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仲楚却不以为然:“我们最近事情还不够乱吗?再说桃花姑娘连名字都不愿告诉了,想必其它的也难以启齿吧。”
桃花心里难过,她知道他这话里有刺,可让她再这样孤身一人逃跑,她真觉得有点逃不动了,她已经逃了三个多月,走了五、六个城了。这几次都险险快被抓到,她真的太害怕了。她心一横,扑过去抱着水仲楚的胳膊:“公子,你娶我吧,昨夜里我们已经同床共枕了,我是你的人了,你娶我吧!”
“噗……”这回梅满没来得及扭身,直接喷了一桌茶水。他没等人揍他,自动自发的跳起来先闪一边,这不能怪他啊,他刚躲拳头跑了一身汗,刚坐下想歇歇喝口茶,哪知听到这么震憾的内容。
水若云也傻眼了,她那个循规蹈矩的哥哥?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就同床共枕?
水仲楚脸红了,他把胳膊从桃花怀里硬给扯了出来,叫道:“你可别胡说八道,你趁我喝醉了……我们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要是再瞎说,我就把你送回去,让那些人直接把你抓走了事。”
“不要,求求公子了。”那桃花说哭就哭,梨花带泪般的楚楚可怜,许是看到在这几人面前,这水仲楚有所顾忌,不似二人独处时这么狠了,她就铁了心的赌一把。“那些人是一恶霸的家仆,是要抓我回去做那恶霸的第十九房小妾的,那恶霸家中妻妾,经常莫名猝死,而他是死了再娶,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我要是被抓到了,就是死路一条了。公子发发好心,救救我吧。”
神秘桃花
“救你就要娶你?你脑子有毛病?”水仲楚听她这话,是觉得可怜,但娶她是万不可能。
“不是不是,只是,只是权宜之计。也不用真的娶了,我是说,就只要对外给我一个已婚的身份,我也好避过此劫,待过些时日,那恶霸娶着了别人,兴许就不会再追我了。到时我自会还公子一个清静。”桃花言词恳切,说的也在理。“桃花只是个弱女子,公子这边可都是有武艺的高人,难道桃花还能做些什么事端来。只求公子发发好心,给桃花一个容身之处,救桃花一命吧。桃花感激不尽。”她说着说着,便要跪下了。
水仲楚忙伸手将她扶着:“你要乔扮成妇人,也不是只有我啊。”他心里就是不愿意,假扮夫妇也不愿意,他心里的那个位置,一直是有人的。他情急之下,手一指,指向了凌越山,还没待开口说话,凌越山就瞪他,他想想,也对,妹妹还坐在旁边呢。
手指顺势一转,梅满,对,这个合适。谁知他还没开口呢,梅满就把头摇得拨瑯鼓似的,激动的满脸胡子都快竖起来了:“不行不行,老子不干,老子坚决不干。老子还等着跟年姑娘有缘再相见呢,万一这几天就见上了呢,一看老子有老婆了,那哪行。不干不干,老子坚决不从,就是不从!”
水仲楚把她当烫手山芋似的往外推,让桃花心里是有些难过。她那天坐在秀锦楼,看着闯入一屋子人对着苗儿说这说那的,这个男人在那人群之中,显得如此醒目,他眼里的温柔悲凄,竟然令她转不开目光。她看着他流露出的喜悲交融,看着他的凄苦难耐落荒而逃,虽然没说上一句话,但她竟然觉得自己看懂了他的心情。昨天雨夜,她躲避着追捕,闪进了那家酒楼,竟然一眼又认出了他。他喝着大醉,眼里还是那种让人心碎的悲伤,她听到他喃喃的喊:“楚盈……”她当时想,这样一个男子,一定是心软的,一定是善良的,他会愿意救她的。
结果……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在难过什么,最危难的时候,他的确伸出了援手,要不是他,这会子她已经被绑走了。桃花吸了吸鼻子,她没看错,他的确是个善良的侠义心肠,可她太幼稚了,她也不知怎的,当时脑子一热就使了坏心眼,要求的确是太过份。她甚至,连真名都不敢告诉他。
这时凌越山却说话了:“反正我们要出城,可以带你也不必为难,桃花姑娘只要做个妇人打扮,混在我们之中,只要不是有心人探问的,谁会去追究这是谁家媳妇。”这女子在齐安城就被人追赶,当时刀七稍稍查探过,应该不是什么诡计安排。水若云在旁边一个劲的扯他袖子示意,他也就再做回好人。再说了,这桃花姑娘能让平日里学究古板的大舅子吃瘪,这样的好戏他爱看。凌越山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给刀小七送信的人已经派了出去,凌越山也觉得他们这个时候不要再去接近西牙朗,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们还按原先的计划,先去一趟越山,这个行程是用来混淆西牙拓的耳目,而实际上是已经派了月影的人围堵西牙拓。这次,他也要给西牙拓挖个坑让他跳。
临走前,凌越山带着水若云去拜访了一下韩姑娘,跟她道谢并告辞,那韩姑娘看水若云精神大好,甚是高兴。她拿了好几张纸,上面详详细细的写了好多给水若云调理养生,甚至日后若是准备要宝宝怀孕调理的一些方子,凌越山是感激不尽。
那韩姑娘爽朗一笑:“公子莫要客气,我就是没事喜欢写写这些,一写就罗嗦个没完。我看公子对令夫人体贴,应该会希望能懂这些,就顺手写了。”那轮椅公子在旁边看他们说话甚是不满,哼了几声,一会又开始叫唤。凌越山水若云见状就不便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