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慈原师太,没办法只能威胁说:“既然谢妹妹要无辜妄死,那假死脱身的南安王妃,就更该去死,君某决定明日就回京城,把南安王妃没死的消息传得街知巷闻,看看能不能给谢妹妹,找个陪葬之人。”
慈原师太的背影,轻轻颤了一下,后又缓缓说道:“君施主要如何,都悉听尊便。老衲已是方外之人,生死又有何惧?只可惜这局的确是算无遗漏,谢施主可能难逃一死。”
君非凡不想再兜圈子了,他直接问道:“南安王妃和别人的恩怨我不管,我只要谢妹妹平安,如师太成全,君某自当守口如瓶!”
良久,慈原师太道:“希望君施主说到做到,否则谢施主天生坎坷,怕是危险很多。”
君非凡转身而去,走到门口就感觉到一股浓厚的杀气暗藏周围,他转身朗笑道:“我会封住曾若妍的嘴,希望师太不要画蛇添足得好!”
等君非凡出了院子,阿梅从暗影里闪进石屋。慈原师太转过身来,脸上有豆大的汗珠。阿梅惊叫到:“师太!”
慈原师太用白帛擦擦脸上的汗,肃声说:“传话给阿竹,当年之事有漏网之鱼,让她处理,万万要小心,必须保住九皇子。”
“刚才师太怎么不让老奴杀了他?”阿梅对知道了这么多秘密的君非凡,动了杀心。
慈原师太嘲讽的一笑:“人都有弱点,谢怡心就是他的弱点,不足为惧!”
“师太,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阿梅询问道。
慈原师太双目紧闭,君非凡那番话,还是影响到了她的心神,往事一一浮现,她现在心乱如麻,暂时没有主意。
“阿梅,你先出去,打听一下谢怡心的情况,我要好好想一下。”
“是,师太!”
慈原师太闭上眼睛,脑海翻腾着旧事,往事一幕幕,南安王的脸,战神的脸,反复从脑海闪过,又都灰飞烟灭。
后悔吗?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时常回忆南安王府的日子。哪怕她时常不假颜色,整日闷闷不乐,时常拿言语刺伤他。可他一如既往,包容了她十多年,爱她,护她!最后还为她,骗了他最敬爱的战神,自己甘愿赴死以把戏做全。
当他真正闭眼的时候,本以为自己不会哭,但当那泪水刺痛了脸上的伤口,一瞬间的心痛,差点让她无法呼吸。习惯,真的是如此可怕吗?
即便他安排得再好,可没有他的日子,她真正尝到了什么是煎熬。还好,还有他,要不然,自己怕是熬不下去,回下去陪他吧!
秦石沛,今生欠了你的,来生我一定会还,你等我。等你大仇得报,等他荣登九五至尊,我就下来陪你,你一定还等在奈何桥,到时我们一起走。
曾若妍这次再找掌院师太,也没有什么发现,掌院师太一如既往,不谄媚也不强硬,但却也让曾若妍无功而返。
去井沿边的杨昭武,一路在思索,这里据莲心院很远,以心妹妹的脚程,摸黑不可能到得了这里。最近一直天晴,井沿边又搭了凉蓬,不让人靠近,所以脚印还很清晰。
杨昭武看那整齐的脚印,一个略深一个稍浅,直对着井口。大小与心妹妹的倒是相符,可总觉得有点说不出的违和。
杨昭武就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冥思苦想,曾若妍和小七走了过来。刚才有个女尼担水走过,不小心撒了一些水,打湿了泥土,曾若妍走上去,就留下一个深深的足迹。
杨昭武豁然贯通,拿起井边的水桶,将一块泥土打湿,然后让还不明所以的曾若妍站上去。曾若妍一头雾水的站上去,嫌恶的扯扯嘴角问道:“杨昭武,你干嘛呢?弄脏我的鞋,我又没带换洗的!”
杨昭武紧盯着她的脚,然后说:“来,把身体放松,我拉你出来。”
曾若妍是大咧咧的性子,搭上杨昭武的手,跳出来,泥地里留下两个清晰可见的脚印,深浅一致。
曾若妍还是不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脚印不都一样?”
杨昭武趁曾若妍猝不及防,一掌劈在她脑后,曾若妍昏迷了过去。小七大惊失色叫道:“杨少爷,你干什么?”
杨昭武没有理他,将曾若妍半拥在怀里,然后站在湿泥边上,再将曾若妍放在湿泥里站好。稍等几息后,再将曾若妍拎开,湿泥地里,豁然一深一浅两个脚印。
他把曾若妍拍醒,曾若妍大怒道:“杨昭武,你居然敢偷袭本小姐!”
杨昭武指指不同的两个脚印,说道:“曾若妍你看,正常人的脚印是左右一致的,而昏迷的人,却是左右深浅不一的,当时心妹妹的确到了井边,不过是昏迷不醒的!”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潜进了莲心院,将心妹妹带到井沿边留下了脚印,又将她送了回去,所以心妹妹并不知道?”曾若妍也举一反三。
杨昭武紧盯着脚印,说道:“这也是为什么莲心院落了锁,后来却没有锁门的原因,幕后之人是故意如此,让心妹妹百口莫辨!”
☆、第一百七十八章替罪羔羊
“那证明了脚印,不是心妹妹的,岂不是可以洗脱嫌疑?”曾若妍有点兴奋,今日已经是第四日了,终于找到一个,对心妹妹有利的线索!
杨昭武摇摇头:“不行,光凭这一点,还洗不清心妹妹的嫌疑。这样看来,那两姐妹不是凶手,凶手应该是从外面进来,将心妹妹带出去的。我想知道,那两姐妹又去了哪里?”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