眸光只是微闪了一下,便转头对上薛睿渊的认真的眸子,笑骂道:“我说,薛睿渊,你长能耐了,是不是?还想要将本姑娘打包带走,你就不怕本姑娘一只毒蜘蛛,毒死你啊!”
薛睿渊愣了下,才一副怕怕的样子道:“怕,怎么不怕呢!还真是最毒妇人心。”
“知道怕了,就喝酒,别那么多废话。”魂媚儿将一个酒壶递给薛睿渊,自己也随手扔掉杯子,直接用酒壶喝了起来。
那一日,魂媚儿一直与薛睿渊喝到了天黑,反应也没有人在意她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