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这样做的人,不让他抓住尾巴还好,不然就等着倒霉吧。
而尔芙是个反其道行之的主儿,虽然她平时对苏培盛客客气气,却并不刻意拉拢,连打赏的银钱物件都很寻常,好似他就是府里伺候的普通婢仆,现在苏培盛办的差事出了错漏,她也没有想要趁机要挟拉拢,这让素来对后院众女敬而远之的他对尔芙多了份难得的好感和亲近想法。
作为太监,也无亲族兄弟在,苏培盛知道自己注定是个没有子嗣传承的可怜人。
虽然他在四爷跟前当差的时候,看起来风光无限,但是到底是无根浮萍,一旦等到他老了,不能再伺候四爷时,那他这份如浮萍般随波而去的风光就不在了,他可不想以后要看着那些曾经不如自个儿的人的脸色过日子,也许他还是该在后院给自个儿找一个靠山。
而现在看来,嫡福晋钮祜禄氏就是个很不错的人选呢!
这位嫡福晋不但受宠,而且还有一个被四爷看重的亲生阿哥在,再有自个儿在旁帮衬着,坐稳正室之位,应该不成问题,而是凭着自家主子对弘轩阿哥的重视,即便是不能将亲王之位、或是皇位传承于他,却也必会为他做好安排,而嫡福晋是府中所有小主子的嫡母,到时候想要回护他这个失势的老太监,应该也不成问题。
苏培盛就这样想着,顺手接过了赵德柱手里捧着的锦盒,随口保证道:“这事不劳咱们福晋主子操心,既是在咱家手里出了差错,咱家定会将此事调查得清清楚楚,保管将这个心机叵测的恶徒揪出来,不让咱们福晋主子为此烦心。”投桃报李,他还难得地送出了一份还礼给赵德柱,将赵德柱还没有来得及打听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之所以这般痛快地告诉赵德柱,他就是想要赵德柱劝说尔芙收敛性子,千万别和自家主子爷闹小性子,这后院里如乌眼鸡般盯着尔芙那张嫡福晋宝座的女人层出不穷,要是尔芙还这般不管不顾地闹脾气,难免会有被四爷厌弃的那天,他可不想他才找到的靠山就这么倒了。
对此,赵德柱是不知道,所以他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地连连感谢着。
“你也别再我这耽搁工夫了,快些回去劝劝咱们福晋主子吧,咱们主子气得现在都还没有用晚膳,要是咱们福晋主子那边也还没用呢,不如让咱们福晋来书房这边走动走动吧。”苏培盛扶住赵德柱的胳膊,低声催促道,他这会儿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他就是单纯地想要尔芙过来安抚住全身散发着低气压的四爷,他之所饷孀来转去,便是趁着给四爷备茶的工夫跑出来透透气。
赵德柱见苏培盛说得诚恳,也是连连点头,迈着小短腿儿就往正院跑去了。
正院里,尔芙听说四爷气得晚膳都没吃,再想到自个儿做出的荒唐举动,也是一阵脸红,更顾不上其他的事儿,直接吩咐诗兰去小厨房取些合四爷口味的小吃食来,领着诗兰就直接去前院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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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书房里,四爷已经从最初的羞恼过渡到冷静,再到懊恼的状态上了。
对于苏培盛躲懒躲清静的行为,他指着苏培盛教训几句,也就算了,毕竟他也知道他绷起脸的时候有多吓人,所以他接过苏培盛备好的清茶抿了口,徐徐吐出一口浊气,手上转动念珠的动作,又快了几分,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自个儿尽快冷静下来,毕竟他从正院含怒离开的举动是瞒不过后院里的其他女人,他可不愿意自家小妮子明个儿要受那些女人的冷言冷语。
只不过还没等他这边儿彻底平复好心情,后院其他女人送来的爱心汤品就送到了。
当苏培盛又一次捧着一个细白瓷炖盅出现在自个儿的跟前,四爷指着书案一侧摆着的数个炖盅,满脸阴冷地吩咐道:“这些人真是一刻都不能安分下来,不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出去喂狗,还摆在爷的书案上,这是爷和幕僚商量政事和处理邸报的地方,不是饭厅!”
说完,他就已经甩着袖庾呷ァ
因为他知道他再在书房里坐下去,那些女人就要主动送上门来投怀送抱了。
只是四爷才刚走到院门口,便远远瞧见尔芙领着诗兰过来了,这让他冷峻如冰山般的扑克脸多了些温暖,更是同时停下了往外走的步子,吩咐苏培盛留在院门口等着还未走近的尔芙一行人,自个儿一个人回到了书房里。
他要让后院那些搞不清状况的女人明白,书房是除尔芙在外所有女人的禁地。
为此,四爷还特地命人去通知陈福那边遮掩住尔芙过来的消息,并且想办法让后院那些女人都知道自个儿现在心情不好,正需要温柔如水的女人过来安慰自个儿,让这些女人亲眼看到她们和尔芙之间的悬殊差距。
等到他安排好这些以后,苏培盛和尔芙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书房的廊下。
“主子爷,福晋特地过来看您呢!”为了让自己等在院门口的行为显得并不是四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