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此番前来我也赶得有些累了,咱们回去的时候就坐着骡车吧!”陈福似是无所谓的说道。
大嬷嬷这才松了口气,这小宫女看着胆小怕事,但是做出来的事情却是大胆。她可不能贸贸然的领着这么个人进了莲花馆,到时候出了事情,真是会让她悔青肚子吧!
陈福也明白她的顾虑,更何况他也好奇那小宫女所说的驱蛇驱虫的宫女是个什么来历,自然乐不得的接下了这么个麻烦。
“便先让人将那宫女带过来问问吧!
你也先跟着他们下去避避,免得她和你结下了私仇。”陈福沉声说道,这最后一句显然是对着还抖着的小宫女说的。
小宫女连连点头应是。不用陈福再开口就似是迫不及待的跟着小太监往另外一面的桥头走去。奔着出园子的方向就去了。
“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陈福瞄了眼小宫女的背影,低声说道。
“有些说不好,左不过是想要攀龙附凤的贪心人罢了!”大嬷嬷刚刚就注意到那小宫女眼里闪烁的算计。但是那小宫女那没事就抖三抖的样子,让她又有些不敢肯定的说道。
陈福笑着点了点头,“咱们主子已经是亲王了,那些一心想要飞上枝头的小麻雀都蹦跶了出来。也不知道她所说的那宫女的事是不是真的了,要是假的。咱这番就算是白折腾了!”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总比留在园子里让我安心!”大嬷嬷却是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不过陈福却知道她说的是心里话。
一来如今侧福晋在园子里生产,必然要在园子里做过月子才会府里。而侧福晋所居住的西小院又是个水泼不进针插不进的地方,便是那小宫女想要借着侧福晋的得宠讨了四爷的眼,那也是做不到的。
二来园子里虽然看起来风景如画。比府里那般拘束的环境更显悠然自得之意,却也太大、太广。加之宫人多是内务府安排过来的,所以可以说是处处都是钉子,大嬷嬷能将莲花馆那边清理的一干二净,付出的辛苦可想而知,所以她自然是不愿意有这么个有心机的小宫女过去伺候的。
三来自然是那双还不会说话的小家伙儿了。
即使是只为了那双小家伙儿的安全,大嬷嬷都不会让那小宫女进了莲花馆的。
等了足有半个时辰,陈福指去找小宫女所说的迷兰的太监和护卫回到了桥亭里回事,看着那领头人垂头丧气的模样,陈福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呢!
“怎么回事?”陈福沉声问道。
那领头人是从四品的二等护卫,对上无品级的陈福却大有抬不起头的架势,一张风吹日晒的脸上染上了两团红晕,箭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头样,低声回道:“回陈公公的话,卑职领着人去往那浣衣局所在的院落,虽然在那大宫女的房里找到了不少东西,但是却并未发现对方,该是已经闻讯跑走了。”
“让人把东西都仔细装好,稍候等主子回来再做定夺,另外也要吩咐负责护卫园子内安全的护卫们尽心些,不要惊扰了莲花馆里的侧福晋和两位小主子,不然你们就等着主子回来要你们的命吧!”陈福摆了摆手,似是早就考虑到了一般的随口吩咐道。
护卫忙退出桥亭去安排一切了。
“看来那宫女说的事情,十有**是真实存在的,可是那大宫女迷兰去了哪里呢,上三旗包衣里也有这样子善使巫蛊之术的人么?”大嬷嬷有些不解的说道。
“不管真假,这些日子你都要好好守着莲花馆了。
最近主子不在府里,李侧福晋又是个眼皮浅的,稍候我会将侧福晋和两位小主子的份例和赏赐从前面直接拨过来,你便只当是府里那边安然无事就好了!”陈福瞄了眼左右伺候的宫人,看着她们纷纷退出桥亭,这才凑近了大嬷嬷两分,低声说道。
“便这般说定了,府里那边的事情你操心,莲花馆这边我负责,保管不会出事!”大嬷嬷点了点头,也不再和陈福扯闲篇,丢下一句话就快不往外走去,一去不回头的往莲花馆去了。
陈福又坐了一刻钟,直到宫人奉上的热茶凉透了,这才招呼着守在两侧桥头的护卫往出园子的方向走去。
一直到进了府里,陈福才想起那个贸贸然闯进他跟前的小宫女,随口吩咐小太监给安排了个差事,便将这事丢在了脑后。
想要攀龙附凤,也该瞧瞧自己个儿的身份。
自家主子是个有节操的人,连各院女主子身边的丫鬟、宫女都不动,何况是在前面伺候的那些宫女呢。
陈福恶趣味的想着,这般断了那个宫女的希望,怕是她会更希望留在园子里吧,起码早晚有机会见到四爷,也可能会真的得了四爷的眼呢!
一连三天,四爷那便仍然是没个消息。
尔芙从最初的隐隐担心,变得坐立不安的烦忧了。
史书不能作为真实的历史,毕竟不管是书写史书的人,还是刊印史书的人都是胜利者的部从,有很多时候会有些美观出来的虚假事实,尔芙不知道四爷在登基前有没有这般被人拘在宫里的时候,她更不知道府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为了不让大嬷嬷太过烦心,她甚至都不敢问,只能有些惶然的抱着一双已经长开变得粉嫩白皙的小包子寻求安慰,或是时不时的对着博古架上摆着的那尊羊脂玉观音求神拜佛的祈求上天回护,整个人就好像陷入了重重的迷雾中一般。、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