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这衣裳在屋子里穿穿就是了,可万不能穿到外头去!”玉清的声音,仿佛一盆冷水泼到了尔芙的头上。弄得尔芙有些愣神的回过了头。
“为什么,难道我穿的不漂亮?”尔芙可是正打算穿着这东西好好出去显摆显摆呢,如今居然要锦衣夜行,尔芙想不通,尔芙很不开心的问道。
玉清缩了缩脖子,微垂着脑袋,顶着尔芙那要吃人的眼神。终于说出了心里头的话。
“主子。您是堂堂的侧福晋,如今这身打扮有些不合您的身份,再说这也太过勾人了些。嫡福晋和主子爷怕是会则发您的!”说完,玉清就已经屈膝跪倒在了地上,只等着尔芙责罚,毕竟作为一个奴才。只能遵从主子的命令,哪能向她这样不分尊卑的提出意见。还说主子太勾人,这不是存心让主子不痛快的说么!
当然这也是因为她是尔芙的陪嫁丫鬟,尔芙又待她们不错,不然她大可以当没瞧见。只等着尔芙出去惹了嫡福晋的责罚便是,这种面上说好话,脚底下使绊子的丫鬟宫女。在这四爷府里也不是没有,比如如今王兰芝和王兰芪格格身边的坠儿和秀儿都是这样。那都是来自依靠乌拉那拉氏家族生活的包衣奴才家族的人,正筹谋着趁着四爷不在的工夫,好好收拾收拾这四朵金花。
按下四朵金花的事情不提,尔芙看玉清说完就跪在了地上,被玉清吓了一跳,说句实话,尔芙在四爷府的地位不低,但是尔芙是个不喜欢人多的人,当然看热闹的时候除外,再加上尔芙也不习惯身边人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而且府里头的丫鬟宫女比起太监来地位高了许多,大部分都只是需要行半蹲礼就是了,所以尔芙还真没被几个人跪过,倒是经常给人下跪,比如参加各类祭礼的时候。
尔芙在心里头略微想了想,看着旁边那已经眼里头转泪圈的玉冰和玉洁等人,露出了一抹苦涩的微笑,有些落寞的坐在了榻上,吩咐玉冰扶起了玉清,微抿了两口茶水,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难不成在你们心目中,我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主子,还是你们觉得我是个随意责罚宫女丫鬟的人,咱们在一起也足足有一年多了,你们还不了解我的性子么!”
“奴婢们不敢!”玉清刚刚站直的双腿,膝盖一软又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当然随着跪倒的,还有旁边的玉冰等人,连外间候着的二等丫鬟也呼啦啦的跪倒了。
尔芙真的有些怒了,她本就是个小孩子性子,忽然来到了这里,总是想要依靠身边的人,如今四爷不在府里头,她只能依靠她的陪嫁丫鬟和身边的贴身宫女,刚刚听到玉清提出反对意见的时候,虽然嘴上没说话,心里头却很欢喜,只觉得她们当她是自己人,并没与存心看着她出错,可是她真的没想到她们居然就这样跪倒了一地,完全不明白她的心思。
要知道她们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比起和四爷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上几倍,平日里尔芙也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那些丫鬟也能和她说笑几句,让尔芙觉得自己就是主角放光芒,各种各样的外挂统统来投奔效力,可是没想到她们并不懂得她的心思,反而一直是在看着她的脸色行事,看着她心情不错,便说上几句闲话,引得她傻笑一阵,看见她黑着脸,她们就立马装鹌鹑,装背景,丝毫没有想为她分担心里头忧虑的想法,如今这玉清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也是怕受到关联的责罚,更是怕仍然在瓜尔佳府里头伺候的老子娘受苦吧。
一想到这里,让原本将身边人当雇员的尔芙,心里头有些酸酸的,再看着外间还有些瑟瑟发抖的几个二等丫鬟,这心里头就更难过了,露出了一抹苦笑,挥了挥手,打发了房间里的众人,独自一人盘腿坐在了榻上,取过了旁边雕刻着喜鹊登梅嵌铜镜的妆匣,看着镜子中有些陌生的脸,两行泪无声的滑落在了刚刚穿上的旗袍上,留下了一个略微有些刺眼的泪痕。
自打来了这个时代,尔芙就有些不喜欢照镜子,倒不是嫌弃这个时代的铜镜不如现代的镜子,而是总觉得这张脸不属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便好像在看着另外一个人,提醒着她就是一个窃取了原主富贵生活的窃贼,可是如今发现自己想象中的同甘共苦的主仆青不在了,只觉得嘴里头苦涩难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便好像原主也陪着她一般,总不是她一个人承受着这一切。
出去的玉清等人也不敢走远,一直在回廊下守着,只等着尔芙叫人就赶快进去。
“看样子主子怕是恼了!”玉冰最是快言快语,如今见大家伙儿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憋不住话的问道。
“这还用说,只是主子倒是再气什么呢!”玉兰自打没了爬床的心思,那对于尔芙那绝对是一心一意的,如今看尔芙动了火,心里头别提多担心了,一面担心被主子把她们打发回了内务府,一面也担心主子气坏了身子,接茬说道。
“主子怕是有些伤心了!”玉清看着窗边尔芙的影子,露出了一抹后悔的神情,低声说道。
“伤心?这话怎么说呢!?”玉洁是后近到房间里的,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只看见玉清跪在地上,接下来就是大家伙儿一起跪倒请罪,然后就被轰了出来,这脑子里别提多乱了。
“主子一直对咱们都很好,平日里赏赐不断,逢年过节还会另外封一封赏银给咱们,心里头把咱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