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而她是真的回到了过去,那幅画应该就是连接这个世界与现实的连接点,每当她触碰到这个世界的真相,这个世界就会开始排斥她,如同她说出了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的人,她改变了这个世界之人原本既定的生命轨迹……池璃突然闪烁起来的身形仿佛在回应她的猜测,这个世界开始排斥她了,她这是猜对了!
池璃的魂力震荡的越发明显,在一旁指点明玄关的九央眉头一皱,他衣袖一挥,打出一道结界将明玄光包裹起来,这才回头,望向身边的池璃,“你怎么了?”
“九央,原来你这么早就认识我了啊。”池璃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她伸出手,抚上九央的脸颊。难怪在太微宗的灵池中他会那般调戏自己,难怪他会处处护着自己,难怪他没有像原著中一样喜欢上林月宁,原来,自己曾与他渡过了一段这么长的岁月……
“小残魂,你不要怕,我在。”池璃的魂力消散是和九央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最快的一次,她的身躯明灭不定,眼中带着浓浓的留恋和不舍,他望着眼前小小的人,心中竟然涌上了一股强烈的害怕,他害怕她的脸上不再有千奇百怪的表情,他害怕她不再喋喋不休说着自己听不见的话语,他更害怕她就此消散,再也不能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明玄光杀了天界黑龙之事就犹如广袤草原上的一粒火种,在天界之中迅速燃起,鬼界叛乱几乎已经成了定论,天界和灵界在同一时间颁布了鬼界中人的驱逐令,一时之间,鬼界人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自那日提点明玄光之后,九央便开始变的很忙,一连数日,池璃都没有见过他的身影,只是猜想他应该是在为鬼界的事情奔波。昆仑海的海潮这些天以来也变的很怪,潮水日夜疯涨,海底之中隐隐透着些红光,远山之中,灵智不高的生物变的狂躁不安,街道之上,常常有长腿的树木漫无目的的奔跑,在撞上了一道围墙之后才停止,有些茫然的坐在了地上。
池璃站在远山的梧桐树上,望着红潮不退海浪翻涌的昆仑海,眼中滑过了一丝担忧。若这里真的是过去,那鬼界怕是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池璃再见到九央的时候,是鬼界的天际被火光吞没的时候,漫天的火球自天空中坠落,砸在鬼界黑色的山脉之上,激起滚滚浓烟,黑色的地脉开始震荡,出现了一条一条巨大的裂缝,远山之中,人群在街道上奔跑,呼喊,无助的呐喊。
“爷爷,爷爷!快醒醒!”池璃在梧桐树的树枝间不断跳动,震落了一地梧桐叶。
梧桐粗壮的根系逐渐收拢,树冠收缩,本来参天的大树变为了一个长者的模样,长者眯着眼睛,仔细的在池璃身上看了看。
“爷爷,您先和伏泽前去避难,我去去就来。”九央御风而来,他的神情有些疲惫,将池璃小心的从梧桐树叶上带下来,手中的锁魂剑发出一阵亮光,御剑而起。
“小残魂,我以后恐怕不能像现在这样护着你了,所幸……我找到了今后能代替我的人。”九央站在锁魂剑上,他手指微曲,帮池璃挡住了面前袭来的风。
池璃站在九央的手心之中,漫天的红光之下,有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飞身而起,犹如池璃曾经在明玄光的记忆中看到的那样,张开双臂,以自身之力护着身后的人群。鬼界高耸的山峰片片断裂,黑色的山脉被一股火红的热气推动,缓慢的向着天空升腾而去,只留下地面惊慌的人群,伸着手,不断的呼唤着远处的亲人。
“九央,你要带我去哪儿?”九央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决绝,池璃心下一慌,双手牢牢的抱住了九央的手指,“九央,我哪儿也不去,我就留在这儿,留在你身边!”
脚下的云雾翻涌,九央带着池璃,穿过厚重的云层,掠过茂密的丛林,一路向北而行。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熟悉,池璃望着云平山脉上巍峨的太微宗,目光一惊,这里是……灵台峰?他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九央在灵台峰的一处洞府上跃下,他衣袖一挥,在洞府前展开了一道结界,洞府之中,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女孩儿,女孩儿浑身血迹,经脉逆行,鼻息之间早已没有了呼吸。
“这个不是……我?”池璃双目睁的极大,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九央,这不是她穿越来的第一天?原主修行不善,经脉逆行,爆体而亡那天?
九央擦破指尖,自心头逼出一缕精血,将池璃包裹其中,自小女孩儿的眉心缓缓的送入了她的体/内,“可能会有一点疼,你不要怕。”
“九央,你干什么!”
灵/肉/合/一,经脉处传来一阵生疼,池璃眼前一片漆黑,额间泛起了细密的汗水,身体之上,处处都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神魂之外萦绕着的九央的血缓慢流淌,融进了池璃的骨血之中,帮助池璃经脉重塑。
恍惚之间,池璃似乎感觉有人将自己从那冰冷的石床上抱了起来,那人的怀抱带着淡淡的暖意,他嘴角轻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小残魂,此生能有你陪伴,我已经很满足了……”
身上的疼痛逐渐散去,眼前的黑暗变成了一片一片暖黄色的云层,木制的房间里缓缓飘来一阵清香。池璃眼前白光一闪,偌大的房间又变回了空无一物,池璃的面前仍旧摆放着那副山水画,唯一不同的是,山水画上本来展翅高飞的飞鸟身上多了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巴连着云海,若是不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