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傻子。”
汪夫人跟吴妈的牌龄比艾阳的年纪都大,容重言才不会觉得自己瞒得过她们两个,“知道了又如何?我会讨女朋友欢心,我女朋友才会喜欢我,你不知道,爸爸在时,我们也老陪我妈打牌,那个时候,爸爸就没赢过。”
好吧,你们这也是家学渊源了,艾阳依在容重言怀里,抬眼看墙角盛放的梅花,“可真香,这儿真是太好了,空气好,天气好,东西味道也好,连花开的都这么漂亮。”
容重言还以为艾阳是在说容公馆呢,“真的?你很喜欢这里?”
艾阳点点头,她伸手环住容重言的腰,“我很喜欢,而且这里还有你。”
……
“梅清姐,我听说沪大这次出国的学生过了年就要启程了?他们都要去哪里啊?”郑嘉惠帮安梅清整理着这次送往皖西的物品清单,去年秋天那里遭了灾,听说是颗粒无收,汪夫人就号召她主持的募捐会善荫会给那里捐了一批粮食跟衣服,还因此被报纸上猛夸了好几天。
做为善荫会的干事之一,郑嘉惠跟安梅清要把这些清单整理好了存档,以备将来大家查寻。
今天是善荫会年前最后一次开会了,她们这些干事,早早就到共挽园等着汪夫人了,这次会议的议题郑嘉惠之前就听说了,开了春沪市郊县的春耕又要开始,而青黄不接的时候百姓的日子最难过,汪夫人想再筹笔款子,接济一下他们。
但今天来的人最大的兴趣还是刚刚住进容家的艾阳,“梅清姐,你说今天汪夫人会不会带着李小姐一起来啊?”
“我觉得不一定,”安梅清没说话,郑嘉惠的二嫂郑允山的妻子田雅芬已经接口了,“我不是说李小姐人不好,但是她是高湖镇出来的,根本不懂咱们沪市的这些在规矩,来了也是浪费她跟大家的时间。”
而且沪市的上流圈子,也根本不外流这个外来户,“汪夫人再宽厚,也不会什么也不教,就把人带出来。”
她觑了一眼安梅清,试探着,“其实我觉得汪夫人也就是可怜那个李小姐的身世,加上容少又正新鲜着,才对她客气一些,哪会真的把她当回事啊,是不是?”
田雅芬话一出口,屋里的人都停下手里的事,望了过来,大家也都好奇汪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真的会让一个离过婚的乡下姑娘进家门?尤其是这姑娘跟安梅清还嫁过一个男人。
安梅清会不知道这些人都想什么?她平静地把整理好的单据装订好了放进档案盒里,“我不知道今天小艾会不会来,但她绝不是那种会浪费大家时间的人,你们是没有跟她相处过,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她看着郑嘉惠,“这次出国的学生大部分会去米英,有一小部分会去德法,其实也就这么几个国家,不过我听我哥哥说,重言跟我父亲商量,希望由他出面把在外头学业有成的留学生能请回来,他想在共挽园办大学。”
“容老板真的要把大学办起来?”田雅芬失声道,“不是说周围的地一直谈不下来吗?”她家在共挽园附近还有不少地呢,就等着容重言收地的时候坐地起价,可她没听娘家说起这个消息啊,“不会吧?没听到风声啊?”
郑嘉惠自然知道嫂子在着急什么,“这么大的事梅清姐应该不会乱说的,等一会儿汪夫人来的时候嫂子你问问就知道了,”把共挽园捐出来办大学是汪夫人的夙愿,她应该比谁都清楚。
田雅芬已经回过神了,这是难得的好消息啊,就算是没有,她也得把它变成真的,不然那几块地不大不小的扔在那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梅清,那安教授答应了没有?”
安梅清点点头,“我父亲答应了,还给北平的好友们写了信,看有谁愿意到沪市来,”她支颐看着窗外的景致,“这里这么美,不论是在这儿读书还是教学,都是一种享受,等将来学校真的办起来,公开招聘的时候,我也来报个名,哪怕只过来当个庶理呢!”
郑嘉惠立马道,“到时候我也要过来应聘,省得父亲老说我成天在家里无所事事,别的我不会,算账记账我总会吧?”
田雅芬当然知道小姑子的心思,不但知道,而且整个郑家都很支持,“咱们嘉惠何止是会啊,还很精通呢!就咱们这善荫会这些账目,哎哟,我听着都头疼,嘉惠就能把它们给理的清清爽爽的,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子!”
郑嘉惠抿嘴一笑,她可是在这上头下过苦功的,为的就是能吸引到汪夫人的注意,容家的少夫人不能只是一块招牌,还得能帮容重言分忧才成。
安梅清的思绪已经跑了,这次出国的这批学子里,就有顾励行资助的,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