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面望过去,他半翘腿,翻报纸的姿态,美极了,若一副fēng_liú公子的美图。
这少爷的架子摆的十足呢。陆南一用力,是要折断手中的笔。
小女王生平第一次接到这样的挑战。偏偏是颗不软不硬的钉子,敌人脑子像是条狐狸,十分棘手,不好应付。
蒋西从口袋里掏出条巧克力,塞给妹妹,让妹妹补充战斗能量,一边小声说:“南南,再皱眉头,会得忧郁症的。”
陆南眉头一挑,说起狡猾的哥哥:“你今早上不是嫌弃我塞糖吗?你哪里来的巧克力?”
“姥姥抱我的时候在我口袋里塞的。”小西西扮足无辜的小脸。
她哥就爱装傻,和她爸一个样。陆南再撅了撅嘴唇,狠狠地将巧克力袋子撕开成两半,再狠狠地咬了口巧克力,想象那是狐狸的脑袋。她要将狐狸生吞活剥。
君爷走回来时,刚好小女王的巧克力消化完了。
叶思臣面对君爷很规矩,站了起来等待回音。
“你哥,我们已经帮他安排在单人病房了。暂时先观察,如果有必要,我们会再进一步处理的。让你父母不用太担心。”君爷公事公办地说。
“谢谢你,陆院长。”叶思臣依旧优雅地鞠个躬。
君爷俯瞰着他低头的模样,想:真是个有进有退的孩子。现在的孩子都是小皇帝,能做到这个孩子这个地步的,寥寥无几。可谓是后生可畏。
相比之下,病房里他那个双生哥哥——
冰冷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尖锐的光后,绕回办公桌,道:“行吧,你可以走了。有什么事再说。”
叶思臣就此告别,走之前,不忘对双生子举起手拜拜:“如果想知道我的电话号码,随时可以问陆院长要。”
这孩子真够大胆的,当着他面勾引他甥女和外甥?
不悦的冷光,零下非人的寒度,可不比未长大的小女王。叶思臣陡地背部一寒,夺门而逃时,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打从心底溢出来的诡笑:原来,她那个脾气,是这个男人给教出来的。
打发走叶家的小孩,君爷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他本身对小孩子不感冒,甚至可以说,不喜欢小孩子。小孩子要么傻过头,要么聪明过头,每应付一个,都要费足功夫,比应付大人更累。
桌上的办公电话响了两遍,他接起来时,声音恢复惯有的冷度:“是哪位?”
“陆君,是我。”话筒里传出姚夫人的话声。
“干妈,有什么事吗?”边问边眉头微锁,“是不是子业有什么需要?”
“他,回来后不是看书,就是睡觉,好的很。”对儿子的健康情况,姚夫人压根不担心,那是,能吃能睡的人,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想问的是,陆君,你说这腿若残废了,安个什么病名比较好?”
君爷的冰脸僵了足足有三分钟长久,终找回自己的嗓子,试探:“干妈,你这是想做什么吗?”
“哎呀,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不想太多人来看子业,人来来往往,对子业的伤况恢复不利。”姚夫人当然不敢把真实目的暴露出去。
君爷冷峭的唇角略勾,是将姚夫人的心思揣摩了个五分,道:“这样的话,干妈如果执意想这么做,为了子业好,我帮你不是不可以。”
被稍微拆穿的姚夫人,没有尴尬,反而是哈哈笑了两声,完全爽快:“陆君,你这孩子孝顺,不怪我疼你这么长时间。”
接下来,她拿笔记下了君爷说的病名。不过两天,姚家大少因为小腿负伤不幸得了肌肉神经萎缩综合征一条腿会残废的消息,传遍了大院的媒婆。
知情的人都三缄其口,不敢干扰姚夫人的算盘。不知情的人,议论起姚爷要残废的热点新闻,七嘴八舌的,多是扼腕痛惜的声音,和心里不敢吱声的想法:这人都残废了,长那么漂亮,再有钱,勋章再多,都没用。所以说姚爷你以前拼命地挑三拣四,这回报应来了,看哪个好姑娘能敢嫁你?
消息传到了部队机关幼儿园,代课老师这一块。因为刚好某个媒婆与幼儿园的正编老师认识,所以顺道为姚夫人问问有没有姑娘愿意屈身嫁残废军人。正编老师看这种情况,肯定不能介绍给同是正编的年轻同事,于是把消息传给了那群好高骛远的代课老师里头。
别想,真有人对这则消息产生了兴趣。
李含笑发觉,在她这个群体中,竟有一半人以上,想去见这个残废军人。毕竟,人家残废归残废,但听说家境不错,这已经很不错了。大概都想着,咬咬牙关,去见一见,为了面包,如果心理上能接受,反正结婚不也是过日子,凑合着结了吧,好过以后变成老chù_nǚ。
另一方面,姚夫人在听说有这么多老师愿意和她的残废儿子相亲,高兴得不得了。老师这行业,可算是男人的媳妇人选中排行第一的热勃勃。
很快,一场场相亲紧锣密鼓地安排下来。李含笑几乎每天,都能见着某个同事,满载希望而去,回来时却变成了一只垂头丧气的鸭子。
丁睿菲没有报名去,磕着瓜子,趁机能取笑一下这些自愿放低身段的人,特别是见着董云雅去了以后一样被打击回来时,非得将上回的仇报回来,说:“怎了?不就只是残废,都能把你打击成这样?人家可是为国捐躯弄成的残废,你不以他为光荣,嫌弃军人怎么嫁军人。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