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过去教一教陆爱素,什么叫能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艾阳是不打算留着她了,这次她躲过了,下次可未必,尤其是容重言那边,如果这次英兰的目标一开始就定的是容重言,偷袭的地方也选在工部局附近,她不在,容重言恐怕非死即伤。
……
艾阳打扮成投亲的女学生,拎着只藤编的箱子出了车站,火车上她就不着痕迹的把陆大帅的家事打听了一遍,也知道他并没有跟众多的儿女住在一处,成年的儿子都分出去单过了,帅府只留下他跟一群妻妾。
艾阳找了家饭店住了,晚上换了衣裳,出去溜达,杭城虽然比不上沪市洋化程度高,但也是个繁华富庶的地方,加上是陆士珍帅府所在地,治安也比想像中要好上许多。
艾阳酒楼茶肆戏院逛完,想听的都听了个差不多:
虽然陆家对杭城人封锁了消息,但沪市离杭城并不远,陆爱素为什么会“病了”,大家多多少少还是会有风闻,尤其是一向比男人还爱玩的陆五爷,回来之后,就一直避居西湖别院老实养病,再没露过一面儿,这就更印证了那些传闻的真实性。
艾阳跟人打听了陆家西湖别院的大概位置,也不叫车,一路隐在暗影里,闷声去西湖找陆爱素。
陆爱素这些天过的极不如意,她一回到杭城,根本没有见到最疼爱她的父亲,而是被直接发配到西湖别院来了,不但如此,陆士珍还往别院下了死命令,如果她敢踏出别院一步,格杀勿论。
第二天陆爱素的生母柳姨太就来了,柳姨太之前是红遍大江南北的越剧名伶,跟了陆十珍二十多年,还依然宠爱不减,但她只生了陆爱素一个女儿,可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比陆家的儿子差到哪里去,在陆家,凡是儿子们有的,她的女儿也一定要有。
陆爱素喜欢打扮成男人的样子,柳姨太也由着她的性子,她在戏班子里见得多了,有些角儿戏演多了,出不来,常常会忘了自己到底是男是女。她这辈子就这样了,宝贝女儿还不得活的自在一些?
有她这个比原配还得宠的姨娘在,陆爱素这二十多年,人生就没有遇到过波折。
可这次,陆爱素的脸丢到全世界了,甚至北平跟粤海的小报上,都登出了某帅爱女的逸闻!
陆士珍自问英雄了一辈子,临老遇到这个么女儿扒下他面皮的女儿,自然是气的很了,柳姨太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捋老虎须,也不替女儿求情,而是赶过来就是交代陆爱素,老老实实在别院里呆着,等什么时候陆士珍气消了,她再好好哄哄老头子,把陆爱素放出来。
反正陆爱素喜欢舞枪弄棒的,大不了再送女儿去米国学个军事。
陆爱素却不想再出国了,她想的是能像三个哥哥那样,有自己的队伍,这次的事她是看清楚了,只有手里有兵有枪,才会有底气,柏广立为什么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为什么陆士珍也要给柏广立几分面子,还不是因为柏广立手里有五万松沪军吗?
等陆士珍消了气,陆爱素就要求他也给自己一支队伍,哪怕比老大老二的人少一些,她要亲自训出一支精兵来,成为她的力量。
心里有了目标,陆爱素振作起来,每天都在别院里看兵书练枪法,去了趟沪市她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起码让她发现,这世上厉害的女人不只她一个,而且她还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艾阳循声找到陆爱素的住处的时候,陆爱素才洗完澡出来,她看着坐在自己屋里的艾阳,转身就去枕下拿枪,“你,你怎么在这里?”
只是没想到艾阳的手更快,已经闪身到她面前,伸手卸了她的下巴,把人直接扔到床上,又把早被她拿到手的马撸牌子扔到陆爱素身上,“在这儿呢,别找了。”
“你喊不了人,也跑不出去,所以别挣扎,咱们先谈一谈呗?”艾阳微微一笑,把陆爱素试图从床上坐起来的陆爱素一手提起来摁在椅子上,顺手又卸了她的胳膊,“老实点儿,卸人大腿我也不是做不到,但你可要受大罪的。”
听着陆爱素喉咙里发出的咿呀声,艾阳摆摆手,她来是宣布结果,不是跟陆爱素谈心的,“我也挺意外的,你居然还留了英兰在沪市,不过么,结果你也看到了,我来了,英兰么,”
艾阳一摊手,“会是个什么下场你尽可发挥自己想像力。”
陆爱素没想到英兰不但失手了,而艾阳连皮肉伤都没有一点儿,就听艾阳又道,“我这个人呀,脾气不好,没办法,这人本事一大,难免就不爱控制脾气,”
她笑嘻嘻的走到陆爱素跟前,弯腰看着她,“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