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不出。
我大姑姑,嫁到司徒家。司徒恩恩,司徒家的女儿,又嫁到南宫家。如果南宫澈一不小心娶了司徒薇儿,我是不是应该嫁到司徒家,才能平衡这种诡异的循环呢?
我是不会喜欢司徒家的人。但是我又不能阻止南宫澈喜欢司徒薇儿。
“你说你不喜欢小水仙?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的吧?”我拍拍屁股,拍拍身上的灰尘,“啊,不对,应该是摘不到的水仙花总是臭的!南宫澈,早点死心。你喜欢那位司徒薇儿,那种娇滴滴的女孩子不适合你。”
南宫澈低着脸,淡淡的阴影。
我甩开双臂,往前慢慢走,学着我娘的那种超龄妇女再怀春的语气:“年轻人,你不懂爱情。爱情啊爱情……”我说,爱情是个屁!
我望着天边的残阳,家家户户炊烟起,莫名有点伤感,:“大哥,别介,小水仙太娇气,你这灿烂的红花当不了绿叶。”
南宫澈突然看着我:“我只把她当做妹妹。”
把司徒薇儿当妹妹?
我无法不鄙视他。司徒薇儿是你的妹妹,那么我就是个屁!
“你的妹妹?你看看,版本就在这里。”我叉着腰,挺起胸,“如果你像对我那样,对待司徒薇儿,大概小水仙都哭成水仙干了!做你妹妹,我压力很大。但是,我强,我顶得住!”
“我不要你做我妹妹……”
南宫澈看着我,幽深幽深的,苍色的粉黛,像幽闭在朱门大户中的一千金小姐。
我看着他那秀美的脸,看着看着,自己都快要疯魔了,我甩甩脑子,清醒一下,哈哈笑着:“大哥,我突然明白小水仙为何不喜欢你。如果是我是小水仙,绝对不喜欢一个比自己长得漂亮的澈哥哥,哈哈哈~~”
南宫澈的脸顿时崩溃了。
南宫澈不喜欢人家说他长相漂亮像女孩。所以,他怒了!他一怒就是习惯动作,耳光……我这两天一定犯太岁,怎么会天天见耳光?耳光日吗?不过,我躲开了。我南宫透可不能让同一个人,在同一边脸,抽了两次耳光!
南宫澈一身穷凶极恶的阎王煞气,拔了一条茶树条儿。我眼见不妙,便哇哇地往前跑。他追,我跑。当他扔下条儿停下来的时候,我腿都废了。
南宫澈手指丫就勾着我的手,也喘气,说:“南宫透,你娘叫你回去吃饭。”
我甩开他:“你娘才——”
坑爹!
原来那十圈,我们都跑完了。
☆、壮士,从军吧
我几天窝在家里养我的小脸蛋,最悲情就是不能去天桥听《白蛇传》,我能爬出南宫家的大门已经是第三天。
那个酸溜溜的说书先生还是不到,超时了。我拉着天桥的小二哥:“那个说书书生呢?”
“谁?”
“讲《白蛇传》的。”
“不来了。”
“不来?!”
“是啊,他只是客串……”
“他住在哪里?”
那小二哥把抹布甩到肩膀上,一双贼兮兮的眼睛溜达了一圈:“小姑娘,那个地方不是你能去的。”
……
果然,红袖天香楼的那个清秀的门子把我拦住:“小姑娘,这里不是酒楼,这里是青楼,青楼哦……”他还指着华灯之上的露台,站着的几位捎首弄姿的艳丽少女,生怕我不知道啥是青楼。
我对着那个门子露出小小的一丝笑容:“大哥,让我进去一下子。”我手掌中晃着一片金叶子。
那个门子看着我,那神情就是“大爷”,而不是“小姑娘”。
“请,请,小姐……”那个门子又抓抓头发,“但是,我们这里好像没有招呼女客人的。”
我正要理论。
那个熟悉的脚步就在身后:“南宫透,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突然插入的一把声音,接着就是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我的肩膀都快要碎了。
我指着牌匾:“红袖天香楼。”
我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走进来。我一个侧转身就到了南宫澈的后面,把南宫澈往前面一推。
我回头对那位门子大哥说:“你看,这是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要来这里找姑娘。他不喜欢陌生人伺候,我跟着来!虽然我是女的,我也不用你们招呼,你招呼我家公子,就等于招呼银子!”
“但是,但是……”那个门子大概没有遇到这种先例。
我就把南宫澈推了进门。趁着南宫澈气得说不出话的时候,我走到他前面替他护驾:“我们要一个包房,要好茶好酒!”
香味扑鼻的红袖天香。那些龟奴见到南宫澈那少年公子衣服华美,冠式贵重,眼睛都亮了,就立刻来招呼。龟奴立刻上来开茶,好生伺候着,那个腰弯的好像他妈生他就已经驼背:“公子好脸生,大概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不知道公子是要听曲还是要喝酒呢?我们这里的头牌有……”
南宫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南宫将军平常难道没有带儿子出来喝花酒吗?我比较爱护这种纯洁的嫩苗儿,别让其他人的气味熏着:“我家公子今天只是来听戏的,就是那个前几天在天桥说《白蛇传》的。”
“《白蛇传》?”
“嗯嗯,天桥的。”
“哦,小姐说的是还怜公子?”
“叫他过来给我们公子说书!”
那龟奴“是是”地走开。
南宫澈这人见不得人伺候,坐在那里脸色都发僵了:“南宫透,你怎么可以来这种地方,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