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还想反驳,却又知道芙梅说的都是事实,一时张不开嘴,以往她最是放纵芙梅,其实心中都把她当妹妹看待。
又听芙梅接着道:“奴婢是太后身边的体己人,才知道一些不能说的事,莲妃娘娘对……他人情根深种,皇上却谁都没怪罪,虽然从头到尾都是皇上搞错了,皇上心好,不愿强迫别人。但依奴婢看,皇上对待衡侍郎,也太冷静了。”
太后想着芙梅的话若有所思,心中却越发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这种事如果放到先皇的身上,就算不怪罪二人,恐怕也会迁怒那个男的。
“太后您想想,倘若同样的事发生在蔚昭仪身上,皇上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嘛!”芙梅说完这句话,给太后绾的发髻也完成了,她直起身,去拿了护指给太后戴上。
太后没有回应芙梅的话,搭起她的手顺着她指引的方向走,实际上还在想着皇上会怎样,却也不好随意下定论。
但儿子总是随老子的,她想。
“宫宴快开始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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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大泽的年宴都是设置在乾坤殿,这次也不例外。朝臣们都着着官服依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