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脸说:“爹不是跟你说过吗?京城贵人云集,既然能随身带六千两银票出门,一定不是普通人,你还是去跟她争了?”
“没有,爹!你说的话女儿记着的,我问了,抢我布匹的那个,只是金陵一个小小员外郎的女儿!还有云想衣,他一家小小的衣料店,居然敢撵我出来!”夏宝珠愤恨不岔的说。
夏力刚脸一黑,铜铃般的眼睛怒睁道:“她好大的狗胆!小小员外郎的女儿,也敢放肆!云想衣也太店大欺主了,敢撵客人出门,我要向圣上奏禀,关了这家店!珠儿,你没说是我的女儿,让她马上赔礼道歉吗?”
“珠儿说了啊!可是跟她一起的杨昭武欺负我!他还把我鞭子都弄坏了,爹,我不要嫁给他了!”夏宝珠虽然觉得杨昭武很俊俏,可他脾气不好,侍卫又打不过他。
夏力刚闻言一惊,豁然站起,“什么?杨昭武跟她一起?珠儿,谁说你要嫁给他了?”
“三姨娘说的啊!我今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允了他提亲了,可他居然说不认识我!”夏宝珠现在想起来,还臊得慌。
夏力刚手上的腊油冻佛手,被他失手摔在地上,摔成一片一片的残块。
夏力刚扬起手,想抽女儿一耳光,又看见女儿茫然不知所错的样子,颓然坐回太师椅。
杨昭武是太后,都不敢下旨强逼赐婚的,女儿竟然大言不惭说允许他提亲,这话要是传到太后或是明慧郡主耳朵里,自己岂有好的?
自己只是晚上睡觉时,对三姨娘嘀咕说,能把珠儿嫁给杨昭武就好了,什么时候说杨家会提亲了?珠儿这是活生生的坑爹啊!
“爹,你怎么了?杨昭武还打伤了我的侍卫,爹,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夏宝珠不明白,爹爹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夏力刚已经是欲哭无泪,想一掌劈死这闯祸的女儿!
他瞪着眼睛,嘴里高声喊:“来人!马上把三姨娘拖出来,重打三十大板,再把小姐带下去,打十大板!另外再派人出去打听,今天跟杨昭武,在云想衣的那位,金陵来的小姐底细,要块!再给明慧郡主府递张名帖,说今天已经教训过小姐了,明天再派人上门负荆请罪!快去!”
夏宝珠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尖叫着,就被他爹的亲兵,拖下去打板子了。
等打听的人回来说,那谢小姐是杨昭武青梅竹马的邻居小妹,午后杨昭武和九皇子靖王,为她还跟镇国公世子夫人对上了,夏力刚又气又急又惊慌失措!
去明慧郡主投名帖的人,也回来了,说明慧郡主府,根本不接他们的帖子,说什么川陕总督门第高,高攀不上,还把那人打出来了!
夏力刚更是火冒三丈,直嚷嚷着要打死那个不孝女,闯祸精!
镇国公府里,也是一片愁云惨雾,镇国公坐在正中高堂,世子韩宏原坐在下首,窦氏跪在地上抽抽噎噎,把事情捡出来讲了一半。
韩宏原不信,就那几句话,会惹得杨昭武和九皇子都生气?女儿们哭着回来就关在房里,这婆娘不老实!
他盛怒之下起身,一脚将窦氏踢翻在地,吼道:“今天跟着去的人呢?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如敢有隐瞒,乱棍打死!”
跟去的丫环婆子不敢隐瞒,把事情清清楚楚说了一遍,韩宏原一听,窦氏不仅把谢怡心和静如,都说成将来是杨昭武的小妾,还敢说平阳侯的宝贝女儿,也争不过叶融融,只能当妾!
韩宏原气得胸口发疼,叶融融还未订亲,平阳侯的独女也不可能为妾,这个蠢妇嘴一张,得罪了平阳侯、承安伯还有太后娘娘!难怪杨昭武语出威胁,九皇子毫不留情当众呵斥,她不仅连累了两个女儿,还牵涉到独子,该死!该死!
韩宏原又是一脚,窦氏嘴角流出了血丝,镇国公看着暴怒的老二,心中叹息,看来镇国公府在他走后,将后继无人了。
镇国公叹口气,说道:“住手!宏原,将窦氏休了即可,她苛待静如,言行无状犯了七出,送她回窦家吧!”
“可爹,超儿怎么办?静惠和静琦都还没订亲?”韩宏原担心有个被休的母亲,对孩子们不好。
“爹!您原谅我,我知道错了,求求您,别让世子休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去跟谢小姐道歉,去向曾小姐赔罪,世子别休了我,休了我,我就没活路了!”窦氏现在后悔死了,苦苦哀求道。
镇国公不为所动,这个媳妇为人刻薄,又贪婪成**搬弄口舌,要不是看在她生了,镇国公府唯一孙子的面子上,早就休了她。
现在窦氏闯出这弥天大祸,只能休了她,平了那几家的怒火,才保得住几个孙子孙女。
他对意有所动的儿子说:“你认为事到如今,静惠和静琦还能嫁公侯世家吗?没有那家高门会聘她们为妻了,我会在军中挑两人,还能保证是正妻,至于超儿,我舍下老脸,去找老杨,杨昭武会给我个面子的,不会为难超儿。你让管家驾车,马上把窦氏送回去,让她把嫁妆也带走,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几家余音
而刚从皇宫轮岗回来的莫子岚,就听到云想衣和花想容,背后东家冲冠一怒为红颜,浮出水面是君非凡的消息。
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川陕总督的女儿,在君非凡的地盘上,和小辣椒抢布匹,那不是茅坑里点灯——找屎(死)吗?
云想衣和花想容的东家是非凡,这他早有所觉,毕竟非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