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起来,可如今却反而更扑朔迷离了,是谁在国内给我每年生日寄快递呢?又为什么要从美国转运一圈以隐瞒自己的真实所在地?“m”到底是谁?
这些疑问和此时洛杉矶毒辣的太阳让我分神。我掏出手机,现在仍旧是中午,还没到l比赛的时间,我翻了翻通讯录,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他的英语更好,我和刚才那位心软的员工很多交流并不流畅,我想如果方便的话,和l讲下情况,麻烦他在电话里帮我和对方沟通下,或许能获得更多信息。
然而等我l讲了我的请求,他却语气严肃起来。
“文学,你一个人跑哪里去了?”
我随口告诉了他地址。
他的反应却相当之大:“你疯了?!那是洛杉矶最危险的区域!犯罪率是最高的!你一个女孩子跑那里去干嘛?为什么不早和我说?”大概情绪太激动,他直接彪了英文,“那里完全是group出没的地方!”
我一边走一边拿着电话刚想开口问啥是group,却不料背后跟来一辆车,离我特别近,我往旁边让了让,车却继续粘着我跟了过来,我有些奇怪,正要抬头,却突然发现车窗内有人伸出手,一把就拉住我肩上的包想要抢走我它。下意识的我便要保护住我的包,却没料到车在这时突然加速,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车底,甚至就差一点被车碾压着手开过去,手机也被摔了出去。
☆、38第三十五章
然而我还是没保住我的包。
而等我缓过神来,颤颤巍巍爬起来,把手机捡起来,发现屏幕上已经是一个大大的蜘蛛网状的裂纹,刚才和l讲到一半的电话,也早已经被那一摔给挂断了。
我拿起手机,发现竟然还能用,想起老师给我们的表格,找警察打911,于是果断拨了号码,虽然英语很烂,但是911接线员非常温和,借助着蹦出来的几个单词,我终于简单形容好了我遇到了抢劫,并且在什么地方。
等对方承诺将会以最快的速度派警察来,我才松了一口气。这时才想起要再给l打个电话,不然刚才那么突兀的被挂了电话,他大概会很奇怪。
然而这一次手机却和我作对了,无论我怎么拨,却发现还没接通,手机便自动跳转死机了。此后,更是无论我怎么折腾,温柔还是粗暴,它都岿然不动的黑着屏了。
我折腾了十多分钟,终于放弃,好在已经联系了警察,l的话下午还要比赛,我看了看时间,也觉得不要再叨扰他了。
然而就这样又等了十多分钟,警察还是没有来。此时再环顾四周,才发现天色已经渐渐暗了,美国的街区本来人就少,此刻蒙上暮色,倒是有一种荒凉的鬼镇之感,然而偶尔穿着如混混般走过街角的几个黑人,也并没有驱散这种诡异的气氛,反而却是更叫我害怕了。
刚才抢走我包的,也是黑人。
作为一个黄种人,似乎出现在这里就显得非常显眼。来往已经不时有几个人盯着我看了,那种眼神是探究的评估的,但显然并不友好。
此刻洛杉矶的昼夜温差也开始渐渐显现,刚才的那一摔,我的膝盖上都擦出了血,手腕撑着地的地方也是,一大片的血迹,此刻寒风一吹,更觉得痛起来。而我所有的钱也都在包里,此刻身上手机又已经无法再打通,简直心急如焚。
也大概此处真是荒凉并且是贫穷的社区,路上一直没有来往的出租车,甚至连私家车也没有一辆。
我越来越不安起来。
独在异国的孤独感,遇到抢劫的害怕和惊慌,无人可求助的绝望感一起袭向了我,而这种惊吓的情绪里,又生出些旁支来,对于这样在险境里毫无招架能力的自己又觉得失望又不自信。因为也是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有文音优秀,她有在世界各地都自如生活的能力,而我却像个受惊的幼崽一样,早晚是进化论优胜劣汰里的次等品。
天色越来越暗,我在绝望和失望里不断探头看着路的尽头。
而正当我要放弃的时候,路的最那端终于亮起了两束灯光!
我顾不上膝盖的疼痛,跑着迎了上去。
然而正当我发现那车不是警车略有些失望之时,车却在我眼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驾驶位置上跳下来个人,长腿窄腰,在暮色中也身形姣好。
那个人走过来一把把我抱了起来,那是一个异常凶狠的拥抱,紧紧抱着,仿佛下一刻我就会跑掉一样。
“张彩凤,你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都叫你别乱跑了。你这样的英语,离开我怎么混?而且你就不能带弹钢琴的那家伙一起来么?虽然我不希望你和他有任何单独相处的时间,但是来这种危险的地方,你为什么不问问他呢?如果你因为我不喜欢他,所以独自来这里遇到危险,那我宁可你和他在一起!”
其实当阿成抱紧我,身上那股淡淡又熟悉的香水味萦绕着我的时候,我的心就莫名的安定了下来,此刻听到他的声音,责备的语气里带着怜惜,禁不住把刚才所有的负面情绪和委屈都发泄成眼泪流了出来。
好在我一向是个并不那么柔弱的人,此刻见到他,抹了几滴眼泪,便也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激动感。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要明天才来么?”
阿成摸了摸我的头发:“为了你,我当然提前处理事务啦,而且很想你,所以就有动力打败拖延症,昨晚的飞机就过来了。跑到你下榻的酒店去找你,还想给你惊喜,结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