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们不一样。”
史记心里很不安,她本能地有种抵触感,眼前的这个很有可能真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什么动物,或者灵异生物,是个人!她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对“索命”说,“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怕他?”她指指林以南,接着道,“还有,为什么怕我?”
“索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吴山和书记的死因就此解开了,只是,整件事情的暗中策划者显然不可能是眼前的这个“索命”。
他们问它,它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做罢。
三人在屋子里呆了许久也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就在他们纠结“索命”的去留问题时,屋外忽然传来了喧哗声。
林以南看了眼“索命”,拉着史记出去了,丁醇也跟了出去。
“怎么……”话没说完,他就被眼前的阵仗吓住了。
整个学校操场站满了人,林以南和史记细细一看,都是孝宫村的村民,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连他们的学生们也在里面。只是,这是要做什么?
他们这些外乡人都觉得好像有点不对,丁醇和另外几个支教老师吓得都不敢说话。只有史记和林以南站在前头,等着操场上的众人开口。
这时,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他俩一看,是马姐。
前书记夫人马姐慢悠悠走到中间,先是看了看史记他们,然后才转身面对村里的民众,“大家这是做什么?”
队伍最前头站的那位中年男人,林以南这时终于想起来,是他学生王田的父亲。王爸爸挥挥手,示意马姐走开,“嫂子,这和你没关系,希望你不要干涉。”
马姐扯了扯嘴角,半是嘲讽地回道,“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他们是我朋友,朋友有难我岂能不管?!”
王田的父亲似是没有料到她来这招,怒气越发浓重,但仍然忍着没有发作。他尽量平心静气地说,“我敬你一声嫂子,希望你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立场。这几个,”他指指林以南他们,“都是外乡人,他们会妖法,要害我们!”
“噗!”丁醇忍不住喷了出来,“妖法?我们?”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南哥,他,哈哈哈,他说我们会妖法!”
林以南不知是什么触怒了众人,也不知道他们此时的目的是什么,只能尽量控制局面。他松开史记,往前走了几步,“王爸爸,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王田他爹见林以南走过来,后退了两步,眼神里明显带着畏惧。这让林以南百思不得其解,他这是怎么了?
“你别过来!说的就是你!”对方直指林以南。
“王爸爸,我不明白,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马姐走过来拉住林以南,“你不用理他们,一群蠢货。”
王田他爹最经不得别人激,听见马姐这么骂他们,火气噌的就上来。“乡亲们,这个女人才死了老公,就跟这小白脸好上了!把她抓起来!”
场面又混乱了起来,一群人朝着林以南和马姐冲了过来,有的手里还带着棍子铁锹,吓得史记直冒冷汗。想冲过去帮忙,又被丁醇拖住了手脚,“你别动,让我去。”
丁醇常年锻炼也算是身强力壮,可是哪里敌得过这么多常年翻山越岭的山野汉子,没几下就被擒住了丢到了一边。林以南护着马姐往回退,奈何人单力薄又怕伤了村民,艰难地抵抗着。他又担心这些人会伤到史记,找着机会回头看了几眼,还好,人没事。这才放心开始和眼前的人交涉。
马姐被人群挤得推来搡去差点跌坐在地上,原本还打算好好说话的心一下子就炸了。她摸出兜里的窜天猴对着冲过来的人说,“再往前冲,我就把这个点了。知道这是什么吧?来啊,谁不怕死尽管往前冲。”
前后几个人想来抢又怕把她激怒了,犹豫了一会儿倒是往后退了回去,场面暂时控制了下来。林以南不由敬佩地说了一句,“马姐,还是您厉害!”
等大伙儿都安静下来,马姐突然大喊了一声,“你们这群蠢货!”她指指眼前的人,“对,说的就是你们!别人一撩就着,你们是不是真的没脑子?”
她又指指王田他爹,“你,当老大?那你说说,这几个人会什么妖法?”
王田他爹被马姐这么一指,顿时觉得自己被个女人羞辱了,火冒三丈地说,“那小白脸,会妖法,要毁我们的神树!我和阿猫阿狗都看见了!”
阿狗又是谁?林以南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还有这小白脸又是什么情况?他一头雾水,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嘴,“我什么时候去毁你们的神树了?”
“还装,”王爸爸呸了一声,“就是刚才,我让阿狗盯着你,你是待在学校里。可是,阿猫在山上也看见你了!就是你,在那里吞云吐雾要毁了我们的神树!”
“王爸爸,”林以南咽了口口水,“不好意思,您怎么称呼?”
王田他爹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只是糙汉子怕人家看扁,一拍胸脯大声说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王阿三!”
史记噗哧笑出了声,“哈哈哈……”
周围的老师也忍住捂住了嘴,这闹的一出怎么跟香港片似的。
☆、迷雾重重下
后头的人笑得欢快,可林以南却是面无表情,他听完王阿三的话一下子就明白了:林以北出现了,而且正在打神树的主意。林以北是冲着神树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