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远没有出声,顾自弯腰凑近她的脸,脸色很差,额头上贴着的纱布还泛着红色,他抬手去扣住她冰冷的手指,就势在床沿坐下的同时,淡淡回答:“嗯,飞来的。”
他凑得近,她很容易就听见那一下一下撞击极烈的心跳声,像是捶鼓一般,既闷又重,她知道他很担心,盯着他看了须臾,忽然挣脱他禁锢着自己的手,拉住他领口迫使他弯下/身,主动在他微冷嘴角亲了一下,他灼热的视线立时追随过来,她想好的安慰的话顿时忘了个一干二净,想侧头躲开这样的目光,嘴唇下一刻被吻住。
没有激烈,没有探入,更像是抚慰,舌尖一次一次勾勒,呼吸几下被打乱,她想回应他,却不小心动了下上身,那种钻入血管中一寸寸啃噬的痛意霎时席卷而来,她僵了下,几不可听地蹙眉。
他当即察觉停了下来,扶住她的后脑让她好好躺着,幸而麻醉的药效还未过,那痛也只是一瞬间,过去便当真过去。
大概是体内倦意在作祟,这么一停下,宁微澜又开始有些昏昏欲睡,分明想要和他再说说话,却抵挡不住铺天盖地的浓重困倦,就此阖上眼,沉沉入梦。
齐昭远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