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僧人冷静道:“女眷听经在外殿,若公子愿意与众女施主在外殿同坐,也并无不可。”
他笑意未减,缓步上前,“若本公子一定要跟爱妾们同进内殿呢?”
灰衣僧人脸色一凝,似乎已经有些不耐,“恕贫僧无能为力。望施主恕罪。”
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一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来,扬起一张,“要不要本公子亲自去跟晦光大师商量商量?”
“一千两!”他身后的艳丽女子叫了出来,众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灰衣僧人的面皮抽动了两下,没有说话。
他笑得有几分放荡,眼眸暗沉,慢慢地又加了一张。
“两千两!”那女子立刻捂住了嘴,切切地笑,“公子,您还真大方。”
灰衣僧人的脸色不好看了,连连后退,口中默默道:“阿弥陀佛!”
“他是什么人?”郎昶笑问,兴趣颇浓。
东方濯冷哼一声,十分轻蔑,充满不屑。
年轻公子闻声朝这边看过来,一双邪魅的桃花目,扫过苏漓轻纱覆面的脸。竟然丢下一众爱妾,摇步走了过来,笑道:“美人蒙面,最是勾人魂魄!敢问姑娘芳名?”
苏漓未及答话,便听东方濯冷冷道:“项离,这里是佛门之地,你太放肆了!”
听到“项离”这个名字,周围的人先是一惊,继而释然,难怪这样放荡无礼,原来是京都第一富商——项离公子!传闻他是经商奇才,富甲天下,却fēng_liú成性,美妾如云。
“项离见过静安王,不知王爷在此,失敬失敬!”项离笑意绵绵地上前来拜见,眼中却是精光一闪,在苏漓的面纱上扫过,停留在郎昶的脸上。
东方濯冷冷看他,居高临下道:“天下第一多情公子,多情也得看清对象,否则自找横祸,寿命不长!”
项离笑道:“王爷说得是。今日看在王爷的面上,你们几个,都去外殿吧。”
众美妾应了一声是,转眼散了个一干二净,竟然安静得毫无异声,苏漓心中暗暗称奇。这男人如此放浪形骸,想不到也能将一干莺莺燕燕训练得如此进退得体。
项离桃花魅眼一转,手中折扇轻轻一晃,对着郎昶笑道:“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郎昶淡笑道:“在下郎昶。”见他不以太子之威自居,苏漓的心里,无端又多了一分好感。
“太子殿下!项离失礼了。”他当即拜了一拜,眼波流转,又看向了苏漓,“姑娘与太子殿下同行的吗?”
他不问东方濯却问苏漓,显然并未死心。
东方濯的脸色沉了。
“她是本王的客人!”
“原来如此?未请教姑娘芳名!”他缓步朝苏漓靠近,眼眸中尽是fēng_liú魅意。简直视东方濯如无物。
东方濯怒色炽燃,厉声道:“项离!本王知道你在京都城内声名显赫,不过这里不是你的离相园!惹怒本王,你可知会有什么下场?!”
项离讶异地张大了嘴,笑容竟透着十分的邪意,“项离怎敢?在下只是觉得这位姑娘好生面熟,以为是旧识,故而才上前相问。王爷千万不要误会。”
“面熟?”东方濯冷笑一声,“她自幼养在深闺,门都没出过,哪有机会结识你这天下第一多情公子!”
“哦?”项离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无妨,今日便与在下相识了。姑娘如何称呼?”
他又上前了一步,已经和苏漓面对面,相距不过两尺距离。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王安,将这个目中无人的混账给本王丢出去!”东方濯怒声一喝,一品带刀侍卫王安出手如风,迅速朝项离的手臂抓去。
只听见一个声音道:“王爷何须动怒?”苏漓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前那fēng_liú邪魅的俊美公子,竟闪电般地滑到了她的身后,伸手便揽住了她的肩膀!众人大吃一惊,万没料到他的身手竟然如此之好,一时间竟全都呆住了。
郎昶立刻急声叫道:“不要伤害她!”
项离讶然笑道:“太子殿下说笑呢,在下最懂得怜香惜玉,怎么舍得伤害这么美的姑娘?在下是真心实意想跟姑娘交个朋友。”
他的手扣在苏漓肩头,并未使力,却足以令苏漓无法挣脱,东方濯脸色遽变,厉声道:“项离,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本王定将你满门抄斩!”
“啊?!”项离惊呼一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只是想求姑娘芳名,怎么落了个满门抄斩的罪名?!”
四下里一片哗然,东方濯一张俊脸已然铁青。苏漓此刻却心如明镜一般,这项离,不过是在戏弄不可一世的静安王,只可惜那高高在上的王爷,此刻心有所系,全然忘记了自己言行的分寸。
“她是相府千金苏漓,项离你可满意了?”一个清朗有力的声音传来,整个寺院骤然安静下来。
苏漓心头一跳,只见人群闪开,院门外快步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黑袍金冠,俊美无俦,正是镇宁王东方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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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不祥丑女
东方泽进了门来,冷冷地看着项离扣在苏漓肩上的手。
天下第一多情公子,面色一沉,静安王易怒,镇宁王善谋。戏弄易怒之人好玩,得罪善谋之人可是大大的不智。立刻后退一步,摇扇笑道:“见过镇宁王。项离失礼了。”
东方濯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