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彤没多想,大厅地板简单扫一下,把屋子里容易发霉的东西清理出来扔掉,龙泽也在旁边帮忙,搜罗出若干子弹,问起,“你的枪法现在怎样了?”
薛彤细瞧这金黄色的小东西,不好意思道:“我手抖,视力也不够好,容易打偏。”
“打偏很正常,你又没专门练过,以前是让你玩一玩。现在觉得事情总有意外,会一点比较好。”
那时候杀了大猫他们又捡了两把手枪,薛彤手上拿的是与之配套的子弹,龙泽拿过一颗瞧了瞧,“可惜都不是女士专用的,对你来说都太沉重了点,我抽点时间看你练练,但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是别碰了,走火很危险。”
“嗯。”薛彤点头应着,“我平时不会碰。”
两人都不愿意在这里久待,将窗户关好,粗粗检查了一下,龙泽从酒柜中拿了两瓶红酒,“上次看电视说女士偶尔喝点红酒有好处,这酒还不错,先拿回去。”
看了一下没有别的东西可拿,时间也不早,两人便决定回去了,临走前关掉电闸,锁了门窗。路上龙泽提起,“这里离陆地不近,一直以来都是程天行的人往这里送东西,别的人暂时不好联系,我也怕靠不住。我们先在这里住一阵,等船过来了我们去外面转转。明天我们去海里抓点鱼,吃的东西你不用操心。”
薛彤觉得目前龙泽还是适合调养,跑到海中抓鱼过于勉强,“你还是多睡觉,过两天再去,反正还能撑些时日。海里那么深,又有浪,去抓鱼不合适。”
“我的身体没什么,抓鱼这点小事还不是简单得很。最近是想快点恢复,才一直在屋中睡觉。”
薛彤抬起头看他,还想阻止。龙泽又开口道:“你在这里,我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只想着自己,不会再强来,我的状态足够好才能保护你。你要是担心的话我们可以去岛上那个湖,离别墅不远,去抓点淡水鱼也好养。”
“那就去湖里抓。”薛彤觉得湖比浩瀚的大海来得简单,再说她也没去那边玩过。
湖面不算宽广,秀美柔媚,像豆蔻初绽的姑娘,在远处看平展如镜,没有一丝纤尘一根游丝的侵扰,水清见底,蓝天白云清晰地倒影水中,似天幕都沉入了湖底,而繁密的树木正静静地凝视着透明的湖心。
这样的平静因龙泽跃入水中而打破,没了在陆地上的小心翼翼,他的身体在水中灵活自如,激起“哗啦啦”的水响过后,还有无数白点在水中闪烁,波纹以他为圆心一圈一圈荡开,薛彤生出羡慕,这人拖着尾巴的时候从来不穿衣服,洒脱而随性,恣意地享受阳光和清水。她脱了鞋,赤足走在旁边的草坪上,草尖扫在脚心,浅浅的痒,一步一步涉入湖水,湖中距离岸边两三米处立着一块光洁的大石,她坐了过去,将足浸入水中。
龙泽从水中走出,甩了甩头发,拿起岸上的一个网身成圆锥形的小渔网,网口直径约有一米,和薛彤小时候捕蜻蜓的小网形状差不多。他放轻缓步伐,静立水中,看准时机在岸边不远轻轻松松网了一兜鱼来到薛彤身边,“看看,怎么样?”
几条脊背黑青的鱼在网兜里有力地扑腾,有大有小,网眼上还有两根手指大的小鱼,薛彤看得乐了,“我去拿东西来装。”
“你就在这里坐着,我去拿。”龙泽端着渔网走上岸,储物箱装上半箱水,将网兜里的鱼“哗哗”地倒进去,至于粘在渔网上的小鱼虾米就扔掉。
龙泽又网了两兜,每网起一次都来到薛彤身边给她看一下,薛彤看他每一次收获颇丰,期盼道:“给我试一下。”
“你肯定网不到大鱼。”他看她跃跃欲试,把鱼倒掉之后就把渔网递给了她,“就在浅水处玩一下。”
薛彤接过来,湖水清得可以看见水下游动的小鱼,但她一动,鱼就四散逃开,只得在同一个地方静静站着,等了一会刚放下小网,鱼又摆摆尾巴逃得不知踪影。她没了耐性,直接下网将鱼朝岸边赶,触及岸边连忙收了起来,几尾手指大小的小鱼留在网中,还有更小的虾米在顺着网线爬动。
龙泽取笑她,“这么小的鱼怎么吃?”
薛彤不服气,“怎么不能吃?捕多了也是肉,炸小鱼吃过没?又香又脆很好吃的。”
“那你就继续网小鱼,我徒手也能抓着大鱼。”龙泽滑入水中,等他再钻出来,手上一条三四斤重的黑鱼,纵使鱼鳞光滑,扑腾着首尾也无法从他手中逃脱。他在湖心身子立得高高,向湖边的薛彤招摇着手上的东西。
薛彤揶揄他,“你那么长的尾巴,就是一条鲨鱼也没你长,会抓条鱼有什么好得意!”
“反正我抓的住,而你抓不住,我当然该得意。”龙泽拿着鱼缓缓走过来,装模作样,一副惊讶状:“怎么这次连小鱼都没了,难道你要做炸虾米?”
他瞅着眼睛,添了一句,“你看我这么长的尾巴,就是一条鲨鱼都没我长,得吃多少小虾米才能吃饱啊。不知道你今天能不能捞够。”
“不捞了,谁会捞鱼谁去捞。”薛彤扔了渔网,才不揽这个活,“我帮你把鱼放过去,你去捞你要吃的虾米。”
她转身去接龙泽手上的黑鱼,两只手牢牢抓紧,龙泽才放了手,鱼在她手上奋力摆着尾巴,粘滑的身体在手中挣扎,力气大得薛彤捉不稳,一个大力摆动滑出薛彤的手,向水面跃去,薛彤条件反射去接,重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