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衫不由得敛了敛笑容,故意摆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姿态对孟钦说:“那就……以身相许吧!”
孟钦的笑容也淡了不少,他对上关衫的眸子,她的眸子永远是那么的清亮透彻,如一汪清泉看不见杂质,而那里面藏着的是……期待,她认真了。
“我不适合你。”孟钦转眸,回答。
“适不适合可不是你说了算。”关衫挑眉,看向孟钦,她的倔强无人能敌,她认定了的也无法改变。
孟钦不是对眼前这个姑娘没好感,相反他觉得跟她在一起很舒服。
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事情,爱情于他来说就是奢侈品,是要不起也不敢要的东西。
“很晚了,进去吧?”
关衫轻声‘嗯’了一声,见孟钦没看她,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了过去,伸出右手搭在男人的左手手腕上,嘴唇触不及防的贴在了对方的唇上,薄唇微凉有弹性。
松开嘴唇,四目相对,手还探着,男人明显被她的举动所震住了,那双幽深的眸子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睨着她,没说话。
关衫蓦地一笑,松开手,“你的脉搏已经出卖了你,孟钦,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谁被你这么一弄都会心跳加速,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关衫拉开车门,回头看向孟钦,以胜利者的姿态笑着,“刚才那一吻就当利息了,你不吃亏。”
说完,关衫就跳了下了车,关上车门,绕过车头突然转身,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坐在里面一动不动的孟钦,朝他做了个飞吻,表情轻佻。
孟钦目送关衫的背影消失在校门口,这才缓过神来,他不得不承认刚才确实被这个女流氓给电了。
他哭笑不得,开车离去。
这几天天气越来越冷了,同时也迎来了让人更心冷的消息。
关衫收到消息赶到抢救室的时候,抢救床上的女人心脏停止已经超过二十分钟,轮换做心肺复苏的医生也慢慢停了下来,遗憾的宣布死亡。
“家属在吗?”急诊医生开口询问。
无人回答。
“家属没来吗?”又问一遍。
“她丈夫前几日刚刚过世,她只有一个儿子。”关衫开口,一想到儿子,她猛地瞪大眼睛,“那他儿子呢?”
“你是说跟她一起送进来的孩子?”
关衫一听心都揪在了一起,“那孩子呢?”
急诊医生指了指,“在2号抢救室。”
关衫转身就跑。
孟钦赶到的时候,孩子送进了重症监护病房,还没脱离危险,而孩子的母亲已经送往了太平间。
站在重症监护病房里穿着无菌服的孟钦看着挂着氧气罩的小宝,拳头都拽紧了。
“警方已经证实了是自杀,安眠药,煤气中毒,还有遗书,没有疑点。”关衫声音沉静,淡淡的没有半分不正经。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没发现她的不对劲,我要是细心一点,多问问多去看看他们,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我们谁也想不到嫂子会带着孩子自杀,你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他们的,嫂子一心求死,我们谁也阻止不了。”
孟钦看向关衫,“小宝本来就有地中海贫血症,现在又这样……”
关衫目光坚定,“如果我们都失去希望,那奇迹还怎么发生?”
孟钦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在小宝身边,现在小宝只有他了,他一定不能让小宝有事。
不眠不休的陪了小宝一整夜,他还是没醒,医生说如果再过24小时还没醒的话,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关衫也在医院呆了一夜,早上警察来了,让孟钦跟着去一趟局里了解一下情况。
走之前,孟钦给关衫打电话让她帮忙看着小宝,关衫到了重症监护病房后孟钦才离开。
简岳安在骨科没找着关衫,问白浩,白浩支支吾吾的半天被简岳安一瞪给交代了。
在重症监护病房找到了关衫,被简岳安叫了出来,“你亲戚?”
“不是啊!”关衫一夜没睡,有点累,打了个哈欠。
简岳安当然知道不是,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一看关衫这个样子就上火,“你是医生,副主任医师,关教授,你上这儿来干嘛?”
关衫揉了揉脖子,慢慢的说:“朋友的孩子,帮忙照看一下,老师你这也不通融?”
“这边医生护士都有,有什么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到位,骨科虽然不忙,可你是不是也太自由了一点?”之前请了两天假,这回来了又往别的科室跑,真是在国外呆久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孩子父母都没了,挺可怜的,万一醒了身边连个认识的都没有,情绪失控很容易引发其他并发症的。”
“你以为我第一天认识你,是,你的出发点确实是病人至上,不过你只是针对病情,而不是感情。”简岳安说到了点子上。
关衫看向简岳安,“老师您话中有话。”
简岳安看向关衫,“我都听说了,你最近好像跟个男人走的挺近的,好像是那个拳王的家属?”
“老师您还挺八卦。”
“也不是八卦。”简岳安白了一眼关衫,继续说:“难得看见你对一个男人上心,是好事,不过公器私用就不行,你是医生,是我亲自特聘回来的,一堆人等着看笑话,你别给我掉链子……”
关衫见简岳安叨叨她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喜剧,她伸手阻止,“老师老师,行了行了,我发誓,一定不让别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