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境况,多少也因为自己不积福的缘故。”
田姨妈要真是人生赢家,家里一派富贵祥和,她在家中安享尊荣,虞大太太听她的话也许还能落到好。田姨妈自己都混的投亲靠友了,还企图去指点别人,这不是把人往歪处带吗。田姨丈孝期弄出儿子来,说起来好像全是田姨丈,但田姨妈做为当家主母,却任由妾室怀孕之事闹出来,本来就负有失职之责。
再看田姨妈处置妾室和庶出子女也是狠毒,把姨娘全部发卖,然后所生子女不管不问直接抛弃。一个妾室发卖才能值几个钱,大可以让她们带着自己所出子女走人,孩子扔给娘了,总算有个着落。现在倒好,卖了娘,扔了孩子,田姨妈真不怕损阴德。
刘喜家的见虞秋元把田姨妈的名字都说出来了,顿时把头低了下来,自从田姨妈来虞家之后,确实挑唆着虞大太太把虞家闹的鸡犬不宁。她本是张家的家生子,虽然是自小侍侯虞大太太,但对于田姨妈的品行也多少有点了解。
田姨妈看着是很聪明,实在是聪明过头了,凡事都是先想着自己,自私自利的很。再加上做事狠毒,得现在这么个结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虞大太太若是再跟她学,就是有点福气也得被折腾没了。
“唉,当日祖母看姨妈孤儿寡母确实可怜,这才留他们住下,本来是好心,谁想到却是惹出这么多事非来。”虞秋元满心叹息,他本来是怕委屈自家姨妈,这才把刘喜家的叫过来问,结果事实真是如此。
刘喜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道:“姨太太也是可怜,一个寡妇带着儿女,无依无靠的……”
“我晓的。”虞秋元说着,看向刘喜家的又道:“妈妈忠心为了太太,我心里都明白,顿不会让太太因此责怪妈妈。”
“谢大爷。”刘喜家的说着,若不是虞秋元问,她真不敢说此事。再是心腹,她也不过是个下人。
小陶氏拿了几两银子塞给刘喜家的,这才打发刘喜家的去了。
送走刘喜家的,虞秋元脸上的忧愁少了几分,知道问题的根源在哪里就好了。既然不该留田姨妈,那就早早把她打发走。理由借口也不用怎么找,只要好好跟虞大太太谈一谈,关键是要怎么打发。
小陶氏心中早就盘算过此事,道:“姨妈是至亲骨肉,姨丈又没有了,田大爷又一心读书为了明年的科举。若是姨娘出了虞家之后没有个落脚之处,大爷与心何忍。不如大爷辛苦些,找了房舍,连带着房租一并付上,让姨妈一家搬过去岂不是更妥当。”
虞秋元点头赞同,若是他来找房子,可以找的离虞家远远的。田姨妈那是亲姨妈,他最多也就是能让田家人搬出去,要是完全限制虞大太太与田家人来往只怕不容易,就是不让田姨妈进门,虞大太太也能去见她。
直接在京城郊区找处地方,山清水秀最合适田晓读书,这样两姐妹就是想来往,一来一回也要花上好几个时辰,自然也就有所限制。
“说来明年田大爷就要参加科举,若不是家里事多,也没必要让他此时离去。”小陶氏说着,虞老太太当初留下田家人应该有这个原因,若是田晓真的高中了,田家就要跟着水涨船高。但田姨妈搅事的本事实在太牛叉,真心不能留。
虞秋元也叹气道:“就是真高中了,这样的亲戚如何能长远行走。”田晓就再明白事理,摊上了那样的亲娘,只怕也够他受的。更何况就是两家交往,多是女眷行走,田姨妈这种姨妈还是断绝关系的好。
“大爷说的是。”小陶氏点点头,想了想却是又道:“此事……若是大爷能说动大太太,就不用惊动老太太,最近家里事多,怕老太太累到了。”
虞老太太眼看着也是六十岁的人,看着强势,年龄却在那里摆着。她一直在虞老太太身边侍侯,看的更清楚,老太太只是看着精神还好,其实精力己经跟不上了。尤其是近来家里事多,虞老太太的药从来没有断过,小陶氏有时候都十分担心,万一哪天要是虞老太太不在了,虞家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虞秋元叹了口气,道:“都是儿孙们不孝,累的老太太如此辛苦。”
“大爷很好了。”小陶氏说着,至少虞秋元不像虞老爷那样,若是像虞老爷那样,只怕虞老太太真要一头撞死,免得早晚被气死。
虞秋元起身伸手搂起小陶氏,手摸向小陶氏的肚子,满心怜爱的道:“今天你也累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得好好保重才是。”
小陶氏的手也搭在虞秋元手上,笑着道:“那大爷更该保重,我与孩子还都得靠着大爷。”虞老太太渐渐老去,她在这个家里最后的依靠就是虞秋元,幸好虞秋元是能靠的住的。
虞秋元叹气道:“怀孕是大喜事,要是老太太知道了不知何等高兴。”虞老太太一直等着抱曾孙,就是大太太再讨厌小陶氏,这回也得改观。
“孩子还小着呢,总要等胎像稳固了,万一……岂不是害得老太太和太太伤心。”小陶氏笑着说,她这个孩子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越是暴露的早越是危险,不管虞老太太还是虞大太太都没有让她立规矩,平常事务也不多,就这样养着就好了。等实在瞒不住的时候再说,那是时候月份也大,安全性也高。
虞秋元心里多少有点明白,虽然跟大陶氏是和解了,但两房相和平难着呢。现在小陶氏又比大陶氏先怀孕,小陶氏素来十分细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