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丝毫不动摇,只是冷然地望着她,阴着脸冷冷开口:“拖走!”。
身后的几名孔武有力的卫戍迅速走上来,将她的双臂反剪着,往后拖去。
“啊---不要,放开我。”龚映菡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恐惧的泪水直从眼眶涌了上来。
“小姐。”那伏在地上的丫鬟见状,吓得放声大哭起来。
被往后拖了两步,龚映菡依旧不死心地伸手死死抓住沙发上的扶手,押着她的两名卫戍见状,不由得停了下来。
龚映菡泪流满面地回头,望着那漠然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内心大恸,她望着莲珠急急地说道:“莲珠,去找我爹,快去。”
冀世卿闻言,嘴角不由得往上一扬,冷然说道:“别费心机了,我要将你关起来,你以为你爹就能救得了你吗?”
龚映菡的身子猛地一颤,这男人是真的狠下了心了,脚下一软,那紧紧抓住沙发的手无力地松了开来,身后的两名卫戍用力推了她一把,继续押着她往前走去。
这个男人,好狠的心!
这一回,她不再叫骂,因为她知道,再吵再闹,也动摇不了那男人的决心。一脸惨然地被押着至玄关处,但闻得身后男人冷冷的声音响起:“去,将给她诊断的那姓秦给请过来。”
“是!”
他连秦医生也不肯放过,看来自己当真是没有活路了,一股寒意直从龚映菡的脚底直窜而上,她一个站不稳,一头栽下地,身后两名卫戍伸手稳住了她---
“小姐---”厅堂内传来丫鬟莲珠的一声惊叫,然而冀世卿却只是淡淡地看了玄关一眼,随即视线漠然地移了开来。
楼上的大奶奶与姨奶奶听到楼下的动静,匆匆走了下来,一看见眼前这情景,都不由得傻了眼,大奶奶看了一眼被押着往外走去的龚映菡,急急地走上前一手扯住冀世卿的手臂,一脸不解地望着他追问道:“世卿,你这是要做什么,映菡她还怀着身子呢,经不得这样折腾的,你可不能这么对她,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赶紧叫他们放人吧。”
龚映菡一听到冀大奶奶的声音,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急急地回头,冲着她喊道:“大嫂,快来救我---”
冀世卿见状,眉心一皱,他手一扬,那两名卫戍收到命令,不敢再怠慢,迅速地将龚映菡给架了出去。
冀大奶奶见状,双眸不由得瞪起来,冲着冀世卿厉声唤了一声:“世卿!你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冀世卿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臂,他冷然往前走了两步,一把坐在沙发上,随即神色痛苦地扶着头颅,闭上了双眸。
冀大奶奶见他这模样,不由得楞了一下,又望了一眼那伏在地上痛哭不止的丫头莲珠,她的口气不由软了下来,喃喃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世卿,映菡她怀着咱家的骨肉,你可不能胡来呀。”
“大嫂!”冀世卿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尽是沉痛之色,他缓缓地说道:“她根本就没有身孕---她是撒谎的。”
“什么?”冀大奶奶一惊,身子不由得摇晃了一下:“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一脸愕然地等候着冀世卿解释,这男人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累了,要上去休息一下---”说罢,他缓缓扫了那一直哭哭啼啼的丫头一眼。
莲珠接收到他的目光,吓得住了声,一脸惊慌地垂着头颅,不敢抬头。
冀世卿伸手往她头顶一指,说道:“大嫂有任何疑问,问这丫头便知道了。”说罢,他头也不回地沿着楼梯往上走去,只是那脚步显得极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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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统大人的命令之下,泗台城街头以及郊外都张贴了一张张的搜捕令,搜捕令上张贴着一张年轻女子的黑白照片,女子的模样显得清丽而脱俗。
而这张搜捕令甚至登上了城内几大报刊,报刊上还声明,一旦有来报者,重金悬赏;这道悬赏令在报上一登就是一个多月,闹得沸沸扬扬的,令许许多多的民众都不由得好奇,这样一个长相清清秀秀、斯斯文文的女孩究竟犯了什么弥天大罪,让官府追查得如此的紧。
然而,无论官府使尽了什么办法,一个多月过去了,那女人却是一丁点消息也没有。没多久,郢军管辖的边境处有扶桑兵来犯,紧接着是一场又一场的战事告急,这桩搜捕悬赏令,终究被人人渐渐抛至脑后----
时光流逝,转眼间,已是半年的光景。
时入深秋,原来郁郁葱葱的绿树已经换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彩衣,一阵秋风吹过,片片秋叶飘然而落---
时至黄昏,风很大,吹得尘土飞扬,这条街上的行人零零落落的,即使有行人走过,也是挡住脸孔匆匆而过,转眼就没了人影,街道上显得有些萧条---
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平稳地从这条街上驶过,一阵大风吹过来,几片地上的落叶被高高地吹起,飘落地轿车的玻璃上,轻轻地略过,转眼被抛得远远的。
车厢内一阵沉默,坐在车后座的男人身穿着一套整肃的戎装,外头套着一件毛皮大衣,从他的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气势,一看就是一个身份非同一般的人物。
然而这男人的脸色却有些阴沉,那双深邃的双眸带着些许的沧桑,他由始至终侧头着,双眸往着窗外,那飘然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