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入神,不知不觉又开始嘴里絮叨着,直到听到身边有人扑哧一笑,把他惊醒过来。一看,居然是年心芙又回来了。他期期艾艾的不知手脚怎么摆才好,努力回想刚刚有没有自言自语,都说什么了。年心芙也不说话,只微笑着坐在他旁边。
梅满努力想着说辞,终于道:“年姑娘,这段时间,你过的可好。”
“嗯。”她点点头:“我把师兄师姐他们都葬好了,也不能总伤心难过啊,我得振作起来。所以就又出来了,想找找看,有没有其它同门的消息,还有就是找找我师父。虽然他很可能已不在人世了,不过我还是想试试看。”
“嗯,嗯,”梅满点点头:“你别担心,童天策的这个事,我们一定帮忙的。我,我会保护你的。”他小心的记得,不能老子老子的,太粗鲁。
“真的?”年心芙笑靥如花。
梅满认真的用力点头。
“梅满,你是不是喜欢我?”年心芙突然问,让梅满措手不及,他那脑袋正点着,收势不及,好象被自己的口水又呛着了,一边咳着一边又摇头,不对,不该摇头,他又点头,又不对,连连摆着手,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了。
梅满狼狈得手足无措,又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他涨着个大紫脸庞,憋了半天,说道:“老子……老子……去看看楚哥睡了没。”话未说完跳起来就跑了。
梅满冲回了屋里,心里头那个悔啊,多好的机会啊,你只要痛痛快快的点个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老子就是喜欢你,多简单啊!他爷爷的你是猪头啊!他啪啪啪的连抽自己几下,在屋里打着转,怎么办怎么办?越想越是恼,他冲到墙边,狠狠的捶了几下,不解气不解气,怎么就这么笨呢,他又用力踹几脚,恨不得那踹的就是自己。
正发泄着呢,门咚的被推开了,凌越山夹着冲天怒火闯进来,一把将梅满从墙边拽开,顺手就给两拳,低声骂道:“这么晚,你发什么疯?”要知道凌越山的房间就在隔壁,梅满那大拳头这么拼了命的往墙上招呼,那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凌越山这一段是严格遵守医嘱,韩姑娘交代过房事不可过密,他是记住了。所以一改往日在情事上索求无度的性子,若是当天一直在路上奔波,他是会忍着不折腾媳妇儿的。这睡眠的时间也按医嘱执行,偏偏今天水若云精神好,一直腻着他说话,他被撩得难受,又得哄她快睡,本来就忍得心烦意乱了,好不容易宝贝若若睡沉过去,这梅满居然反了天敢在旁边拆房子。
梅满一看师父过来揍他了,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师父就是对他好啊,他就是个欠揍的二傻子。凌越山一把捂着他的嘴,低声喝:“不许再吵了,要是吵醒了若若,我真拆了你。”梅满含着泪一个劲的点头,你看你看,点头是多少容易的一件事,你干嘛要改成摇头啊,梅满心里还一个劲的怨着自己。凌越山放开他,看看他真是不太对劲,忍不住问了句:“你到底怎么回事?”
梅满一下就扑了过来,抱着凌越山哇哇的哭诉:“师父,我毁了,我毁了,我这下毁大发了……”
古怪师父
凌越山听得梅满断断续续、不清不楚的说辞,心下明白了大半。他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转头就出了屋,梅满心里那个凄凉啊,怎么连师父都不理自己了。过不了一会,凌越山又闯了进来,他已经穿戴整齐,一把将傻大个拎了起来:“走,我们现在就去解决。”
凌越山拖着梅满风风火火的直冲到楼下刚刚吃饭聊天的雅房,可是那里已经人去屋空,哪里还有年心芙的身影。连桌上餐盘食具,都被小二收拾的干干净净了。凌越山脚下不停,又拉着梅满要上楼:“走,去她屋里找她,说清楚了。”
梅满一听,吓坏了,巴着门框不愿走了:“师父,师父,那个,这个,夜深了,不好这样打搅人家的,还有桃花还跟她住一屋呢,不好,不好。”
凌越山指头一戳他脑袋:“你个废物,照你这样,什么时候才是好时候啊。刚才够好了吧,你干什么去了?”
“我就是慌张了一小下下……”大胡子低着头小小声辩解。
“慌张你个屁啊,你要有小爷我一半机灵,这会亲都结了。”凌越山训个没完:“我告诉你,我就只帮你壮胆这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去。”
“师父,来这找她是壮胆啊,可去人家屋里那是破胆啊。”大胡子死活不敢,大半夜去敲人家姑娘房门示爱,实在是太超过他的胆量极限了,更何况他刚刚还把人丢下屁颠屁颠的跑了。
“好吧。”凌越山手一松,不管了:“那你慢慢来,等人家嫁人了,你就踏实了,没事的,反正姑娘多的是,不着急。”
“师父……”
“别拉我,我要睡觉去了。现在天冷了,我得给我媳妇儿暖被窝的。你到角落慢慢养你的胆。”没点出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