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虽然年老体弱,但对这些圆滚油亮、肚子鼓得跑不快的臭老鼠一抓一个准,它似乎也很嫌弃,抬爪按死了一只,才一脸嫌弃地叼起。
正要离开时,一个服务员进来,对突然出现的老黄十分吃惊,震惊之下她直接用盘子砸过去,骂道:“哪来的死狗!”
老黄一闪身躲过去,盘子碰在地上,啪叽一声碎了。
清脆的碎裂声仿佛激怒了服务员,让她意识到自己砸了一个盘子,小气的领班一定会抓着她破口大骂。
服务员捡起地上碎成三瓣的瓷片,面目狰狞对准老黄猛掷过去,“c,ao,害我砸了一个盘子。”
通往外界的路太过狭小,老黄不好脱身,被锋利的瓷片砸到后背。
它动作一顿,视频晃了一下,再清晰时,老黄已经到了外面。
苏长汀气得从电脑椅上面弹起来,绕着陆庭洲转了三圈,“我一定要曝光这个后厨,一定……”
苏长汀思考不了老鼠的事情,大学时,老黄就多管闲事喜欢抓老鼠,每次苏长汀喂完它,当天就会收到老黄的“答谢”。自从领养老黄之后,它便没有机会抓老鼠,苏长汀以为这是老黄的又一次答谢。
陆庭洲看着视频若有所思,他对比了两个视频中的老鼠,断定是出自同一窝。那么,餐厅后厨有老鼠这件事,除了内部员工谁会知道呢?毕竟是他们偷懒失职,没有人会大声嚷嚷。
看管仓库的小王又是如何抓到老鼠的?
陆庭洲抱住气呼呼地苏长汀,捏着后颈顺毛:“最近有人跟你谈超市转让的事情吗?”
苏长汀冷静地想了一下:“没有。”
超市当街旺铺,人流量大,苏爸爸一早买下来算是十分具有前瞻性了。产权都是苏长汀的,明眼人都能看出苏长汀不缺钱,除非发生了让人开不下去的事情,不然转让基本不可能。
“那有没有奇怪的人来过,打探位置空间什么的?”
苏长汀刚要摇头,仔细想了一下,“上上个星期,有位光头的男士来过,他问生意怎么样,开了多久,我以为他也想开超市过来唠嗑呢。”
苏长汀还记得时间点,当时陆庭洲说要来接他下班,但迟到了一会儿,他闲着没事就和那人聊起来。
不要问他为什么两步路的距离陆庭洲还要来接他下班,自己先回家不是更快。都是情趣。
刘意还在超市指挥食品架大清理,苏长汀让他把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发过来。
“应该没什么不对……”苏长汀靠在陆庭洲背上,没骨头一样趴着。
当时苏长汀就站在摄像头下面等陆庭洲,因此拍的很清楚,连他接到陆庭洲电话后笑得一脸痴汉都被摄像头分毫不差地记录下来。
陆庭洲看到这,也忍不住跟着屏幕上面的人一起笑。他动了动手指,把画面定格在光头先生抬起头的正脸,有些眼熟,陆庭洲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想起来了。
是餐厅的大股东之一!
一年前餐厅开业剪彩的时候出现过一次。那时候一位为陆氏做出巨大贡献老研究员病了,作为一个专业上被提点过一两次的小辈,陆庭洲代表陆氏前来探望。陆庭洲远远地扫了一眼,他记忆虽好,无关紧要的人也懒得去记,实在是因为这位光头先生在阳光下太耀眼了。
陆庭洲上网搜了他的信息,这位先生投资了一项回报颇丰的产业,最近手里正好有点闲钱。在一边边角报道里面,光头先生言语中十分看好这片区域的发展,准备加大投资,就算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蒸熟的螃蟹吃了又吃味道也很好。
苏长汀睁大了眼:“这人可真坏啊。我就算关门大吉开猪r_ou_铺也不卖给他!”
陆庭洲把他推进浴室:“好啦,知道是谁了,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快洗澡,你都不难受吗?”
苏长汀被他一说,浑身痒痒,他边走边脱下破衬衫,扔进垃圾篓。
陆庭洲在他进去以后,对着通讯录里沉思,最后起身去阳台给他爸打了个电话。
这个点了他本不想麻烦陆父,但是光头先生明显有备而来,说不定明天就有工商局的人过来说卫生验收不合格。
不可否认,陆父的人脉比他强太多,他现在已经慢慢接手陆氏的事物,另一方面他不可能抛弃他的科研使命,这是他的兴趣爱好所在,也是和苏长汀相遇的红线。肩上扛得多,步子越沉稳。
陆庭洲望进黑夜,眼神坚定,终有一天,他会为苏长汀挡下所有风雨。
苏长汀洗完澡,躺在床上等陆庭洲。他手机正在充电,便拿着陆庭洲的手机玩,不小心按到通话记录,苏长汀看见十分钟前陆庭洲和陆父通了五分钟电话。
虽然这么想有点自恋,但陆庭洲刚才闲着没事,却没和他一起洗澡,八成是有事。
超市的事,看来挺复杂的。
苏长汀想得开,他不是非死磕着这个超市,开不下去就开不下去,大门一关,谁也不租,读个研究生,换个职业又是一条好汉。当个外卖帅小哥,天天给陆庭洲送饭也好。
比起这些,他更心疼为他c,ao心的陆庭洲。
“这么晚还麻烦你爸,我很愧疚啊。”苏长汀抱着同款香喷喷的陆庭洲,蹭了蹭他的浴巾。
“是我们爸。”陆庭洲纠正他,“当面不是叫的挺甜的吗?”
“话题转移生硬,零分。”
“不是转移。”陆庭洲掐他的滑嫩的脸蛋,松手留下两片薄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