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她的嘴唇软软贴过来,很认真地慢慢含着吻着他,小小的舌头诱哄着他打开嘴,他眼前嗡嗡地一片,像十几辆坦克车碾过脑袋一般动弹不得,顾翎颜一腔的色心,一点都不气馁,鼓足了劲撬开他的嘴。
单景川毕竟是个男人,就算再是菜鸟,总有上手的那一刻,女孩子身上独特的味道像是婴儿有的奶香味,那气息实在太过香甜,他只觉得自己的手都不受控制,慢慢抚上她的腰。
顾翎颜一颗色心圆满了一半,刚没高兴两秒就听见“砰”地一声,单景川一抖松开身上的人,就看见言棋面朝下趴在地上,门外有脚步声仓皇而逃。
“锅哥我不是想偷看你和小嫂子的!是他们逼我一起的!”言棋急急忙忙起来,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刚刚你妈打电话来,说你爸在家里忽然晕过去了!”
☆、沉溺
单景川到家的时候,家里的人比平时足足多了一倍。
单老爷子拿着根拐杖坐在沙发上,目光威严地看着电视,单老夫人坐在他旁边,正和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说话,单景川进了屋,恭敬地叫了声“爷爷奶奶”。
“回来了?”单老爷子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你去你爸房间看看,没出什么大事,恰好你二叔也赶回来了,今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
单景川朝单群点头,淡淡叫了声“二叔”便步履匆匆地走到单利的房间去了。
单利正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仔细地看,瞿音在旁边给他泡茶,看见儿子回来了,连忙放下茶杯迎了上去,“怎么只穿这么点衣服?”
“接了电话就回来了,外套在局里,爸怎么样了?”单景川陪着母亲一起走到床边,见单利看上去气色还不错,松了口气。
“医生说他是疲劳过度,没准时吃饭胃病又犯了。”瞿音摇摇头,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我看局里的事情都是景川在做,你这个正局长每天在忙活些什么呀。”
“妇人之见。”单利放下文件,“他毛头小子一个懂什么,我不撑着他不知道要比现在还要辛苦多少倍。”
“你这人怎么就不爱好好说话?人人都在夸你儿子你怎么一到他面前就要把他给批得体无完肤呢?”瞿音没好气地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瞪着自己的丈夫。
晚饭的时候,这夫妻俩人还在时不时争一句斗一句,单老爷子放下筷子瞪了一眼才堪堪平息下来。
“现在这样子看上去精气神都好。”老爷子打量着坐在对面唯一的孙子,眼里带着淡淡的赞赏,“不知道比以前那一头乱七八糟的颜色好多少了。”
“臭小子不知道前两天哪根神经搭错了。”单利皱了皱眉,“否则我真得被他活活气死才好。”
“景川什么时候带个女孩子回来一起吃饭?你也老大不小了。”单老夫人乐呵呵地笑,慈祥而温柔。
“奶奶,不急。”单景川给她夹了一管菜,沉声道,“过完年我才二十七。”
“有个女孩子在家里确实是好,娇声娇气也不嫌吵。”瞿音笑吟吟地看着儿子,“想那时候蓓蓓……”
话一出口,她顿觉失言,连忙捂着嘴不再说话,单利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桌子吃饭的人这时都静了下来,单老爷子看了旁边的二儿子一眼,单群脸上表情淡淡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要回去之前单老爷子捧着茶盏把单景川叫到书房里,斟酌了半响才慢慢开口,“景川……蓓蓓她好吗?”
“挺好的,爷爷。”单景川淡淡回答,“她和沐姨现在住在郊区。”
单老爷子听完这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你有空……多去看看她。”
单景川点头答应,把老爷子夫妇送到门外的车里,恰好看到单群站在花坛一边正沉默地抽烟,想了想还是提步子走过去。
单群看他来了灭了烟笑笑,“听说你这次的项目做得很好,你爸那脾气,反正是打死都不会夸你的,你也别往心上去。”
“不会的二叔。”单景川目光看着前方的水池,“你在r市注意身体。”
门卫这时开了车过来,单群接过车钥匙忽然开口道,“景川,你是不是也觉得二叔做错了?”
单景川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抿了抿唇,“我是小辈,没有资格评价您。”
单群的车开走了很久他还静静地站在原地,手机铃声响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接起。
“你爸爸怎么样啊?”顾翎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寝室里闹哄哄的还能听到言馨的怪叫声,和他这里小区的寂静无人形成鲜明对比。
“胃病犯了,没什么大问题。”他握紧了手机,“你饭吃过了吗?”
“都那么晚了,不吃我不得饿死吗?”她好像走到了寝室外面,周围安静不少,“堂堂大局长说出来的话怎么老是那么没营养。”
这小丫头片子,关心她嫌啰嗦,少说几句又被骂木头,单景川无奈地摇摇头。
“没几天就大年夜了,你打算怎么过啊?”她在那头紧接着问。
“去爷爷那里过,你呢?”
“在家吧,我们初一可以见面吗?”她本来理直气壮,想了想他应该很忙,又缩了声音。
单景川听着她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