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夏望了一眼连绵的山峰,淡淡开口:“艺术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而艺术家,则是将这一切推向高潮的人,如果你承认在你面前的山峰就是一座普通的山峰,那你也就等同于承认自己永远到达不了艺术的顶峰。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退出。”
这帮学生虽然是还在上小学的年纪,但因为家境困难,所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自然能够对杨夏的话有至少百分之七八十的理解。
杨夏的意思,所谓艺术,就是“不同”而已。
如果你看到的东西跟其他人看到的东西不同,那你就是特别的,这就是艺术最粗鄙也最实在的思想之一。
“英雄再威武又怎么样,如果没有九月菊,也是苍白的。”
说这句话的人声音不大,但杨夏却听得清清楚楚。那人就在自己的身旁,杨夏转身一看,不是那天在课堂前打瞌睡的男孩子又是谁。
没想到,小小年纪的他,竟然说出了她最明白,却也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
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杨夏的心都咯噔跳了一下。
“你说得对。”杨夏哼笑道,“再巍峨,也是苍白的。”
摩崖村的二月本就凉爽,不太冷,也还未到热的时候。山间偶尔吹来徐徐凉风,