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女一番算盘在心底打得溜溜响,那边阿婉却已合眼半伏在桌案上了。
“姑娘,”花苓回了神,发现她睡了,“奴婢引您去榻上睡,这容易着凉。”
她不敢太大声,眼见着叫不醒,想了想,去架子上取了件披衣过来,转身间却见多日未来的许砚行不知何时进了门。
“大人。”她还想说什么,却让许砚行抬手遏止了。
许砚行朝她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门轻轻被带上,屋里就剩他们俩人,许砚行慢慢蹲在矮桌旁边,这会安静得他能听到她微弱的呼吸声,他目光颇深,盯着她半边脸看了许久。
今日缙州那边的折子到了,安王赵嘉瑜不日便动身来都,此事说大不大,毕竟潘王进岁,乃常事,说小却也不小,当今圣上尚且年幼,先帝又仅这二子,难保有不臣之心,又听说定州梁王私下与赵嘉瑜有来往,这其中问题就不简单了。
这是一些大臣们操心的重点,许砚行在意的却是另一事。
阿婉挪了挪手,正准备换个姿势,许砚行瞅准机会,探手绕过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往她膝下揽了揽,将人横抱在怀里,当年在江州第一次见她时,瘦得皮包骨头,后来宫里养了几年,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