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尔芙现在的内心就比较舒畅了。
她现在是不好处置乌拉那拉氏,毕竟要顾忌着乌拉那拉氏身后的乌拉那拉氏族,但是能让乌拉那拉氏堵心郁闷,她还是很高兴的。
如果刚刚太子妃瓜尔佳氏是傲气凌人的孔雀,现在就是面对天敌老鹰的小鸡。
虽然她努力保持着该有的仪态,但是眼底一闪而过的畏惧之色,却还是泄露了她的胆怯不安,瓜尔佳氏故作淡然地上前两步,轻声答道“太子爷,您这是说得哪里话,妾身也是怕四弟妹应付不了这样的事情,好心想要帮帮忙而已。”
说着,太子妃瓜尔佳氏还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四爷身旁的尔芙身上,她希望尔芙能够配合她的演出。
尔芙见状,有些为难地蹙了蹙眉。
从她的本心而言,她巴不得太子爷好好教训太子妃瓜尔佳氏,替自个儿出口恶气,但是妯娌间的那层面子情,使她不得不配合瓜尔佳氏,所以她仅仅是一犹豫,便开口替瓜尔佳氏解围了“太子爷见谅,太子妃留在这里,确实是想要帮忙解决眼前的难题。”
“四弟妹,你这性格太绵软了,该好好学学老四。”太子爷闻言,扭头说道。
同样是从小生活在宫里,又坐在风雨飘摇的太子位上多年,虽然他没有从头到尾地参与此事,但是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却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说完,太子爷又一次将注意力落在了太子妃瓜尔佳氏的身上。
他收敛起脸上的不喜,冷冷道“老四坐镇刑部多年,那些经年老贼都骗不住他,这府里这点小事,老四玩着就处理好了,你就别在这班门弄斧地显摆了,再说咱们府里也是大事小事一大堆呢,弘皙那孩子又有些不舒服,你这个额娘不在跟前儿陪着,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哭闹呢”
说到这里,他微微转身,看向旁边揽着尔芙做壁上观的四爷,朗声笑道“老四,你可别怪二哥不帮你的忙,谁让府里的事情都离不开你二嫂操持呢。”
“二哥,您这是说得哪里话呢,这里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早一刻、晚一刻处理都没有什么不同的,还是小侄子的身体要紧,说起来,这也要怪内子这赏景宴摆得不是时候呢,累得二哥和二嫂不得不丢下府里的一滩事过来捧场,四弟这就命人去安排车轿送二哥和二嫂回去。”四爷闻言,笑着说起了客套话。
花花轿子,人抬人。
这本来就是女人间的一点不愉快,四爷就算心里不满太子妃的所作所为,却也不会在这时候表现出来,毕竟太子已经出面教训过太子妃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非要就此事争出一个是非对错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反正该明白的人都明白了。
这般想着,四爷已经动作迅速地吩咐苏培盛去安排车轿送太子和太子妃回府了。
太子和太子妃见状,也没有多停留,简单寒暄应酬几句,便离开了水榭。
被留在水榭里的杜鹃和邱氏,这次彻底傻眼了。
她们本以为是傍上了太子妃的大粗腿,却没想到太子妃是猪队友,竟然连维护她们一句的想法都没有,直接卖队友地和太子离开了,独留她们在这里面对位高权重的雍亲王和雍亲王福晋。
此时此刻,她们心里后悔极了,但是却没有后悔药给她们改变选择的机会了。
四爷知道尔芙为这场赏景宴付出了多少心血,如今尔芙这番心血付之东流不算,还在一众宗室皇亲福晋的跟前儿丢脸栽面,便是四爷再好脾气,也难给杜鹃和邱氏任何好脸色了,何况他本就不是个和睦宽仁的好性子。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四爷拉着尔芙坐回到桌边,冷声问道。
被问到头上的邱氏和杜鹃都是一愣,旁边一直努力减低存在感的洪班主,却是噗通一声地跪在了地上,不怪他膝盖软,实在是四爷的气场太强大,仅仅是被四爷一个眼神扫过,他就感觉到了被猛虎盯上的危机感,哪还有勇气继续装背景板呢,他只盼着他的卑躬屈膝能保住自个儿的小命儿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都怪小人没有管好底下人,给王爷和福晋添麻烦了。”
洪班主卖惨装可怜的做法有没有让四爷心软,还未可知,但是却真让尔芙心软了,到底是年过半百的小老头了,可怜巴巴地跪地求饶,尔芙真的做不到视而不见,所以不等四爷出声,她便已经忙开口安抚道“洪班主,您先起来,这也怪不得你。
毕竟你会私自处理李畴的尸身,也是不想让我和四爷为这种事烦心,你之后也没有故意隐瞒,而是将此事原原本本地禀报上来了,今个儿这场闹剧,便是要怪,也是怪我没能将此事处理好。”
说完,她就伸手推了推身旁的四爷,示意四爷不要迁怒可怜的洪班主。
四爷察觉到尔芙的小心思,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便顺着尔芙的意思,让旁边伺候的宫婢去将瘫在地上的洪班主扶了起来,同时他也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了杜鹃和邱氏的身上。
他目光阴冷地盯着邱氏问道“你是怎么混进圆明园,还跑来水榭里大吵大闹”
邱氏闻言,浑身发抖的颤声回答道“民妇不敢说。”
“不敢说什么,不敢说是太子妃帮你进入圆明园的,还是不敢说是太子妃找到你,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闹事的,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凭什么以为你有资格来圆明园里大闹一场,凭你和李畴之间的关系”四爷冷笑着,直接戳破了邱氏心底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