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轩将饭碗递给,哄道:“你先喝吧,我现在就给你写,写了你就知道了。”
阿福只得接过碗来,勉强张开唇喝了几小口,谁知几口下去,便觉得粥香四溢,早已空了胃仿佛觉醒了一番,当下便捧着碗一口口喝了起来。 (淺 愺 嶶 虂 整 理)
常轩见此,很是满意,自己赶紧拿了笔墨纸砚,先弄了点水开始磨墨,好不容易墨好了,把那纸摊开,开始写字,边写边念道:“我就写,某年某月某日,常轩欠阿福ㄧ个时辰跪算盘。”
阿福原本没什么精神,如今正喝着粥,却听到他说这个,心里又无奈又好笑:“你刚才说跪算盘,难不成这个都要欠着。”
常轩此时已经写好,他吹了吹那没干字迹说:“你要赶紧学会写字,这样等我惹不高兴,就在上面写上,常轩欠阿福ㄧ个时辰跪算盘。”
常轩将那张所谓“欠条”交给阿福,看着喝粥,口里继续解释说:“我若是倔性子上来,你就只管写欠条,等到你觉得我不发脾气了,就把这欠条拿给我看,我就把你写得时辰统统给跪了。”
阿福此时粥也喝完,将空碗递给常轩,接过那欠条看了一番,上面字虽认不全,但也看得出大概写得什么。
想了下,哀怨地看了常轩一眼:“这几日,你根本不着家,我病了也不曾管,若是依这欠条论起来,你还不知道要跪多少个时辰呢!”
常轩忙坐到身旁,伸手环住她的后背,温声讨好说:“你别不高兴了,我现在就写欠你二十四个时辰,不过咱先欠着,等哪天你对我高兴了满意了,就给我减免一个时辰,咱这二十四个时辰慢慢减,好不好?”
阿福也没真想让他怎么着,也就点了点头:“那就照你说得做,只不过你要教给我写字儿,免得哪天你欺负了我,我倒是连欠条都不会写。”
常轩当然连忙应是,当下又抱着阿福说了许多软话,夫妻二人这才准备上床睡觉。
=================================
这晚常轩抱着阿福静静躺在那里,听着喘息声,抚摸着柔软身子,满足地叹息说:“阿福,以后再不这样发傻了,我们可要好好过日子。”
阿福倚靠在他胸膛上,叹了声气,软声道:“我ㄧ直是要好好和过日子,但只是你不信我,听信那些传言,才闹出这么番事儿。其实这件事,我何尝不曾向你解释,你但凡静下心来听我说说,也不会真认为我就勾引那什么大少爷啊!”
常轩抱着阿福,忽然认真地说:“阿福,你把那一日的事细细地给我再说一遍吧。”
阿福听他语气认真,不由得问:“你难不成还怀疑什么?”
常轩连忙抱着解释:“没有,我只是觉得,事情哪里有这么巧合,可巧你那晚就晚些回来,这么巧合大少爷就在那边喝酒,喝醉了还跑到绣房里去。”
阿福听他这么说,回忆起那天事儿,便细细说了一遍,最后也不禁纳闷道:“那晚是柳儿过来让我留下的,说是阿屏找我有事,让我晚走一些。”
常轩一听,疑惑地挑眉:“柳儿?”
阿福赶紧把柳儿这个人说与常轩听,又把阿屏最近要去大少爷房中事也说了。而常轩听着阿福说起这些,越听越是皱眉,最后那眉头都打成了结。
阿福知道他心里怀疑这事有鬼,便道:“我细细想来,这些日子以来,那柳儿看起来是有些异样。”
常轩想了这么一番,倒是很肯定:“这件事,看来断断不是那么简单,不是阿屏就是柳儿搞鬼。”他想了想又压低了声音说:“说不定这二少奶奶也有份。”
阿福一听,心里一沉,柔软手便无助地握住了常轩肩膀。
常轩大手寻找到手握住,安慰道:“没事儿,别怕,咱们现在也就是猜猜,二少奶奶这个人说话做事,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是阿福想起白日间二少奶奶说已经给自己找好下家事儿,虽说可能是吓唬常轩,但听着到底胆颤,心里难免有些没底儿,便道:“若是二少奶奶真有这坏心眼儿,她又是为了什么?她今日个干嘛要把你叫过去?”
常轩自己也想不清楚:“我这也是在家里瞎猜,在外面自然不敢说这个。我捉摸着,这个阿屏虽然也挺可疑,但我听着往日说话做事都是比较干脆直接人,且她一心想着跟大少爷,应该不会这样。若这件事不是二少奶奶弄出来,那极可能就是那个柳儿了,她最可疑。”
这番话说得阿福很是认同:“我也觉得她怪怪的,只是她干嘛要这么做,在二少奶奶那边只是依个三等小丫鬟,这样做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常轩凝眉想了一番,又问阿福:她平日和谁关系最好?”
常轩这么依问,阿福回想起柳儿种种,倒是仿佛闪电从脑中划过一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常轩见阿福这般,连忙抱着她问:“怎么了?”
阿福小心地看了看他脸色,便将昔日静丫头给柳儿送东西,以及柳儿和静丫头关系比较近事儿说出来了。
常轩听完这些,顿时愣在那里不吭声了。
阿福低着头也不说话,只听着耳边这个男人喘息声重得很。
过了好久,阿福依然没听到常轩说话,只得试探着说:“应是我们想多了吧,你和她关系向来要好,她不至于这样子……”
常轩却粗哑地道:“也难说,人都是会变……”不过说出这句,他就没了下文,只重重地抱着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