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满哀嚎一声,把大脸埋在手掌里:“小师娘,原来最狠的是你。我还不如象三石头说的被捅个几刀算了。”
水若云无辜的眼神转向凌越山:“我的直觉很灵的,真的。”
凌越山忍着笑,道:“我第一次听到梅满的名字,只想到他爹是不是嫌家里的米缸没装满。或者钱箱子没装满。”
钟启波和三石头几个也一起点头:“对对对,我也是想到了米缸。”
“你们怎么都这么聪明。”梅满惊奇道:“我爹真的是想着让家里多挣些银子,多囤上些粮食,丰衣足食。所以叫我梅满,就是提醒还没满呢,要再尽些力。”所以,真的跟幸福美满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钟启波看了看年心芙那桌,忽道:“年姑娘应该不是愚笨之人,你们说她跟了这么久会不会在等帮手。她应该知道以她一人之力,真不能把梅满怎么样。”
“帮手?”凌越山脸一板,跟梅满道:“还有三天我们就要进黑泽了,你二天之内必须把这个麻烦弄走。不然我们进了黑泽她再使绊子,坏了我们的大事我就扒你的皮。”
“要不,我去跟她谈谈吧。”水若云毛遂自荐。
可惜她的提议无人采纳。
凌越山摸摸她的小脑袋:“你就好生顾好你自己,别的都不用操心。”
“是啊,小师娘,我们爷们做爷们的事,你就放心吧。”梅满依旧是大嗓门。
“那这位爷,麻烦你想着点,就二天。”凌越山不咸不淡给他一句,一下噎死他。
可是没等梅满弄走这麻烦,冲突就爆发了。首先是凌越山他们越接近黑泽,就越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们,而西牙拓那边时不时冒出来的人已经好几日未见了,盯梢他们的另有其人,他们绕着追查,每次似乎就要找到时,却发现没了对方的踪影。接着是火凤凰年心芙毅力惊人,不依不饶的一路跟随,竟真是找了帮手,在路上与梅满他们大打了一架,事情发生的前一刻,凌越山是很清楚的感觉到了有人在附近偷窥,他交代钟启波一声便迅速追过去,却只能看到背影一闪,他追出了好一段,未果,想想又不敢离开水若云太远,就此作罢。
谁知急急回转,却看到钟启波、梅满和三石头他们在车前与年心芙等六个人打成一团。而一个青衫男子站在马车后面,正用力拉开车门,他正要对车里说话,看到凌越山回来,瞟了他一眼,迅速的纵身跑开。
凌越山不想其它,冲回马车,水若云好好的在车里,他只觉心还在咚咚咚的狂跳,把她拉着上上下下的审视了一遍,确认毫发无损,再一把揉到怀里去。喃喃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不该去追那个人的,他应该时刻守着她。水若云搂紧他,一再保证自己没事。那人也不知是谁,突然闯入,不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做什么,凌越山就赶回来了。半晌,凌越山慢慢冷静下来,听得前边噌铛噌铛的刀剑之声,心头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他把水若云抱下来,放到车前,确保她在视线范围内。然后转身一下窜到战局中。水若云大惊,奔上去想拦,但她的速度哪里拦得住。
梅满和钟启波他们对敌年心芙等人,是真没有往死里拼,梅满是不消说了,打女人最是手软,加上心里不知为啥虚的很,所以尽管对方的杀招重点在他,但他也只求自保而已。而钟启波他们算是混江湖的,对火凤凰这样的江湖同道,又没有怨仇,只求化解误会,解决问题,自是不会以命相搏,反而处处小心应对,生怕又有什么损伤,徒生怨恨。所以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但凌越山就不一样了,他眼里心里是向来没有什么江湖规矩不规矩,武林道义不道义的。没惹他,他可以是个爽朗的少年郎,惹他着恼了,管你是谁。
他冲进战圈,梅满是吓了一大跳,凌越山狠厉的样子他是见过的,果然看他一过来就直取年心芙,梅满下意识的回枪给帮她挡了一下,凌越山不管不顾,抬臂反掌用手背一下拍到他胸口上,把他拍了出去,年心芙一愣,不待她反应过来,凌越山攻招又至,她忙侧身一闪,手上一抡剑花,一招拈梅拂雪直取凌越山手腕。怎料凌越山肩一沉,腕一转,大掌抓住她持剑一手,一扭一推,长剑落地,就着前推之势一下打在她胸口上。年心芙蹭蹭蹭退了好几步,下盘使力,硬生生顿住退势。只觉胸口火辣辣的疼,血气翻腾。她又羞又怒,抚着胸又是喘又是抖。
这下几个人都停住了,火凤凰的师兄雪鹤公子一下冲到她身边,将她扶住,转身冲凌越山恨恨道:“淫贼,尔等侮我师妹,真当我们百禽门是好欺负的吗?今日我们就要为武林除害!”
“都停手,大家有话好好说。”梅满大声嚷嚷,刚一向凌越山抡枪他就后悔呀,老子脑袋被驴踢了,朝师父动手,毁了毁了,这一招半式还没学到呢,这下更没戏了。可这架实在不能再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可凌越山半点没搭理他,他冷冷一哼:“百禽门?没听说过。拿了把剑就装英雄了。要是我们真干过qín_shòu不如的事,你们喊打喊杀也就罢了。真要这么矝贵,就别出来抛头露面的。我们有正事在身,可容不得你们无理纠缠。给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