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琢磨过来,是什么原因。”
“嗯,这还像点正经话。就一点猜不出是为什么?”
“会不会,与当前我正办的事情有关”
“嗯,这只是其一。这件事尽快地办好!其二,我给你压一压,你要是能让陈市长那儿说句话,我就给放行!平时也多找机会与陈市长交流……”
郝湘东听着,拧眉,后舒展开,明白。张书记是要给陈市长送礼,他郝湘东就是那份大礼!他的分量,两位市级大领导明白,郝湘东自己也明白。他靠向哪边,哪边就有更大的空间和分量。当然,张书记自然不是让他真靠过去与他作对,应该是寻求表面的平衡!
“明白?”
“明白!”
“你小子!”电话挂断。
郝湘东也收了线,离开单位,驱车往另一处去。
二十分钟后
某宾馆房间。
郝湘东掏出房牌开门进去,里面床上躺了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见郝湘东进来,慢慢悠悠地坐起来,打个哈欠道:“差点睡过去了!”
郝湘东笑,“很闷吧?辛苦关队长了,克服一下,等案子结束了……呵呵,等案子结束怕也只能偷偷给你记功!不过,提升,晋级,总会找到别的名目的。”
关队长嘿的笑一下。
“怎么样?”郝湘东看看一旁桌上的电话监控。那儿的无线电波,正如一个看不见的幽灵,也如一团嗅不到的毒气,悄悄漫延到一个方向。不管那个方向是不是有颗毒瘤,需要根除,这台机器,还是无法让人感到正叉凛然,总有些鬼魅似的阴森,让身为执行者的郝湘东也感到心悸。
“都录着呢。”关队长回答他。
郝湘东又坐到电话监控旁,戴上耳迈听了听,五分钟内还没有声音,他又放下,把录音打开。里面极缓地传出刘再坤的声音……
刘再坤的电话已经被赵铎郝湘东他们秘密监控三天多。这三天多时间里,他们获得的信息可谓五花八门,五光十色,五彩斑澜,每天都有数个与“花色”有关的电话。看来刘再坤每天的生活确实够腐糜,家庭关系,夫妻关系,也可以预见到,大概十分一般,不会多合睦。三天多,无数个电话里,没一个与家庭有关电话监控闪起指示灯,表示刘再坤那边有电话打出或者接起。郝湘东忙闭了录音,把耳迈戴上。
沙沙……
“老刘!”一个不客气的声音响起。
“操!”刘再坤骂了声,可亲近随便,不是仇怨口气。
“说对了!他妈的,想熬死老子?”
“你他娘的,一帮帮的玩,我那儿都成婊子窝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这是来避难的,不是来享天堂福的……”
“天堂,他妈的地狱!全都是些妓女,老子都将就好几天,平时老子玩这些烂货?给我弄个正点小娘们来!”
“我往哪……”
“将就不了了!妓女,我他妈办着没劲,给我找良家小娘们……”
“没处弄……”
“少来,把你平时玩的给我先弄个来试试!快点!老子烦了把你这破些淫窝一把火点了。”
收线。
刘再坤的电话几分钟后又呼叫出去。
“乖乖,干嘛呢?”
“……上班呢。”接起的是章徽,声音低微。
“想你了,过来下,老地方。”
“……上班呢……”
“少废话!快点,等着。”
刘再坤已收了线。
郝湘东拧眉,倒没想到,章徽在刘再坤面前这么低声下气。他摘了耳迈,问关队长:“进打电话的方位能清楚吗?”
“不能!只能定位所监控电话。”
郝湘东站起来往外走,说着:“我走了,有要紧的情况随时通知我。”
郝湘东驱车又往局里急返,想阻止章徽去见“刘再坤”。路上他想起先给她打个电话,章徽的电话竟已关机。他扔下电话,更加大了油门。
章徽已经离开,去了与刘再坤多次苟合的那栋独体别墅,城南边缘。知道脱不过,想早去早回,还可以赶在下班前回家。
郝湘东回了办公室后,坐着发呆,不知道章徽会去遭遇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情形……
他为章徽捏把汗时,想到刚刚去办公室时没见到阳纯雪。他拿出电话来打,忽然又一怿动,想起监控刘再坤的电话。不过,略一迟疑还是打出去。人生处处充满艰险,布满危机,总不能因噎废食,活着,就是一段冒险的历程。
好一会儿后,阳纯雪才接起来。他还带着些未能阻止到章徽的失意,低沉的声音问:“在哪呢?”
“……”
阳纯雪未能及进回答,他拧起眉来,立即觉得有文章,声音亮起来:“在哪?”
“外面……”
“外面”
阳纯雪在想“干嘛”,又略一打怔。他立即想到更加严重的情况,几乎叫起来:“去见赵?”
“没有!”阳纯雪马上有了答复。
他声音又低缓下来,“那是干嘛呢,快说呀。”
“我在商店!”
“商店!上班去逛商店!真的?”他几分怀疑。
“你不信还问什么?我说了你也不信!”阳纯雪口气里不满。
“信,老婆!早去了?”
“刚来。”
“买什么呢?”
“……奶,什么的,家里没了。”
“买奶?”他哼哼笑,一下觉得可信度99以上。“那不痛快的说,磨叽纠‘么!”
“不想让你知道!”
“不想让我知道什么?”
“没什么了,买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