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身子,你瞧瞧妍姐儿身子可还是干净的。”
吴妈妈有看女子身体干不干净的经验,她立刻上前来,扯掉了沈清妍的裤子。
沈清妍看着最亲近的人像猛兽一样朝她靠近,吓得直往床上缩,蹬腿强烈地反抗着。她越是这样,吴氏越是着急,一气之下打了两个巴掌下去,斥道:“你这蠢丫头,我是为你好!”
在沈清妍尖锐刺耳的哭喊声中,吴妈妈查看了她的身子,还是处子之身。
吴氏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怀疑沈清妍与张轩德有首尾,她搂着女儿哄道:“张家不是什么好人家,我与你大伯母来往时就听她说了,因为张轩德外祖家不争气,钱氏是个贴娘家的糊涂人,张家家底薄的很,便是有永恩伯府做靠山,你嫁过去了也要吃苦头的!”
沈清妍哭得肝肠摧断,哪里在听吴氏说什么话。
吴氏叹了一口气,想起张轩德被逐出族学的事,心里又有了主意。
沈清妍哭声渐止,外边有丫鬟来禀道:“夫人,老爷来了。”
吴氏心里欣喜,安抚好沈清妍正准备出去,又有丫鬟来传话:“夫人,二姑娘来了。”
父女两个前后脚就来了,可从未有过这样的事,吴氏回想起前儿见到的有一丝异样的沈清月,莫名生出不好的预感。
第9章
沈清月对父亲的记忆很浅薄,她记得沈世兴对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嗯”、“哦”,除此之外,她再没有什么特别印象深刻的事。
但她小的时候听奶娘说过,沈世兴从前常常抱她,可这些都是听说罢了。
父亲不重视她不要紧,沈清月只要知道,吴氏爱重父亲就好了。
所以当沈清月派出去盯梢的丫鬟回来说,沈世兴从万勤轩出来要往吴氏院里去,她便立刻换了一身衣裳,带着老夫人送给她的布匹,领着丫鬟一道去给吴氏请安。
雁归轩离吴氏的院子比万勤轩要近,沈世兴刚到的时候,沈清月也跟着来了。
父女二人一前一后地进去,沈世兴落了座,沈清月福一福身子请了安,不冷不淡地喊道:“父亲。”
沈世兴应了一声,匆匆扫过沈清月一眼,便叫她坐。
沈清月抬头打量着沈世兴,她前世今生历经七年,却发现沈世兴的容颜好像变化不大,包括对她的态度也向来是这般冷淡,从未变过。
她还发现,其实父亲长的很儒雅俊逸,不难想象,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位美男子,也难怪吴氏一直死心塌地爱着他。
只是沈世兴眉眼间透着一股颓丧之气。
这倒也是情理之中。
沈清月听说过,父亲年轻的时候其实读书还不错,不过比二老爷还是差了许多,后来不知为什么便不肯去读书考试,年纪大了之后,就靠着家里的关系,在朝中领闲职度日,一直到现在都是。
她若没记错,父亲消沉的日子,就是在她出生之后不久,母亲去世的那段日子里。
沈清月有时候会猜想,是不是母亲死了,将父亲的心也带走了,只留下了她孤孤零零的一个人。
父女俩正相对无言,吴氏从内室出来,她扫了沈清月一眼,又看到了桌上的布匹,心如擂鼓。
怎么恰好在这时候送东西来了?
沈清月连忙站起身,唤道:“母亲。”
吴氏笑的很勉强,道:“月姐儿今儿怎么来了?”
说的好像沈清月不常来,只是专门做给沈世兴看似的。
沈清月美眸微瞪,露出一丝丝诧异的表情,道:“女儿不是每日都来么?前两日不大舒服,便没来请安,母亲不是不知道的。”
她隐晦地告诉吴氏,她是因为荷包的事儿这两天才没来。
吴氏根本不敢在沈世兴面前提此事,她讪讪一笑,顺着沈清月的话说:“知道你是个孝顺的。”
一派母慈女孝的景象。
沈世兴坐在花梨木铺了绒毯的罗汉床上,淡淡地笑了笑,他抬手要给自己倒杯茶,沈清月走过去接了茶壶,道:“女儿来吧。”
沈世兴愣了片刻,沈清月一直寡言好静,很少主动服侍他,他放开了手,随得她去。
沈清月一伸手,皓腕便从袖子里溜出来一大截,显然可见里面的袖子短了很多。
沈世兴抓住沈清月的手腕,问道:“怎么衣服这么小了还在穿?没做新衣裳吗?”
吴氏面色大变。
沈清月若无其事地倒了茶,双手奉给沈世兴,垂着头,长项弯曲,稚嫩的脸庞显出几分脆弱,语气轻轻地道:“这是妍姐儿穿了两次就不想穿的衣服,扔了怪可惜的。反正是穿在里面的衣服,有什么要紧的。”
沈家一年四季都会给姑娘们裁新衣裳,用的都是好布料。吴氏有时候会截下沈清月的衣裳,拿给沈清妍穿,再丢两件沈清妍不喜欢的衣服给沈清月,还跟她说,要多疼爱妹妹,外人才会夸她贤良大度。
沈清月前世无人可依,也为贤名所累,次次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