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接到电话,对包子喊:“征征,你妈妈电话?”
包子认认真真地做着姥爷留给自己的作业。
陆家里,姚夫人带孙子洛洛过来做客。包子和洛洛又粘在了一起。不过,洛洛这只小妖精,今天似乎特别体贴包子哥,并没有去故意戳伤包子的伤口。
白露姐姐决意,转头就打起了电话。
打个电话回家吧。
白露姐姐心里头对儿子生起了些愧疚。自己和老公出来玩,确实是把儿子一个丢在家了。
不知包子在家里怎么样了。
太善良太心软,有时候也不是好事。
小包子哪点都好,唯一一点让父亲担心的,好像太容易遭人欺负了。
君爷在不远的地方听见他们的对话,听到他人议论自己儿子都是说儿子是个乖乖男,君爷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那是征征太好玩了,让人忍不住想开他玩笑。”东子说。
“他也不是,只是——”白露尝试为儿子辩解,“只是,他身边的男孩子,比较喜欢开他玩笑。”
这话要是被包子听见,包子要像自己妈一样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见白露姐姐笑,东子才想起一件事:“对了,征征忙着给自己牵红线,怎么有空给其他人牵红线?”
白露听他说起自己儿子适合给人牵红线,笑都不知道怎么笑。
“我爸妈,指望我能当红线,但是我觉得,可能征征来的话或许更好一些。”东子说自己年纪大了,不适合当小红娘了。小包子年纪正合适,因为正是童真的时候。
“什么怎么办?”
东子手里抛起了橘子:“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和你们一样,今天刚到,你说能到哪里玩?”白露边说,边将今天在菜市场买的一个橘子塞进他手里。
东子在白露姐姐身边坐下,问白露:“你们去哪里玩了吗?”
过了大概一刻钟,阿芳要回母亲住的医院,姜伟涛陪她一起过去。陈孝义坐在君爷的小客厅里依然无动于衷,几个兄弟看着他都无话可说。
白露秀眉拧了拧。
是没有。
君爷深深地吸口气,目光锐利地扫向站在那边的姜伟涛。姜伟涛面对他们质疑的眼神,摊开双手:“你们都听见了他们说的,我有做过什么吗?”
可以说,陈孝义这根木头,才是真正让人完全想不明白的。
劝什么?赵文生真不知道怎么说了,想不明白,自己兄弟怎么变成了哑巴,明明,刚才对着姜伟涛说的那样宏伟有力,结果,面对女人又哑炮。
“完了?”东子的手拍到自己脑袋上,仰头看向自己养父,以及君爷等人,“你们不去劝吗?”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唯有嘘唏不已。
众人傻看着,阿芳站了起来,陈孝义坐在那儿,一个走,一个坐,分明两个人是再次分道扬镳。
怎么办,就此分了吗?
等了良久,陈孝义一句话都没有说,真像是棵木头似的,让人恨不得在他脸上揍一拳将他砸醒。
躲在暗处的人,都安安静静的,屏住呼吸在等着。东子焦急地咬起了嘴巴,小声催促陈教官:快说,快说,把刚才对姜老师说的那些话都说出去,不就完了,就说,我妈管不到我们的事——
“不,有很大的关系。之前,你等我毕业的时候,你妈妈意见已经很大了。如果我离开家,到国外,我不知道她又会说什么。”
“没有关系——”
“我申请了,到德国柏林留学,那边接受了我的申请。单位这边正在打报告,暂时可能是停职,到时候什么时候回来,我自己都不能肯定。但是,我是一定要去学习的。如果和你回去,我不可能去留学了。”阿芳说。
以为,他还在她心里有位置的,不是吗?
他问不出这三个字。
为什么?
陈孝义像是真的变成了一棵木头,动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