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纯明白他们的抉择,大发雷霆:“你们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的吗……”
然而没有一个人理她。
因为方才十几秒的小余震,宁微澜察觉到身上的石板往下移了些,胸口呼吸通畅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左腿的麻木。
碍于武警要搬开石板,齐昭远不得不松开手至一边等待,他不错一步地看着她的眼睛,从石板被抬开一些,到石板大半被移出,到武警眼疾手快将她从石板下抱出放到早就准备好的担架上……
他快步走过去,一手扶着担架边缘帮忙往出口抬,一手重新握住她的手。
在快到出口时,他听见下方宁一纯的破口大骂,以及紧跟着刺耳的尖叫声,他无暇顾及,先出通道,接过外头医生递来的黑布,弯身蒙上她的眼睛。
雨从下午一直下不停,山区不知何时已夜幕降临,他脱下外套护在她上方,跟随她和护士一路坐进救护车。
车门大开,呼啸的冷风挟带着冰冷雨丝飘进车内,齐昭远换了个姿势为她挡去,先前紧紧揪着的弦终于有了一丝丝松懈,他俯下身,缓缓吻上她半阖着的眼睛。
宁微澜得救,心神一放松,先前拼命压抑着的疼痛一股脑全扑了过来,几乎让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