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嗫嚅:“你的意思是……是……”
“没错,洛泽是双重人格。”洛克还想说什么,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手扶住了一边的木架子,才得以站稳。等他再度睁开眼睛,月见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是洛泽回来了。
“洛泽?”她低低地叫她。
洛泽的脸有些红,眼睛也是红的,怔了怔,才说,“刚才,我一直在等你。等不见你,然后去了你住的地下室,找你。”他从衣袋里取出了那只鹦鹉。
月见走了上去,接过了那只鹦鹉。“你刚才吻我了。”她忽然仰起脸来说,眼底红红的。
洛泽一怔,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嗯”了一声,他又说,“洛克说的,我基本上都知道。当时我的意识开始苏醒了。”
“那你说过的还作数吗?”月见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声音低哑下去:“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她的小脸也低了下去。
洛泽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喜欢些什么,或有什么想要的,说出来,我替你准备。”他将两边袖子挽起。
月见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想洗澡。”
反倒是他不动声色地红了脸。看他怔在那里,显然是想到了之前他早已看过她的身体,月见草也是臊了脸,连忙解释:“在沙漠里很难可以洗澡,有些甚至是几个月也没有一次。”
所以,她才会跑到河里洗澡吧!洛泽心下了然,便说,“沙漠里一入了夜,还是很冷的,很容易生病。我帮你烧水,你稍等一下。”
月见草以为,这些小事,他会让手下人来做。但他进了厨房翻找了一会,居然找到了电热水壶,然后找来一个颇大的木盆,给她装了水,烧好了,又拿了几个热水瓶来把热水储起来,然后一壶一壶地,一起倒进了木盆里。等一切做好,才转回头看她,唇边是一点淡淡的笑意,十分温润:“你先将就一晚。我到……”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她已经脱掉了他的衬衣、也除下了破败的蓝丝.绒袍裙,全身赤-裸地走了过来。
洛泽眸色渐深,再开口时声音暗哑得一塌糊涂:“你先穿着我的衣服。”然后就要出去。
忽然,月见草害怕起来,害怕再落到坏人手里,她哀哀地说了句:“别走。可不可以抱一抱我。”
洛泽一怔,明白她是害怕。“我不走,我就在门外等你。”于是,他没有再看她一眼,走了出去,更体贴地替她掩好了门。
她站在洗澡间,透过头顶高处那扇窗,可以看见门廊下他高大的身影投在墙上的淡淡一道影子。忽然间,她就觉得很安心。
水温正好,不会过分烫了。她已太久,太久,没有好好洗一个澡。
在沙漠流浪的日子,洗澡也变成了一种奢望。
等洛泽进来时,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她的发太长,还是在和那一团海藻一样的头发做着艰难的斗争。
见他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月见草乖乖地停了手,一团乌发就“嚯”地一下,全垂了下来。洛泽走了过来,用手给她顺头发,他十指成梳,轻轻地替她理清纠结的地方。最后,她的发变得滑顺无比,他的手从上而下抚过,那一头青丝居然一下子就从他指缝间滑落下来。
一种淡淡的体香渲染开来,她居然身有异香?难怪,那中亚人要价那么昂贵!
是玫瑰的花香,很清淡,大马士革玫瑰特有的香气。
“你真是一个温柔的男人。”月见草目不转晴地看着他。很难和先前动手打人的那一个男人联想起来。
洛泽没说话,取来干净的布,替她将发上的水珠一点、一点吸干。
月见草将干了的发,拨拢在一起,沿着耳后根梳拢,在颈后扎了一个简单的低马尾。
她穿着他的白衬衣和一整套的黑色西服,留海与长发一起挽到了脑后,脂粉未施,利落干净得像个俊俏的小男孩。
洛泽忽然开口,“你成年了吗?”然后蹲下身来,替她将过长的裤脚挽了好几下,直到露出她秀丽的白皙脚踝。
其实,她尚不能称之为女人。她十分年轻,只能叫女孩。
月见草的脸红了红,居然又自行脑补了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见他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她嗫嚅着,就是不答话。
一个小女孩,其实什么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我没有恋.童.癖。”洛泽说。
“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只是希望,你能站在平等的角度来看待我,而无需去仰视。我没有那么好。”洛泽把门开了,道:“出去走走吧!”关在里面,指不定他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来。他自然懂得,她的讨好,只不过是在自保。
当站在俩人初见的河边时,月见草忽然说,“我不记得了。”
“我的身世,全然不记得了。我仅有的记忆,就是我的亲朋,爱叫我月见草。可亲朋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全然不记得。”她沮丧。
“你是说,你失忆了?”洛泽有些惊讶。
“嗯。”她点了点头。
程庭忽然走了过来,把一份文件递了给他。
洛泽仔细地浏览了一遍,把文件递给月见草,“这是你的卖身契,给你。你永远是自由的。”
月见草的大眼睛闪了闪,接过,将文件撕碎全扔进了河里。从此,她自由了。
洛泽回转身,背对着她说道:“明早,我让程庭送你回去。对了,你能不能想起家在哪里?”他再问了一句,“或者你想去哪里?”
他的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