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伦氏眼神微微一眯,冷笑道:“三娘子这话,婢妾不明白,还望明示。”
秋姜笑了笑,在她身边缓缓走了半圈,倏然回头:“庶母教训下人,为的是严肃纲纪,正敕府规,原本出自一片苦心。但阿黛是我院里奴婢,纵使她有万般不对,生杀打骂也该由我管教。于私,你是我的长辈,我敬你一声‘庶母’,是我自小就学会的礼教,于公,这谢府上只有一位正室夫人,我谢三娘,也只有一位母亲。身在其位而谋其职,若是越俎代庖,恐见笑于人。”
这就是赤~裸裸的蔑视了——木伦氏最厌恶人家拿她和王氏相提并论,当下也不再端着,切齿一笑:“三娘子何时也学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你拿王氏的身份压我,怎么也不想想,她不过是汉人儒门的一介庶女,我乃库莫奚宗室贵女,论身份,自然要比她高地多。”
秋姜莞尔一笑:“你总是自恃出身,却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