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亲密,也不过前日才知道生辰。但那侍卫的生辰死日,公主可是至今都记得清楚。”
朱伊反应过来,问:“你不是说你没见到那张超拔疏?”邵从意的生辰死日都写在那张超拔疏上,他若没见过,如何得知?
谢映也不再隐瞒:“先前我与公主说了假话,我见过。”
“那疏文呢?”
“撕了。”谢映说完,也不管朱伊愈发难看的脸色,径自离开了。
谢映都离开了许久,朱伊还定定望着门口看,两只垂落的手紧紧绞着裙子。
这个午后,谢映再也没找过朱伊,都是命温颜护卫着,偶尔两人在院子里碰了头,朱伊去看谢映,对方也只当没看到她,既不招呼也不停步,仿佛彼此不认识。
朱伊这回却没再问温颜谢映在忙什么,对于谢映的态度,她想了这样久,觉得自己没猜到八分也有五分。
若说是与她一般的爱喝醋,但邵从意已经死了,谢映连容萧这个活着的人都轻放,没道理对邵从意这般介意。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想弃了她,借邵从意发作罢了。
谢映那句话怎么说的——“以我跟公主如今的亲密,也不过前日才知道生辰。但那侍卫的生辰死日,公主至今都记得清楚。”她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就是认为她跟邵从意也亲密过,就跟与他一样。
她真是傻,傻得谢映说一句喜欢,她就方寸全无。舍不得让他失望,想看他欢喜,于是连姑娘家最珍贵的清白都给他,结果换来了什么?……或许就是因为她的“大方”,让他觉得她对邵从意,对别的男子也会如此的大方。
可能还有那只签的缘故,虽然签文解法有许多种,但那样的签文,若是想偏了,着实引人遐想。
朱伊自嘲地笑,谢映还说会对她负责,会娶她,结果,人家还是跟头一次一样,说翻脸就翻脸,说放下就放下。大概这就是他这种做大事的男人与她这种闺中小女孩的不同吧。
这两天谢映与朱伊之间的气氛,让容霆觉出了不对,晚上终于逮住了从外头回来的谢映,问:“你跟公主怎么了?”
谢映淡淡道:“没怎么。”他绕到屏风后头,准备更衣浴身了。
容霆嗤道:“骗我没关系,别骗你自己就成。说吧,发生什么事,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参详。”他顿顿又道:“你该不会以为公主跟容萧有什么吧。容萧单相思呢,公主可瞧不上容萧这种毛头小子。”
容霆对谢映本就非同一般,又因朱凝爱屋及乌,将朱伊也当妹子看待。这两人闹别扭还天天戳他眼睛,他看着真是不痛快。
不过,凭他对谢映的了解,他越是这般刻意避而不谈,说明他心里越在意。所以,容霆可不会以为谢映会就此放下朱伊,那若是把公主给气坏了,后头来遭罪的不是他自己么?唉,连阿映这么聪明的人遇上情字,也有过不去那道坎的时候。
谢映没说话,他知道朱伊对容萧没想法,但她还惦记着另一个人。谢映又想起了朱伊当时送他的自称她做的剑穗子,发出一声嗤笑。
温颜在门外求见谢映,说是有公主的事情禀报。谢映便将外裳又披上。温颜道:“世子,公主今日外出都只叫绵风与常临,不叫奴婢跟着了。方才公主又出门了,是太子妃请她过去,我见这天色太晚,有些担心,就向世子……”
温颜话还没说完,谢映已经出门了。
容霆:“……”看来他不用再操心。
太子妃和朱黛也住在庙里,但太子白日并不在,只到了夜里才过来。
太子这两日很烦躁,大同府的矿监何住梁是他花了大力气才安插.进去的人,知府刘鹤也是早就拉至他的阵营,两人配合有度,矿税实际收的一个数,进内承运库的又是另一个数,只大同府一处为太子进的银钱就数额颇丰。
太子之所以选何住梁入大同,乃因此人是个极其谨慎的,他对其历来放心。谁知道财帛花人眼,何住梁脚踩金山,心智也就迷了,早就不满足太子手指缝里漏给他的那么几星好处,居然联合刘鹤在灵丘县私开了一处银矿,还是打着太子旗号,但好处太子可是半分也没捞着。
灵丘县的矿工联名告御状,说是何住梁一手遮天,奴御和私押百姓为其采矿致死。按理说,御状这种东西不是轻易能递上京的,但偏偏不仅送入京了,还落到了右都御史周百川手里再上呈皇帝。
太子坐在椅子上捏着眉心,他弄过了依依才过来,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暴戾。太子妃说朱伊与谢映这两日一句话也没说过,似乎是闹矛盾了?这个消息倒是让太子难得笑了笑。
朱伊已经到了,温声叫了皇兄,太子平淡地应了,就坐在一旁看太子妃与朱伊说话。太子妃命人给朱伊递了杏酥饮,说是她亲手做的,还催促她喝。太子妃这般热情,朱伊无法,只得端起来品尝。
太子就看着朱伊的小嘴就着杯盏轻蠕,那红艳艳的饱满两瓣,令男人下身又蠢蠢欲动了。太子发现,当他烦躁时就特别想见朱伊,但是看到了往往又更郁躁,想在她身上泄的火始终发不出来,累积日久令人愈发暴躁。
太子妃身边的内侍这时进来道:“世子爷到了。”
朱伊与太子夫妇三人都有些吃惊,太子妃立即叫请,就见谢映走了进来,他叫过太子夫妇,便看向朱伊:“公主先前命人来叫我随护时,我正在更衣,来迟了。”
她何时派人叫过他?朱伊正好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