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后来,爷才知道这柳枝是你身边的人,便过来和说一声,也免得你误会了茉雅琦。”
说完,他就招呼着苏培盛上前,将陈福准备好的柳枝画押的口供,递到了李氏跟前,免得李氏以为他是借题发挥,也免得李氏嫉恨上茉雅琦那有些糊涂的傻丫头。
柳枝算得上是李氏做格格时候的拥趸之一了,虽然顶着二等宫女的差事,领着二等宫女的月钱,其实在李氏心目中的地位,却比琉璃还要高一些,猛然听四爷这么轻描淡写的就将柳枝打发了,她还真是窝了一股子邪火,不过看到四爷预备好的口供,还有其他宫人戚戚然的脸色,她也只能忍了。
“这般不知进退的奴才,也是四爷您仁善,不然妾身定要好好责罚她不可。”左右柳枝是不可能再回到她身边伺候了,这个左右手是断定了,李氏也乐得卖个好,笑着应承道。
李氏心里怎么想,四爷懒得管,他也不在意李氏的想法,加之他也着实在这东小院待得有些腻歪了,闻着那股子有些腻人的梨花香熏香,就觉得心口闷得慌,他和李氏也没有好说的,所以又说了几句闲话,关心了下李氏的日常生活,便借口去跨院看茉雅琦,直接领着苏培盛离开了上房。
“妾身随您一块过去瞧瞧吧!”李氏不敢怠慢,顾不上她回来以后,还不曾洗漱更衣,便忙起身说道。
对此,四爷自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可不想被李氏缠上,便领着苏培盛走了,将李氏晾在了当场。
李氏不敢流露出半点怨怼的神色,还得轻声细语的感谢四爷体恤她一路辛苦,强撑着笑脸,将四爷送到了同往跨院的月洞门,一转身就沉下了脸,恨声道:“我不是留了柔兰在府里照应,她去哪里了,怎么会弄得四爷发落了柳枝,她连个信都不往外送一个!”
“回主子的话,柔兰姐姐也被主子爷罚了,现在还在柴房里关着呢!”之前一直在四爷跟前伺候的小宫女,忙快走两步,来到了李氏跟前,低声答道。
不过她倒是没有说明四爷为什么责罚柔兰,反而有些含糊的引导着李氏以为柔兰是为了柳枝说话,这才被四爷迁怒的,倒是让李氏对柔兰多了那么一丝丝歉疚。
说到底,这事也是她的疏漏,这才会弄得四爷过来见到一个空院子,要不是她回来的时候特地往庙中走了一趟,求了那串受了香火的手持念珠,怕是连她都讨不到好去。
“先让人把柔兰放出来吧!”李氏刚才就注意到了,四爷走的时候,从后院角门过来的两个小太监,这会儿听小宫女这么一说,她便也没明白,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招呼着琉璃进房伺候着洗漱,轻声吩咐道。
被关在柴房里小半天的柔兰,又冷又怕的,被小宫女扶出了柴房的门,站在阳光下,一袭淡粉色暗纹缎面宫女服饰,褶褶巴巴的,脸上精致的妆容,也已经哭花了,显得狼狈到了极点,不过碍于大宫女的脸面,她还是硬撑着软成面条的两条腿,先过去上房谢恩,又回房间里洗漱了一番,这才重新回到了上房伺候。
小宫女趁着给上房送水的工夫,趁人不备的轻声提醒了句,“柔兰姐姐,您千万别说您是为了什么被罚的,不然怕是主子那边会不高兴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起来,柔兰还真是个厚道的,除了与荿格格那边有点来往,对李氏可谓是忠心耿耿,压根就没想过要瞒着李氏这件事,所以听小宫女这么一说,不禁愣了愣神,低声反问道。
小宫女本就是想要和柔兰套个近乎,自是不会看着柔兰往坑里跳,但是这里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只能尽量简单的说了几句,便拎着空的铜壶离开了上房。
被小宫女点醒的柔兰,此时才知道她犯了多大的错误。
很是后怕的柔兰,连连打了几个激灵,又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平复了心情,整理好了要对付李氏的话,迈步进了净室里,给琉璃帮忙去了。
李氏今个儿出府一趟,可谓是受益不浅。
她先是去了一趟京中求子最灵验的观音庙,送上了大笔的香油钱,求了一碗多子多福的符水,顺道弄了那么一串街边小贩卖的黄花梨木手持念珠,又去了一趟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却帮助不少多年不曾有孕的妇人求子的神婆的家中,重金拿下了一方偏方,晌午的时候,最后又去了一趟大李氏陪嫁中的铺面,盘点了下最近三个月的账目,收到了足足有三百两的进账,这才满心欢喜的回到了府里。
要不是她菜一回来,四爷给她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她现在都能开心的跳起来,半躺在注满了温水和花瓣的浴桶中,享受着柔兰的按摩服务,她悠悠舒了口气,低声问道:“你们知不知道四爷怎么突然过来了,可是有人在四爷跟前说什么闲话了?”
“奴婢瞧着不像,应该是主子爷惦记着二格格的身子,这才会这会儿过来,毕竟二格格一回府就病了,就算是主子爷心里头不惦记,面子上也要过得去,不然对宫里那位德妃娘娘那里,那也不好糊弄过去。”柔兰自恃她是留在府里的唯一一位大宫女,所以当仁不让的最先说道,单看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李氏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信了。
不过琉璃却提出了反对意见,有些尴尬的白着脸,低声说道:“奴婢以为不然,主子进府时间不长,所以不了解李氏和二格格以前,那时候大格格身体不好,宋格格又是个不起眼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