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车上听郑警官说了,你们通过电话。”白‘露’坚强地从后座上动了下,捉住高大帅的手臂自己下车,一边低声和高大帅说,“没有告诉你陆队吧?”
“没有,我哪敢——”高大帅这句声音是货真价实的,但是,他难保君爷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渠道得知消息。
白‘露’下了车,抬头,借着楼道里‘射’出来的灯,看到了伫立在自己面前的小伙子。脸,她都是认不清的。但是,凭着感觉,她知道这个小伙子应该长相俊朗,不差。
“是孝义家里的那个?”白‘露’小声问。
“是的。孝义不是说过吗?他是脑科医生,而且,和陆队找的要给你治病的那位吴教授,有关系。好像同一家单位的。”
白‘露’脑子里一闪:“你说他和征征一个单位?”
“彤彤不是和征征一个单位吗?他是彤彤的同事——”高大帅突然觉得她问这个问题很怪。
白‘露’轻轻地“哦”了一声。
周司晨站在高大帅后面,眼睛扫了下白‘露’姐姐的脸。这个人,他当然更记得了。自己母亲和这个人关系都不错。有一段日子,母亲还很担心这人的安危。后来听说她转危为安了,周‘玉’很高兴。
不是说病全好了吗?
现在头疼,旧患复发?周司晨不太信,不说之前,他都质疑为什么陆征非要到吴正淳这里来,现在,只看白‘露’姐姐这脸,周司晨都能感觉到一种东西。
脑科大夫看人的眼睛是不一样的。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话,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白‘露’姐姐至今成功‘蒙’骗过无数人,但是,在周司晨面前,却像一张糊纸一样可以轻易拆穿那个把戏。
白‘露’姐姐扫过来看他面孔的目光,根本没有真正的聚焦。不是眼睛出了问题,就是脑子里出了问题。可是,看白‘露’姐姐行走如常,能主动握住高大帅的手,说明,白‘露’姐姐不是眼睛出了问题,不是视力出了问题,答案显而易见了,为什么她儿子非要跑南方去学医!
周司晨心里头不得不浮现那句老生常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想必,君爷自己都没有猜到吧。君爷害的他那小姐姐都至今昏‘迷’不醒。现在,轮到君爷的老婆到现在都不能治好病了。
白‘露’刚抬脚要走,能感受到背后‘射’来的一束视线,那道视线给人说不清的感觉,好像这个秋季刮来的一束风,有些凉意,有些秋天世界就是如此沧桑的味道。
那一刻,她心头一跳,突然有种感觉自己被人看穿了。
后生可畏。
“嫂子?”高大帅正迟疑她怎么突然停住步子。
白‘露’摇头,嘴角‘露’出一抹浅显的模糊的笑意:“你说他和吴教授认识?”
“是——”高大帅面‘露’不解。
“可以理解他怎么和吴教授认识了。”白‘露’姐姐的话,都是高深莫测的。
高大帅反正听不明白。
跟在他们身后的周司晨却是听明白了,嘴角跟随微弯。君爷挑出来的‘女’人,果然是与众不同。
几个人是走到陈孝义同事的屋子,白‘露’和高大帅自昨天起住的那间屋子。周司晨只凭着楼梯走向,断定了这个屋子的方位,刚好对着陈孝义的房子。由此可见,这两个人,一直在盯着他们对面的动静。
周司晨眉头又是一拧,想这个陈孝义,把监视的算盘都打到自己侄‘女’头顶上了,是不是可恶了些。
开了‘门’,没有留意到周司晨的表情,高大帅扶着白‘露’姐姐进屋后,找了张沙发给白‘露’先坐着。高大帅接着冲进房间里拿毯子和找‘药’。
周司晨两只手‘插’在男士灰‘色’风衣的口袋里,站在白‘露’姐姐面前,看着病人脸上的表情。
白‘露’拉了拉高大帅刚给她拿来的‘毛’毯,有点冷。
“自己感觉发烧吗?”周司晨问。
“可能晚上浇了点水的缘故。”要进火场,为了避免火烧,只能用冷水浇了下。可能正因为这样,闹头疼了。白‘露’想。
高大帅又从卫生间里拉了条干‘毛’巾出来,让白‘露’姐姐再擦擦头发。
周司晨开始看高大帅找出来的‘药’片。这些人也算绝的了。为了避免‘药’片的信息泄漏,那个装‘药’的‘药’盒,全部没有贴‘药’名标签。一颗颗‘药’片,全都是白‘色’的,大小都差不多。
高大帅只能说:“都是专科‘药’片,神经外科开的。”
“这是止痛‘药’。”周帅哥面对如此高难度,还是很有经验地把一粒‘药’片先从里面挑了出来,“这片‘药’,如果她现在头很疼,可以给她吃,镇定血管神经的。我看她也不是因为血压高,导致颅内压升高引发头痛。是不是以前受到过外伤?”
后面那句话,让白‘露’姐姐打起了几分警惕:“你怎么知道?”
“不是外伤,则是脑部肿瘤。你这样年轻,不太可能。先天‘性’肿瘤的话,良‘性’的话,一般不会有这个后遗症。反倒是外伤遗留的后遗症比较可能。”
专业的口‘吻’,让人可以对这个小伙子完全刮目相看。
虽然说是高大帅主动邀请,可是,真正接触到周大夫的能力,高大帅依然表示吃惊。
高大帅打量周司晨:“你今年几岁?”
“二十八。”周司晨随口撒了个谎言,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