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会子坐马车容易疲倦,现在不睡,等会见了水木先生精神不好,岂不失礼?”
他一说起昨晚的事,江令宛就俏脸一红,瞪了他一眼。
昨晚她明明打算把账册看完,算一算自己现在有多少钱,见了主子才好向他展示自己雄厚的财力,可是萧湛却把她的计划都打乱了。
昨晚到了最后,是萧湛抱着她去沐浴的,还没洗完她就睡着了。现在她胳膊酸,手酸,身上懒洋洋的,跟她想象中神采奕奕、精神焕发、让人眼前一亮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不过,来都来了,那就这样吧。
“不会的,水木先生人特别好,他品格高尚,雅人深致,乃不拘小节的大雅君子,人情练达的高人逸士。他绝不会计较这些枝梢末节的小事。”
提起主子,江令宛语气中满是仰慕钦佩。
小姑娘嘴甜,很会夸人,从前五舅舅长,五舅舅短,谄媚的吹捧之语没少说,可从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笃定真诚。
听小姑娘这样夸自己,萧湛心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熨贴。
他勾起唇角,低低地笑了。
萧湛容貌俊美,桃花眼尤其好看,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冷意如冰雪消融,漂劣胛氯幔让人一不留神就陷入到他的眼眸中去。
这会子他笑了,含情的桃花眼中都是满足与快意,好像很骄傲很得意似的,那种愉悦的神采挡也挡不住。
江令宛觉得男人好看,赏心悦目,又觉得他的笑点很奇怪:“我夸水木先生,你乐什么?”
“没什么。”萧湛敛了笑意,但双眸中流转的愉悦却一点都没少,“你怎么知道他是个雅人深致的君子,而不是糟老头子?说不定他年纪很大,给你当祖父都可以了。”
江令宛哈哈一笑:“不可能,水木先生或许不年轻了,但他年纪绝不是非常大,更不是你说的糟老头子。”
虽然前世没见过主子的庐山真面目,但她到底是跟主子近身接触过的,虽然不知道主子的具体年岁,但她能猜个大概。主子应该比她年长十几岁,是可以做她父辈的人,绝不可能是祖父辈的。
因为主子的体型体态就不是那种老人。
“水木先生个子很高,腿很长,他身材伟岸,器宇轩昂,受过良好的教育,不仅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他还会茶道,很会生活。箭术更是一流。他是个顶天立体的英伟男子。”
她的箭术就是跟主子学的,还撒娇卖痴从主子那里得到了凤鸣。她沏茶的方法也是跟主子学的,虽然只学了一点皮毛,但也足够她糊弄人的了,之前给萧湛表演茶道,就让他十分吃惊。
提起主子,那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江令宛抿唇一笑,斜睇萧湛:“如何,我说得对不对?”
这一次萧湛脸上的笑意就更明显了。
夸他长得英俊的人很多,旁人夸,他听了只觉得烦,但小姑娘夸,让他悦耳悦心。
身材伟岸,器宇轩昂,顶天立体的英伟男子!
怎么这么会夸人?
这个小东西,嘴上是抹了蜜吗?
萧湛把她抓过来,尝她的唇,嗯,很甜。
……
就要见到主子了,江令宛心情很好,就由着萧湛亲。
她很乖,萧湛很满意,含着她的唇,肆意掠夺她的甜。
一番甜蜜温存之后,她气喘吁吁地抬头,眼睛水汪汪的:“等会见了水木先生,我有些话要单独与他说,你回避一下,别打扰我们,行吗?”
萧湛哑然失笑。
怪不得她这么乖,原来给他尝了甜头也是有条件的。
他低低笑了,抵着她的额头,意味深长:“好,我一定让你单独跟他说。”
江令宛高兴了,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谢谢五舅舅。”
……
下了马车,两人换船,一炷香时间之后,乌篷船泊在了蓬岛瑶台边。
江令宛的心情非常激动,船刚停稳就上岸朝澹怀堂走去。
澹怀堂是蓬岛瑶台正院,从前他们到这里消暑纳凉,主子就住在那里。
澹怀堂后面的烟雨楼是江令宛住的地方,前世她生病了,主子就让她到蓬岛瑶台养病,请了数十个太医给她调理身子。
主子也搬到蓬岛瑶台来,每天都来问她身体怎么样。
太医说她是得了风寒,但是她却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天天变得虚弱,太医们也越发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主子跟她说话时也越来越温柔。
她猜自己是得了不治之症,但主子不说,他总告诉她,她的病不严重,不过是偶感风寒,很快就能好。
她知道自己一定活不长了,从主子哪里都不去,日日陪着她,她就知道。
但是主子说是风寒,那么她就相信是风寒。
后来有一天,她觉得特别难受,难受到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主子来看她,说请了龙虎山的道士来给她治病,还缺最后一样药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