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老鼠!“姚蜜嘀咕了一声。
姚蜜这么一“病”,一整天都没出来,到了晚间,谢夺石见史绣儿要端饭菜进去给姚蜜,便道:“绣儿坐下吃饭,让腾儿端进去罢!”
让,让谢腾端进去?史绣儿和范晴同时一惊,天啦,老将军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谢胜和谢腩只低头吃饭,肩膀却抖动着,明显是忍着笑。
亲都亲了,送个饭又怎么啦?小厨娘不敢出来见我,只能我进去见她了。谢腾脸无表情的扫了众人一眼,要过茶水漱了口,洗了手,这才端起托盘,脚步稳健的走向姚蜜的房间。
众人一时目瞪口呆,啊,咱们没看错吗?将军真要给姚蜜送饭?
姚蜜端着绣架,仔细绣着仙鹤的眼睛,才绣完,听得敲门声,以为是史绣儿,笑嗔道:“大热天的,门又没关,敲什么?”
谢腾听得姚蜜的声音,手指一拨,拨开竹帘,端着盘子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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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
姚蜜嘴角含笑,拿针抿抿仙鹤的眼睛,轻轻挑起一点绒线,眼看仙鹤的眼睛湿润黑亮,这才满意了,听得脚步声进来,一抬头,手里的针一下戳透手帕子,直刺在捏着绣架的手指上,一时惊得一跳,心慌意乱中,忙缩了手指含进嘴里吮了吮,只心下暗暗叫苦:天啦,他怎么进来了?
谢腾见姚蜜含笑抬头,忽然把手指放进嘴里吮着,眼角觑着他,俏脸渐渐霞红,又是娇俏又是风情,一下就回味起昨晚嘴唇相触那种销魂的感觉,语气不知不觉放柔软了,道:“听说你中了暑,好点没有?”
谢腾这是?谁来告诉她,现下这状况是怎么回事?姚蜜再迟钝,这会也觉得不对,只疑惑地瞧了瞧谢腾。
谢腾见姚蜜不答话,想起她那天差点答应罗瀚的婚事,再想想罗瀚的执着,深觉拖下去夜长梦多,便把托盘放到台上,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想了想,决定推心置腹。以前他找下属谈话,只要一推心置腹,人家也会掏心窝说话,一来一往的,事儿也就谈开了。
“小蜜,嗯,是这样的,只要你说了进将军府的目的,我就如你所愿。”够坦白了吧?你是为了接近我才进来的,给个机会让你表白,只要你说了,我就接受你。
谢腾手指在膝上动了动,有些感叹,如果不是罗瀚虎视眈眈,我也不用这么快就来跟小厨娘说这些。不过,小厨娘虽笨,瞧着还是可爱的。我也不算很吃亏。
姚蜜却悲愤了,有完没完?我不就想当个将军老夫人吗?又害不着谁,怎么就不放过我呢?她心里想着,嘴里道:“如我所愿?”我说出来就如我所愿?哄谁呢?不就想要个证据,好把我们赶走吗?
谢腾见姚蜜紧紧捏了绣架,身子绷得紧紧的,暗暗点头,嗯,以前下属被问到心事,也是这样绷着,过一会就说实话了。他决定再柔和些,一时点点头道:“是的,你说出来,我便如你所愿。”
“口说无凭。”姚蜜深觉被逼到绝处,心里发狠,决定破釜沉舟,不就招认想当将军老夫人吗?他要敢写下承诺,我就说出来。看他待怎样?
谢腾一愣,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厨娘还真逗。口头保证还不行,还得白纸黑字写出来?也罢,往常一拨一拨的闺秀进将军府,近来因为德兴郡主之故,来的人稍少些,但祖父那些老友,还是热心着,一来就提婚事,想为他们的孙女保媒。这些人家,非富则贵。小厨娘虽是顾廷的外孙女,身份毕竟比不上京城这些贵女,忧心也难免。若写下承诺能安她的心,写一写又何妨?
姚蜜紧紧抿着唇,不敢写了吧?你自己不娶亲,也不肯让老将军娶亲?将军府四条光棍,一个正经女眷也没有,只让孟婉琴两母女作威作福,你们就高兴了?我们虽说是因为嫁不出才想望老将军,但也没存坏心,老将军在一日,我们就会好好服侍一日,也会好好打理将军府。你一个孙儿,怎么就这样古板,硬要跟我作对,硬要坏了我的婚事?
表哥已是明确表示,不想娶我们。现下再被赶出将军府,就真的要到庵里当姑子了。不行,不能束手就擒,得另想法子。有了,有了,罗瀚不是表示过想娶我么?只要好好谋划,就算嫁不成老将军,那索性就嫁罗瀚。罗家在京城也是权贵人家,人脉极广,只要自己成了罗二夫人,也能帮史绣儿和范晴谋划婚事。姚蜜无奈之下,先在心里给自己安排一个退路,安抚自己一遍,这才稍定下神来。
谢腾看她一眼道:“你想要保证也容易,笔墨呢?”
姚蜜忖度谢腾其实是要消遣她,低声道:“我们小丫头的房间,怎有笔墨?”
“既无笔墨,你上回写给德兴郡主的纸条,是用什么写的?”这小厨娘勾着罗瀚的心,又卖主求茶,勾结德兴郡主,我还没和她算账,居然拿乔?
该死,怎么忘记那张落在他手里的小纸条了?姚蜜默一默,只得放下绣架,找出私藏的笔墨搁在绣台上,咬着唇退开两步。
却说史绣儿和范晴见谢腾端了饭菜走了,愕然一下,就忙忙漱口洗手,对视一眼,假借要回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