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唐欣然一手摸着屁股一手扶着床板爬起来:“痛死了……”
宫尹宙显然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支起身探过半个身子,却因为体力不支又重重跌了回去。
见状,唐欣然瞬间明白了什么,宫尹宙没有力气,而且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干这种无聊到极点的事情,那么当时房间里剩下的就只有。
“臭丫头!你给我出来!”
“啊唔。”糖糖宝贝拍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另一边的床上坐了起来,眨了眨睡眼惺忪的大眼睛,转过头对濒临发飙的唐欣然解释道:“兮兮姐去买早饭了,刚刚走。”
唐欣然揉着屁股站起来,扭了扭腰,一肚子火气吗没处发,转头看到宫尹宙看着自己,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可疑的笑,不由得冷冷斥了他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扭腰啊!”
不料她这么一骂,宫尹宙却笑得更欢了,唐欣然烦躁地甩了一把头发,有些窝火又有些尴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脑子摔残了吧你!”便回过神大步流星地开门走了出去。
见宫尹宙望向自己,糖糖宝贝两手一摊,做了个惋惜的动作:“妈咪好像真的生气了。”
唐欣然在外面转了一圈,买了个汉堡坐在花园中一座小型喷泉的边上,看着几个小孩子在雪地上来来回回的蹦跶,一边打雪仗一边堆雪球,涨得整张小脸通红一片。吸了一口热腾腾的豆浆,唐欣然的心情很快就平复了下来,昨天发生的一切已然抛到了脑后,满眼就只有池子结得厚厚的一层冰,以及四周那雪白雪白的天地。
看到那群小孩子玩得那么欢,唐欣然甚至有一点儿羡慕,小时候端着大小姐的架子,竟是没有玩过这种“小儿科”的游戏。虽然她一向以来都我行我素,从不理会家长和老师的管教,但其实,有些枷锁是无形的,甚至连戴上了都感觉不出来。
就像对秦钰非的耿耿于怀,对阿司的亏欠内疚,对宫尹宙的怨恨畏惧……
说实话,过了这么多年,这些情绪其实早就淡了,她并不是活在过去的人。可以说她薄情冷性,没心没肺,但她也只是……不想活得那么累而已。忽而边上传来一阵哭泣声,两个小家伙好像吵架了,一个抓着另一个不放,一边哭一边拍手打对方。继而边上的一个母亲似乎要上去劝架,却被另外一个母亲拉住了。
“不用管,随他们闹去!小孩子嘛,吵得再凶转个头就忘了……”
伤得再深,也能转过头就忘了吗?
唐欣然摇摇头,并不认同这个说法,那不是天真,那是犯贱!
只不过,宫尹宙这次给她挡了两枪,虽然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但她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
那么这一切就扯平了吧。
再次回到病房,唐欣然妆Ρ匆黄鸫走,然而一打开门,却看见病房里多了许多陌生人,有个别看起来似乎有一面之缘,但实在是想不起是在哪里看到的。
“你好,我是宙的妻子唐茗悠。”女人似笑非笑地伸出手,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看起来尤为显眼。
唐欣然先是一怔,继而一笑,伸手与她轻轻一握:“原来是本家啊,我叫欣然。宫太太看起来真年轻,要不是手上戴了个戒指,我还以为您还是个学生呢。”
“比起年轻漂亮,我怎么能比得过唐小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